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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但他又是愛極了百里安。“……宣王?!?/br>宣王笑了一聲,放開百里安的手腕,從百里安的身上退了下來。百里安撐著桌子爬了起來。“皇上剛才既然提到了玉真,那本王是否該將她放出來了?”宣王說出這句話,已然摻帶了幾分難言的醋味。百里安卻聽不出來,“玉真已經(jīng)禁足了小半月,現(xiàn)在也該夠了吧……”“好,只是若是玉真,再做出什么膽大妄為的事來……”“不會的,玉真她心思單純,此次禁足,一定已經(jīng)知錯了?!?/br>宣王見百里安一心為玉真求情,只道,“但愿如此。”百里安見宣王說完這意味不明的話,就轉(zhuǎn)身離開,心里愈發(fā)惴惴起來。自那一夜之后,宣王果然將玉真的禁足解除了,只是廣和宮那邊的四皇子,還是一直沒有什么動靜。宣王替百里安選妃,選的先是三宮六院,條件苛刻不必說,容貌品性皆要一等一的好,百里安靜待一月,就聽宣王說,已經(jīng)選了一十二位身家清白的妙齡女子,不日就要送進(jìn)宮來與百里安完婚。百里安雖心中有三妻四妾的心,但這些年,和柳青蕪在后宮里,不知道見了多少冷宮的怨妃,心里便也為這事打了幾個突。宣王選出的女子,各個都是賢淑寡言的性子,美則美矣,卻沒一個是百里安喜歡的。但選妃一事,是滿朝文武提議的,饒是百里安這樣的花間浪子,想客套一番,都客套不到,見過之后沒有異議,這十二個女子入宮后的品銜就確定了下來。當(dāng)時先皇為百里安定了虞鶯,虞鶯是庶出,配當(dāng)初的百里安是綽綽有余,但現(xiàn)在百里安都登基成了皇帝,再讓他娶個庶出的女子,做皇后,就未免有些不夠格起來了。于是這事就一直擱置了下來。皇上立妃,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不是立后,便只在宮里掀起了一些波瀾。解除禁足的玉真公主卻又惹了事,皇上將選入宮的妃子接到后宮里來,自個兒都還沒見一面,就都被玉真公主召到紫微宮里去了。宣王早在紫微宮里安插了眼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此事,他本來要詳查的,但想到那一日百里安替玉真求情的一幕,便又捏著茶杯坐了下來。“隨她去吧?!?/br>……百里安眼前擺著十二張畫像,玉真公主笑盈盈的站在他面前。“皇姐這是何意?”百里安真的有些搞不懂玉真的來意。“這些,都是你的妃子呀?!庇裾娴?。百里安又看了一眼畫卷,自他將那十二位女子娶進(jìn)宮里來,從前早朝時逼婚的浪潮便完全停息了。只是那十二個女子,都牽連著朝中的厲害關(guān)系,百里安碰又不好碰,便只能一直擱在后宮里充個數(shù)。看百里安反應(yīng)淡然,玉真公主又道,“皇弟一直未召她們侍寢,她們便都跑到我宮里來哭了?!?/br>百里安道,“皇姐為什么對我的事這樣熱絡(luò)?”“我自然是關(guān)心皇弟。”玉真公主道。百里安手上拿著奏折,他雖然懶得管這些,但天天見到宣王cao勞一天之后,還要來昌寧宮里為他批閱奏折,就很是過意不去,本來準(zhǔn)備再請?zhí)等雽m來教他的,但太傅年歲已高,實(shí)在不便,就修書一封,給百里安推薦了羅聞佩?,F(xiàn)在宣王晚上來幫他批閱奏折,羅聞佩下午來教他治理國家,百里安是難得的繁忙,男女之事的心思,都歇了一半去了。玉真看百里安又拿起書卷來,伸手將之奪了過來,“誒呀,別看了?!?/br>“皇姐。”百里安已經(jīng)有些無奈了。“你今晚總得選一個?!庇裾娴?。百里安仰頭望著站在身旁的玉真,嘆了一口氣,“你今日是怎么了?”玉真也覺得那話說的太過急迫,馬上又軟下態(tài)度來,“皇弟,你如今都成了皇上了——七皇弟的側(cè)妃,近來又為他添了一個男丁。我,我在宮里實(shí)在無聊的很,若有小孩子陪著我,多好呀?!?/br>百里安本來有的一絲懷疑,也因為玉真的話而打消了。原來玉真是在宮中太寂寞了。“皇姐若是喜歡小孩,自己生一個不就是了?!卑倮锇灿謴淖郎夏闷鹨槐緯?。玉真又將其抽走,“我,我自然想生?!?/br>“比皇姐小兩歲的懷玉公主,現(xiàn)在的女兒都三歲了?!卑倮锇蔡嵝训溃盎式愫螘r能找到喜歡的人呢?!?/br>玉真便是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才是如此急迫。兩人正說著話,門口的宮人忽然掀開簾子探進(jìn)頭來,“皇上,光祿寺卿求見?!?/br>光祿寺卿,自然就是步步高升的羅聞佩。他近來一直會來昌寧宮,為百里安授課。百里安從前只當(dāng)他是閑云野鶴,但經(jīng)由太傅推薦,慢慢接觸,才知道宣王為何會將他稱之為國之棟梁。“傳他進(jìn)來?!?/br>羅聞佩從門口進(jìn)來的時候,正見到玉真公主坐在桌子上,伸著手指去挑百里安下巴的場景。“玉真,別胡鬧了。”百里安將她的手推開。從前玉真最喜歡這樣戲弄他,但他如今已經(jīng)是皇帝了,私下里可以這樣那樣,但現(xiàn)在眼前有外人,總還要遵守一些禮儀。羅聞佩像是沒有看見一樣,上來行禮,“皇上,公主?!?/br>玉真公主同他和離之后,不知為何,對他的態(tài)度也不像是從前那樣輕慢了,見到進(jìn)來的是他,連忙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玉真,朕還有事,你先出去吧。”百里安道。玉真也是知道輕重的,應(yīng)了一聲,就退了出去。但她退到門口時,忽然回過頭來,對百里安道,“皇上答應(yīng)我的事,可不要忘了?!?/br>……與羅聞佩聊了一會時事,百里安從前最不愿意聽這些,但這事現(xiàn)在都壓到他身上來了,他就是不想學(xué)也得學(xué)。今日送來的奏折格外的多,他一本一本看過去,每本都仔細(xì)批注,有些實(shí)在弄不清利害關(guān)系的,就放在左邊,等著宣王過來看。宣王近來又在為治理貪官污吏一事四處奔走,到晚間,才到了昌寧宮里來。拎著宮燈的奴才被他留在外面等候,他抖落了罩衫上沾著的灰塵,才走了進(jìn)來。“宣王過來了。”百里安剛才擱下筆。宣王看到桌上擺著的奏折,道,“皇上這是……”“我看你白日有許多事要忙,晚上來要過來替我批閱奏折,我心里過意不去……這幾天就讓光祿寺卿在教我這些朝堂上的事,勉強(qiáng)也能看懂一些了。”百里安道。宣王走到近前,看奏折上的字,而后抬眼看百里安。百里安將堆在左邊的推出來一些,“這些我不知道怎么處理,就還是要麻煩宣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