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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宮外等你?!?/br>玉真公主也看見了百里安那一瞬冷淡下去的態(tài)度,有些驚慌道,“皇弟——”即便有柳青蕪囑托,百里安這一回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了,“明日你回宮,若是有空,就去長樂宮替我看看我的母妃?!?/br>玉真一口答應(yīng)下來。百里安這一回不知道為什么不想再與玉真公主說話了,他拿了宮里送來的那些玉真公主的衣裳,讓玉真公主換上,自己則開始換玉真公主脫下來的衣裳。兩人各自換好衣裳,就聽到門口長孫夫人和羅聞佩交談的聲音。玉真公主開門喚了聲‘姨母?!_聞佩見到玉真公主,神色也還是冷冷淡淡的。長孫夫人看了一眼玉真,有些歉疚的對羅聞佩道,“玉真自小就任性了些,這一回若不是駙馬,怕是……”玉真公主即便是再任性的性子,也知道這一回若不是羅聞佩替她和百里安保守秘密,也不會有這一個月的安寧日子,所以對羅聞佩的態(tài)度,也不似一開始在宮里時候的頤指氣使。“夫人客氣了?!比舨皇撬c六皇子相識,也不會幫這玉真公主隱瞞。玉真公主身上穿的那件衣裳,正是百里安那一日和他出去穿的,明明穿在玉真公主身上,更自然一些,羅聞佩卻始終覺得,不如百里安穿著的好看。“駙馬?!庇裾婀鞑恢懒_聞佩心中所想,咬著唇道。羅聞佩向她頷首。兩人雖在外以夫妻相稱,但內(nèi)里卻還是形同陌路。百里安還沒見過長孫夫人,見她是一位深色綢裙的婦人,眉目間也有幾分神似德妃的溫婉。“六皇子?!钡故情L孫夫人先開口。百里安也向她行禮,“長孫夫人?!?/br>羅聞佩看百里安一身小廝的穿著,目光就深了一些。“明日入宮,還請駙馬和玉真同往?!遍L孫夫人道。羅聞佩應(yīng)了下來。玉真公主和長孫夫人親昵的很,挽著她的衣袖,“姨母,皇弟這幾日就交給你照顧了?!?/br>長孫夫人正要說什么,一旁的羅聞佩就緊蹙眉頭的開口,“公主這是什么意思?”他口氣生硬的很,長孫夫人怕他和玉真公主起什么沖突,就率先開口道,“是玉真,她明日入宮探望德妃,不放心六皇子,就將六皇子暫且托付給我照顧?!?/br>“敢問玉真公主是要回宮幾日?”羅聞佩道。玉真公主是想要回宮陪伴德妃一段時日的,聽羅聞佩追問,就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德妃忽生惡疾,玉真公主也是想多陪陪她?!遍L孫夫人道。“既然要入宮陪伴德妃,那何不帶六皇子一同回去?”羅聞佩對玉真的做法,不是沒有意見。百里安聽出羅聞佩是在幫他說話,伸手扯了一下羅聞佩的衣袖,“駙馬,我剛才已經(jīng)和皇姐商議好了。”羅聞佩果然收起了那咄咄逼人的語氣,轉(zhuǎn)而垂下眉目,恢復(fù)成一開始的溫吞模樣。玉真公主以公主的身份回了宮,那在宮外的百里安,身份可想而知有多尷尬。玉真公主本就對百里安心有愧疚,聽到羅聞佩這一通質(zhì)問,眼中也有水汽浮動。百里安正欲走到長孫夫人身旁,身后的羅聞佩忽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緊接著羅聞佩道,“長孫夫人,我可以隨公主入宮,也可以保守這個秘密,但我要六皇子留在我府上。”百里安沒想到羅聞佩會說出這句話。長孫夫人看了玉真一眼。百里安對玉真道,“皇姐,我在駙馬府,更掩人耳目一些。長孫夫人府上,多一個男子,怕會招來有心人的目光?!?/br>“可是……”玉真公主欲言又止。羅聞佩上前一步,“公主放心,我自會照顧好六皇子?!?/br>玉真公主還在思量,長孫夫人對她道,“既然駙馬都這樣說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br>玉真公主也只得答應(yīng)下來。送走了長孫夫人,因?yàn)橛裾婀鞯絹淼木壒剩_聞佩將原先遣走的奴才都召回了院子里,百里安身份尷尬,便被安排到了廂房里,對外自稱是長孫夫人送來的伺候玉真公主的奴才。羅聞佩舍不得委屈他,就將原來院子里的白苓調(diào)去伺候他了。撇了那種身份,百里安也輕松許多,自他出宮來了這駙馬府,到今日也沒來得及將這駙馬府的全貌看一遍,現(xiàn)在玉真公主來了,能身著男裝在院子里四逛的百里安都自在很多。晚間玉真公主和羅聞佩同寢,羅聞佩借口去書房溫書,將就著書房的桌子上對付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兩人一同入宮的時候,百里安還在夢鄉(xiāng)里。德妃確實(shí)生了病,玉真公主一進(jìn)紫微宮,就仔細(xì)詢問那些伺候母妃的宮婢,得知幾天前,她母妃執(zhí)意要在下雨天,去外面賞花,而后在外面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回來就患了癔癥,偶爾會混混沌沌的說些胡話。有時卻又是清醒的很,和平時無異,昨日長孫夫人進(jìn)宮來探望她,正巧撞到她發(fā)病的時候,才慌慌張張的告知給玉真公主。玉真公主回宮,紫微宮的奴才馬上就通報給了德妃,德妃從寢宮出來,握著玉真公主的手,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玉真今日怎么入宮來了?”她又看一旁的羅聞佩,“駙馬也來了?!?/br>玉真看德妃面色紅潤,不像是生病的模樣,她心中疑惑,道,“我想母妃了。”德妃還是那副溫婉容貌,一只手拉著玉真公主,一只手拉著羅聞佩,“坐?!?/br>玉真仔細(xì)看德妃神態(tài),半點(diǎn)不像是染病的模樣,心中更是疑惑。德妃同玉真說了幾句家常話,玉真含含糊糊的應(yīng)了幾聲,最后還是壓不住心頭的疑惑,問道,“母妃,昨日姨母進(jìn)宮來看你,回去和我說,你得了癔癥。”德妃神情一滯,而后面色恢復(fù)如常,“她啊,就愛說些胡話。”“我問了宮女,也說母妃是幾天前,撞見了什么邪祟,忽然就……”玉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德妃打斷了。“誰在下面?zhèn)鬟@些胡話,連公主都敢糊弄!”德妃一副發(fā)怒的模樣。紫微宮中的宮女嚇的跪了一地,玉真公主也還沒瞧見她母妃發(fā)過這樣大的脾氣,一時也有些害怕了,“母妃,你不要生氣。”玉真拉著德妃的衣袖,“你沒事就好?!?/br>德妃這才平息下這忽然而起的怒火。羅聞佩在一旁垂眼聽著兩人的對話,只偶爾提及到他,他才會回應(yīng)個一兩句。德妃對羅聞佩滿意的很,問到兩人感情進(jìn)展,玉真也只能含糊說還好。但她的含糊,德妃就只當(dāng)是害羞,自玉真出嫁以來,駙馬府的奴才傳回來的消息都是駙馬與玉真公主情好日密,德妃便也以為玉真現(xiàn)在是有一些喜歡羅聞佩的。“既然母妃沒事,我就和駙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