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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安嘆了一口氣,“不喜歡就不喜歡?!?/br>兩人正說著話,皇上卻忽然叫了一聲,“玉真?!?/br>喧鬧的紫微宮一下安靜下來,玉真公主回過頭,見皇上沖她招手,她就舍下百里安乖乖坐回去了。皇上牽著她的手,“玉真,今日你的生辰,來了許多青年才俊——他們都仰慕你的很,你看看……”“父皇!”玉真公主一副委屈的模樣,“我不想選什么駙馬,我不想嫁人?!?/br>皇上只當(dāng)她是耍小孩子的脾氣,正要說話,玉真公主就鉆進(jìn)他的懷里來,“我要陪在父皇和母妃的身邊?!?/br>她這一句話逗笑了皇上,皇上伸手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鼻尖兒,“說什么傻話?!?/br>玉真公主躲在皇上懷里,又回頭望了百里安一眼。那一身明艷的紅,就仿佛那枝頭最好看的一朵花。“何朝炎?!被噬辖袢照?qǐng)來的,都是很得他心意的適婚男子。還在為百里安的事而神情郁郁的何朝炎被旁人推搡,才察覺到皇上在叫他,慌忙起身行禮,“皇上!”皇上看了他一眼,問玉真公主,“這位是何將軍獨(dú)子,從前還在宮里,陪太子讀過書。為人也好,前段時(shí)日單獨(dú)領(lǐng)兵作戰(zhàn),大敗……”埋在他懷里的玉真公主看也不看,“不喜歡。”皇上擺擺手,莫名站起來的何朝炎又莫名的坐了下來。皇上一個(gè)個(gè)點(diǎn)過去,但凡他叫上名字的,玉真公主要么只看一眼,要么看也不看,就直言不喜歡。慢慢的,皇上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羅聞佩?!被噬系哪抗庾詈舐涞侥堑腊子吧砩?。一直孑然獨(dú)坐的青年站了起來,在一群豐神俊朗的青年中,他長相并不十分出挑。偏偏一身凜然的氣質(zhì),叫皇上喜歡的很。羅聞佩躬身行禮,“皇上。”“這位是今年的新科狀元,通曉音律,才學(xué)皆是上等,連太傅都心儀的很。”皇上道。玉真公主喜歡音律,所以聽皇上說到時(shí),抬頭看了他一眼。方才百里安也說這人風(fēng)姿斐然……玉真公主的目光頓在他身上。皇上和身旁的人交換一個(gè)視線,“玉真,你要是喜歡,就招他做駙馬好不好?”玉真公主這才驚醒過來,“不!”朝堂上適婚的才俊都在這里,要讓玉真公主嫁給旁人,皇上心里也舍不得。但玉真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也讓他微微有些惱怒。玉真公主的生母是最會(huì)揣摩皇上心意的,見他面露不快,就連忙道,“皇上,玉真是害羞,方才我看玉真,偷偷看了那狀元郎好幾眼?!?/br>皇上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母妃!”玉真公主實(shí)在不愿嫁人。但那婦人卻不再理會(huì)她。皇上將那新科狀元招到身旁,當(dāng)著這滿堂賓客道,“玉真公主甚是心儀你?!?/br>羅聞佩抬起頭來,看一眼玉真公主,眼神還是淡淡的,“承蒙玉真公主錯(cuò)愛。”他語氣里已有拒絕之意,但皇上卻還是道,“玉真是我最寵愛的公主,嫁與你,也不算委屈她?!?/br>“父皇!”玉真公主有些急了。父皇母妃事事順?biāo)焖贿@一回,卻沒人愿意理會(huì)她心中是怎么想的。“擇選良辰吉日,共成好事?!被噬贤矍暗椭^的羅聞佩道,“以后你也在朝為官,朕就將玉真托付給你了。”作者有話要說: 聞琴解佩神仙侶,挽斷羅衣留不住——羅聞佩河畔青蕪堤上柳,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柳青蕪小劇場:百里安:這個(gè)狀元,該和我沒什么關(guān)系吧……渣作者:朋友,你摸摸你的臉,覺得有關(guān)系嗎百里安:我摸摸我的JJ,覺得沒有渣作者:【微笑】第154章金雀翎(154)席上一時(shí)恭賀聲四起,只是眾人艷羨的羅聞佩,臉上卻沒有露出什么歡欣的神色。玉真公主的婚事定下來,那那些為玉真公主來的人,即便心中惋惜,也只得退而離席。當(dāng)然也有心有不甘者,但當(dāng)著皇上的面,誰又敢嘲諷這出聲寒門的狀元郎一句話。何朝炎心神不屬,和他同來的,從前也一起在尚書房中讀書,都知道他幼時(shí)戀慕玉真公主,長大了也未曾娶一妻,納一妾,以為他是因?yàn)榛噬蠈⒂裾婀髟S給旁人,才會(huì)這樣黯然神傷。但那何朝炎席上,連抬眼看玉真公主一眼也不曾,哪里說得上是黯然神傷呢。推杯換盞間,酒過三巡,百里安本來是一人獨(dú)坐,到后來屏退左右的百里明華坐到他身旁,和他對(duì)酌了幾杯。因?yàn)榱嗍徆芙痰膰?yán)的緣故,百里安在長樂宮里從來都是滴酒不沾,但太子敬酒,他豈有不喝之禮,一連飲了三杯,直喝的面染紅霞。百里明華本來只是有段時(shí)日沒有見他,想與他喝杯酒,但不知怎么,見到百里安飲下一杯,唇上沾著亮晶晶的酒液,就又勸他喝下一杯。等百里安扶額靠在桌邊時(shí),百里明華才驚醒過來他不勝酒力。百里安氣血不足,唇色很淡,但飲了酒,一雙唇就如染了胭脂一般。百里明華看他嘴唇翕動(dòng),鬼使神差的靠過去想要聽他說什么。還有幾分清明的百里安以為他又要過來勸他喝酒,連忙抬起頭來,“皇兄,我不能喝了?!?/br>他眼睛里都是水波,細(xì)長的眼角都染了薄薄的緋色,百里明華甚至能聞到從他口中逸散而出的熾熱的酒香。“好,不喝了?!卑倮锩魅A伸手扶住他的肩膀。百里安柔順的很。因?yàn)樗绨虮纫律褜挻蟮木壒剩墙z絹都繃在他的肩膀上,觸手就是他溫?zé)岬募∧w,百里明華在碰上去的那一瞬怔了怔,還是將百里安扶正了,才收回手,“皇弟怎么這樣不勝酒力?!?/br>“母妃不讓我喝酒?!卑倮锇矅艺Z。百里明華笑了一聲,“好乖?!?/br>百里安看他笑,自己也是一笑。但因?yàn)樗耐?,那一笑是?cè)過頭來的,鬢發(fā)從他臉頰上垂下來,只再近一些,就要含進(jìn)雙唇中一樣。百里明華伸手將他鬢發(fā)別到耳后,但目光滑到他殷紅的耳垂,就覺得手心里升起一股癢意,想要將那水滴一樣的耳垂揉進(jìn)手中,好好揉搓一番才好。但這樣親昵的事,是不適合在這個(gè)場合做的。他也只是將那一縷頭發(fā)別到百里安而后,就收回了手。百里安喝了些酒,胃里燙的厲害,就不住的去吃眼前盤碟里的葡萄。百里明華從旁邊又拿了一碟過來,放在百里安面前。百里安看百里明華一直盯著自己,以為是想吃他手中的葡萄,就捏了一顆,遞到百里明華面前。百里明華伸手接過來,而后含進(jìn)嘴巴里。真奇怪,這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