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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胤掌管軍中大小事宜,軍中任何一風吹草動就躲不開他的耳目,“糧草運輸?shù)穆肪€,我也稍加調(diào)整修改過?!?/br>那消息是常鐘云千辛萬苦才得來的,卻不想令狐胤居然早有防備,聽他從從容容的說完,咬著牙道,“那就好。”“常將軍費心了。”令狐胤倒了一杯茶還沒有喝一口,就又將茶杯放了下來,“若是無事,我就先走了?!?/br>常鐘云覺得自己被輕慢了,看令狐胤轉(zhuǎn)身要走,起身攔住他,“慢!”令狐胤斜眼看他,“常將軍還有何事?”令狐胤對旁人都是不假辭色的冷淡態(tài)度,況且那常鐘云與他交惡已久,就更覺得他這樣的態(tài)度惹人討厭,“我來了幾日,看令狐將軍一直在房中廝混——堂堂一國將軍,臨戰(zhàn)在即,沉迷女色,未免有失體統(tǒng)?!?/br>體統(tǒng)?令狐胤勾唇一笑,他一雙黑瞳明明沒有半分情感,卻又好似利刃一般,“若說起體統(tǒng),常將軍辱人妻女的名聲,好像更不成體統(tǒng)吧。”常鐘云臉色一僵。辱人妻女,是他一日醉酒,碰了部下懷有身孕的妻子,他名聲在此之前一向很好,卻因為這件事遭人詬病至今。實在是……常鐘云面有尷尬之色,卻還佯裝鎮(zhèn)定道,“我也只是想令狐將軍不要因為私事誤了國事……”“國事私事,我一向分的很清楚。只怕分不清楚的是常將軍罷。?!绷詈氛f完,似笑非笑的瞥了常鐘云一眼。常鐘云看令狐胤離開之后,忽然抓起桌山空掉的茶盞擲在地上,憤恨道,“令狐胤,我倒要看你能猖狂到何時!”說完,他想到令狐胤如今的處境,面上又冷靜下來。如今朝中二皇子三皇子分庭抗禮,但他卻看得出,三皇子在手腕上更甚一籌。但他棄主投誠被拒,本以為再拿令狐胤沒有辦法,卻沒想到二皇子已經(jīng)準備拿三皇子手中的武將勢力下手了,如今令狐沛困居牢獄,令狐柔因為謝縈懷的從中作梗被禁足府上,這偌大一個令狐家,如今也只有令狐胤一個人撐著。只要令狐胤一倒,這令狐家也就倒了。令狐家一倒,他就成了年輕一輩中最出類拔萃的少年將軍,到時候,三皇子權衡利弊之后,不也要過來拉攏他?這一仗,若是輸了,令狐胤獲罪,令狐家自此一蹶不振。若是贏了,二皇子拿捏著令狐沛,令狐胤若是想要救他生父,也只得乖乖將功勞讓出來。無論何種結果,最后受益的都是他。他只要靜靜等待即可。想到此,常鐘云也冷笑出聲。這一戰(zhàn)之后,他要這令狐胤,再無翻身的可能!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南鳳辭:作為一個咸魚攻我有必要說幾句話,做攻千萬不要太要臉,因為太要臉,人家會說你咸魚,吃不到rou,你哼哧兩聲,吃到rou的還會說你酸,說你沒有,MMP謝縈懷:作為一個體貼溫柔照顧人的攻,我也有必要說幾句話,做攻,千萬不能太顧及受的心理承受能力,因為太在意,人家會質(zhì)疑你是不是不行,是不是太小,你說自己溫柔體貼,吃rou吃到滿面流油的人還會說你小,你就是小,活該你小,MMP令狐胤:作為一個吃到一臉滿足的攻,我只想說,臉這種東西該不要就不要,畢竟是第一個世界的攻,以后多走幾個世界,誰還TM記得你是誰。南鳳辭、謝縈懷:受教了……第76章周郎顧(76)周瑯是被令狐胤推醒的。令狐胤攬著他的肩膀?qū)⑺麖拇采戏銎饋?,一只手上端著一碗白粥,“吃點東西再睡?!?/br>周瑯全身骨頭都是軟的,頭也昏昏沉沉的,令狐胤將他扶起來,他也只能靠在令狐胤的懷里,令狐胤就仿佛對待稚子一般親自喂他喝粥。周瑯喝了兩口熱粥,終于有些力氣了,撐著床榻想要坐起來,令狐胤卻將他鎖在懷中。喂完一碗白粥,令狐胤也沒有再折騰周瑯,落下床幔就放他休息了。周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時,屋子里一點動靜也沒有,他以為令狐胤離開了,撩開床幔往外看了一眼,見令狐胤點著燭臺坐在桌旁翻閱著什么東西。周瑯不敢做聲,放下簾子又縮回了床上。令狐胤在房里坐了半夜,到破曉時分,外面有人送來早膳,他才從桌旁起來,端著東西來叫周瑯。周瑯這一夜醒醒睡睡不知道幾個來回,被令狐胤叫醒了,喂了些吃的,就又讓他休息。就這么過了幾天,周瑯是真的受不住了,他都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雖然令狐胤念著他的身體,沒有再像前段日子索需的那么頻繁,但日日都困在屋子里,和令狐胤朝夕相對就足夠難捱。令狐胤還總愛抱著他說一些往事。有令狐沛年幼時教導他——他年幼時如尋常稚子一樣,連只鳥雀都舍不得傷害,但他堂堂將軍之子,怎么能這么無用。令狐沛就逼著他看刑場里處決的戰(zhàn)俘和叛黨,頭顱滾到他的腳下,guntang的熱血濺了他一身。他還牽著周瑯的手去摸自己的眼睛,說他現(xiàn)在還記得那血從他緊閉的眼前淌下來的感覺。也有他沒有見過面的生母慘死——那死狀也是旁人提及的,聽說死前受了折磨,十指上都被生生拗斷。那是他支撐他從柔弱的幼年咬牙成長起來的全部動力,但他長大后,為君王立下赫赫戰(zhàn)功,名揚四海,卻也沒有完成兒時那個為母報仇的愿望。父親的閉口不談,君王的不作為,他到如今竟也麻木。只是午夜夢回時,總會夢到一個看不清臉的女人,走在他身前,一手牽著一個稚子,慢慢的在一片渺茫的雪夜里赤腳往前走。周瑯雖然幼時過的也不算太好,但那些叔叔伯伯只是敢趁周雍不在的時候耍些見不得臺面的把戲,斬首行刑這樣的事離他遠得很,但令狐胤年少遭遇就是如此,如果令狐胤與他關系還停留在將軍府上,周瑯說不定還會生出什么惻隱之心,但如今他與令狐胤,都成了這樣的關系,聽著這些往事,心里就著實有些復雜了。令狐胤也只是想將自己的事說給周瑯聽。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心冷如鐵,兒時的無助惶恐都已經(jīng)撼動不了現(xiàn)在的他分毫。那些事本來他已經(jīng)忘了的,卻不知為何又要舊事重提。也許是因為這段日子夜夜被夢魘困頓,不得逃脫,才奢望有個人能嘗一嘗他內(nèi)心里的極大苦澀。令狐胤將周瑯抱的更緊一些,周瑯這幾日下來,也習慣了和他的肌膚相親,只是他還是不習慣自己整個被令狐胤圈在懷里的感受。這幾天令狐胤在抱著他睡的時候都會給他講一些從前的事,斷斷續(xù)續(xù),有些事情還是不連貫的。他昨日講他幼年,今日又講他成年,說他在與北狄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