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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抱著這床古琴, 認真叮囑別人,不能碰那床古琴的樣子。 他唇角浮現(xiàn)一絲笑意,語氣低沉, “嗯,不碰?!?/br> 郭沛沛聽了他的話,松了口氣,往旁邊挪了兩步。 關(guān)于岑芯的為人,鄭霄自然是清楚的,僅聽郭沛沛的這兩句話,鄭霄就知道,他的芯芯,一點都沒變,還是和以前一樣。 單純,天然灑脫,但對自己喜歡的,絲毫不會掩飾。 鄭霄從前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什么樣的姑娘,尤其是經(jīng)歷了父母jiejie車禍去世,前一天還與他視頻,說要等他回家的親人,第二天便沒了,生死離別,是人間最痛,何況那場車禍來的蹊蹺,那時候母親曾在電話里向他透漏,堂叔做錯了一件事,父親還在猶豫要不要召開董事會,免除堂叔的任職。 董事會還沒召開,父母jiejie便出了車禍,鄭霄一直懷疑這不是意外,可能與堂叔有關(guān),但沒有證據(jù)。 他回國之后一直忙著與堂叔周旋,派人調(diào)查車禍的事,爺爺希望他成家生子,免得下半生凄苦,他卻覺得沒必要,外面的人對鄭家的家業(yè)虎視眈眈,說不定哪天,意外就發(fā)生在他身上。 他對結(jié)婚這件事,一點興趣都沒有,跟秦景曜他們幾個也是這么說的,為此還被秦景曜嘲笑,說他準備出家當和尚,斷絕七情六欲。 可岑芯的出現(xiàn),讓他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十九歲的姑娘,羞澀又膽大,一股子熱情,不會掩飾。 她喜歡上了鄭霄,便千方百計的向鄭霄暗示,而鄭霄,又怎么會看不懂她的那點小心思。 也許從一開始岑芯主動向他湊過來,他沒有拒絕她的時候,便已經(jīng)注定了,他無法抗拒這個叫岑芯的小姑娘。 她身上就像有魔力一樣,吸引著他。 酒吧里那次,鄭霄意識到自己對岑芯的心意,秦景曜也看出來了,他坐到沙發(fā)上,摟著鄭霄的肩膀問,“霄子,你對老爺子給你選的這個未婚妻,感覺怎么樣?” 岑芯喝了一杯酒,頭頂?shù)墓馊Υ蛟谒哪樕希t騰騰的。 整個酒吧都被鄭霄包下來了,空蕩蕩的,只有他們幾個人,岑芯端著果盤,坐到正對著舞臺的第一排位子,等舞臺上的樂隊唱完了一首歌,她湊到舞臺前,對著樂隊的主唱招了招手。 主唱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子,穿著一身牛仔衣,看起來像個大學(xué)生,走到她跟前蹲下。 “請問,我能點首歌嗎?” “當然可以,小姐想聽什么?!闭麄€酒吧都被鄭霄包下來了,岑芯想點首歌當然不會被拒絕。 岑芯扭過頭,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的鄭霄,正好撞見鄭霄也抬著頭,目光直視的看著自己。 她極快的避開他的目光,臉上掩飾不住的開心,對著主唱說:“追光者,會唱嗎?” 主唱比了個OK的手勢,對著樂隊的小伙伴說:“兄弟們,追光者。” 舒緩的音樂緩緩響起,鄭霄直視著岑芯,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笑意,“嗯,挺好?!?/br> 他端起岑芯給自己點的草莓檸檬汁喝了一口,秦景曜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這事是穩(wěn)了,沒想到他們這些縱橫情場的老手沒找到合適的人,反倒是從來沒親近過女人的鄭霄先要定了下來,真是鐵樹開花。 從前鄭霄是什么樣啊,除了他媽和他姐,其他女人他不會多看一眼,如今那眼神都要黏到人小姑娘身上了。 秦景曜迫不及待的給一群兄弟們分享了這個消息,群里幾個玩的好的哥們都說要給鄭霄做伴郎。 秦景曜舉著手機給鄭霄看,一群人在群里開他玩笑,發(fā)了一群打臉的表情包說他真香,他也不生氣,倚靠在沙發(fā)上,認真的思考起了結(jié)婚,請他們幾個做伴郎的事。 “結(jié)婚估計沒那么快,芯芯還在上學(xué)。” “她今年大幾了?”秦景曜問。 “大三了。” “那也快了,明年大四不就畢業(yè)了嗎?” “她學(xué)習(xí)很好,南城音樂學(xué)院古琴專業(yè)的重點培養(yǎng)對象,要讀研?!?/br> 秦景曜聽了牙都快酸掉了,這還沒怎么樣呢,就開始秀媳婦了。 秦景曜故意損他,“岑芯這樣的大學(xué)里應(yīng)該有很多人追吧,等她上完了大學(xué)再讀研,都好幾年了,難保她在學(xué)校不會遇到志同道合的人,你比他大那么多,這重點是,岑芯讀完研究生,你們倆這學(xué)歷就不匹配了呀,她是碩士研究生畢業(yè),將來還可能讀博士,你這碩士沒讀完就回家了,按照學(xué)歷,你只有大學(xué)本科的文憑,比岑芯少個碩士學(xué)位的證書呢。” 鄭霄21歲考入美國麻省理工學(xué)院金融碩士專業(yè),22歲時家里出事,回國繼承鄭氏集團,確實沒有完成碩士課程。 鄭霄冷冷的掃了秦景曜一眼,氣定神閑的說:“有人追她不是很正常?!彼墓媚锬敲磧?yōu)秀,閃閃發(fā)光。 “哎,要不要我替你打聽一下?!?/br> 難得見到兄弟沉入愛河之中,看起來還在朦朧的曖昧期,秦景曜看熱鬧不嫌事大,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不等鄭霄答應(yīng),他便起身走到岑芯面前。 “芯芯?!?/br> 秦景曜是個自來熟,雖然今天是他和岑芯第一次見面,但他已經(jīng)開始親切的稱呼芯芯了。 “秦先生?!?/br> 岑芯見他過來了,扭頭去尋鄭霄。 秦景曜把她對鄭霄的依賴看在眼里,扯著椅子坐在她身邊,“我頭一回見到霄子帶女孩出來玩,挺稀奇的,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岑芯一聽她是鄭霄第一個帶出來玩的女孩,眉開眼笑,激動的問:“他以前沒帶過別的女孩出來玩嗎?” 小姑娘唇紅齒白,眼角掛著笑,說話聲音綿軟舒適,秦景曜和她說話也覺得親切,收起了平時的不正經(jīng),說:“是啊,他對姑娘都愛答不理的,我們還以為他要打一輩子光棍呢,沒想到現(xiàn)在都有未婚妻了?!?/br> “未婚妻,什么未婚妻?” 岑芯緊張的握住杯子,眼眸里全是慌亂,“他有未婚妻了?” 秦景曜有些意外,“他未婚妻不是你嗎?” 岑芯一怔,“我——我不是呀,我沒聽說過他有未婚妻呀。” 秦景曜是鄭霄的朋友,鄭霄的事秦景曜肯定是知道的,猛然聽到鄭霄有了未婚妻,岑芯眼花都快出來了,擺著頭往鄭霄的方向看,可憐巴巴的模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秦景曜一眼就看出這里面有什么誤會,這樣委屈的樣子可不能讓鄭霄看見,不然以為自己欺負了他的未婚妻,還不得跟自己拼命。 他挪了一步,擋住岑芯的視線,解釋說:“霄子跟我們說,你是他未婚妻啊?!?/br> “什......什么?” 岑芯驚呆了,鄭霄跟他的兄弟們說,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峰回路轉(zhuǎn),岑芯眼眶里還掛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