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籃球場有些荒涼,四周無人,入了夜更靜得可怕,“這是我初中學校舊址,搬了新校區(qū)后就變荒涼了,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這跳舞?!?/br>“那你那天為什么心情不好?”“不知道,就是心情不好,突然想來跳舞?!?/br>顧繁夏一步步,漸漸靠近,“難道是為了遇見我?”攬人入懷,暗暗使力,不讓他掙脫,“樂樂,給我個機會吧?”幾乎是祈求語氣。“我不喜歡男人。”這拒絕的理由有些弱,語氣更弱。暗中使力,顧繁夏成功讓兩人之間的縫隙為零,“真的?那那天喝醉了都還對我的寶貝那么有興趣?”這辯駁的理由確實強大,氣勢的強弱對比注定了卿樂的失敗,顧繁夏攻城略地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我不記得了?!?/br>“不記得了你臉紅什么?”他決定閉嘴,本來不擅言辭,跟顧繁夏一比他更不是對手。“怎么不說話了?”“我沒你那么不要臉,”轉身脫離某人的禁錮,回到車上,“送我回學校?!?/br>“來我家,給你看個東西?!?/br>家是指他在外買的跟季錳和倪映海同一層樓的公寓。他大部分時間都住這。“你要給我看什么?”等意識到被騙的時候某只小白羊已經(jīng)把自己送入狼口。他沒想到顧繁夏一進家門就把自己脫得只剩內褲。“給你看的東西,想要嗎?”“你流氓??!我要回學校了,再見!”來了還想走?卿樂整個人被抱起來扔床上,摔得頭昏,隨即被壓在某人身下。“上次你趁人之危我還沒原諒你呢,這次又想用強,如果你真這么做了我一輩子都不原諒你?!?/br>顧繁夏嘆口氣,突然蹲在床邊,“上次我沒控制住自己,雖然料到你會很生氣,但你知道,我是男人,面對那樣的你我怎么可能還把持得住。今天沒想做什么,我去放水,洗澡睡覺吧?!?/br>就像他承諾的,顧繁夏真的什么也不做,上床也只抱著身邊的人,安分守己。“顧……”“顧什么?叫我的名字?!?/br>“顧繁夏,”他從來沒覺得黑夜中有人叫這三個字讓他那么心花怒放,“我有認床的習慣,如果不是我常用的床上用品我就必須用全新的,否則睡不著覺??墒悄愕拇参覐牡谝淮嗡涂梢运??!?/br>“真的?”“因為氣味,你身上也有,橙子香味,你的被子,枕頭上都有,我喜歡,喜歡這個味道,第一次聞見的時候就很喜歡。”“什么橙子香味?我怎么聞不到?!?/br>宿舍門禁時間快到了,但室友還沒有回來,不知道被顧繁夏帶哪去了,安云列決定打電話問問,一直打卻沒有人接。卿樂的手機在包里,而背包在客廳的沙發(fā)上,他自然聽不到。“我今天有看過,你的洗浴用品都是橙子味的。應該是那個味道?!?/br>原來他喝醉的時候一直說的“香香”是這個意思。“洗浴用品?我們全家人的洗浴用品都是我姐準備的,就是上次給你上藥的醫(yī)生?!?/br>“她好漂亮!”“那我?guī)涍€是我大哥更帥?”“你大哥?!边€真是一點沒猶豫。…………“國慶假日做什么?我?guī)闳R里玩?”“我很忙,要考慮考慮。”“樂樂,我們在一起吧?”“我要考慮考慮?!边€要考慮?“讓我看看你受傷的背,上次沒能好好看過?!?/br>“都好了?!?/br>…………鐘表的時間滴滴噠噠,黑夜中更顯靜謐,兩人相擁而談,不知時間流逝,迷迷糊糊睡去時已是后半夜。顧繁夏有些不敢相信,夢寐以求的人就在自己懷里,溫熱的體溫,調皮的話語,靈動的眼神,一切都那么真實,已經(jīng)溫暖到讓他覺得產生了幻覺,害怕一覺醒來會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境。卿樂到籃球場的時候安云列他們已經(jīng)開始訓練,不知道誰突然叫了一句“安云列你家屬來了”,害得安云列分神,被球砸中,全場響起一片哄笑聲,每次都害他羞窘極了,恨不得有個地縫鉆進去。連單珊也很沒形象的笑的前仰后合,不亦說乎。真是一群毒舌的人。早知道他們是這樣的人就不把外公配的草藥茶分給他們了。外公所在的鎮(zhèn)上以草藥為生,幾乎只要上了點年紀的人都是半個中藥醫(yī)生。見他過來,籃球社的學長們急忙把杯子準備好,連教練都跑過來湊熱鬧,他的草藥茶是真的很好喝,又強身健體。可是,呃……撓撓頭,尷尬道:“我下次讓我外公多寄點,你們拿去自己泡吧?!?/br>這個好這個好,眾人一聽這話也就不計較夠不夠的問題了。卿樂說到做到,三天后抱了一紙箱子的草藥茶到籃球社訓練場,剛打開就被哄搶光。單珊吐槽——一群野蠻人。她當然會這么說了,因為她一個人就拿了籃球社全部人的份。一群人圍著高聲大笑,季錳最喜歡湊熱鬧,第一時間打入內部,“你們不訓練在干什么呢?”顧繁夏三人打算來打打籃球,沒想到會遇上他正想見的人,那個安云列倒是時時都能見到他。“安云列家屬送的草藥茶,可好喝了,聽說還強身健體!”學長神助攻,沒看到顧繁夏那快冒火的眼神嘛。“安云列家屬?誰???”另一位學長估計連顧繁夏都沒看見,更別說他冒火的眼神了,“舞蹈社那個卿樂?!?/br>很好,顧繁夏把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直接跟教練提出讓他們幾個人跟籃球社成員打一場。顧繁夏脫掉外套,從卿樂坐著的前面走過,順手一扔就把外套罩他身上,這是警告嗎?他有些忐忑,從顧繁夏出現(xiàn)在籃球館開始他就感到惴惴不安,外套上的橙子味讓他再也不能奇跡般安定下來。結果并無意外,籃球社成員畢竟是專業(yè)的,顧繁夏他們打不過是既定事實。誰也不知道顧繁夏在跟安云列擦身而過之際以只有他跟自己兩人可以聽到的音量輕言道:“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他是我的?!?/br>安云列比他更高,憤怒之下一掌推翻他,摔倒在地,裁判判他犯規(guī)。顧繁夏從來不是心慈手軟的主,摔倒在地,半撐著身子,挑釁,“我贏了?!?/br>贏了?不是輸了嘛,眾人聽他那樣說一頭霧水。幾個人找了家家常菜館吃飯,季錳醉翁之意不在酒,搶先一步坐在大美女單珊身邊,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卻很聊的來,一路上嘻嘻哈哈玩鬧,仿佛十幾年感情的好朋友。卿樂一左一右坐著顧繁夏和安云列,尷尬的氣氛在餐桌上流轉。倪映海扶穩(wěn)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