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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虛嘴角上揚(yáng),又想到什么,再一次強(qiáng)調(diào):“要你親手編的,不許讓他人幫忙?!?/br> 冰蕪也來了脾氣了:“屆時我編了,你不帶怎么辦?”保不齊她編得還不如表姐那枚呢。 逸虛從善如流道:“那就編到我滿意為止?!?/br> “你明明說了只要一枚同心結(jié),又沒說要漂亮的同心結(jié)。” 他們本就離得極近,逸虛甚至能看清她臉上細(xì)微的絨毛,此刻看著她狡黠的眼神,他心中一動,俯身繼續(xù)覆上那過分嫣紅的唇瓣。 再次分開之時,看著著她眼波霧靄,春水盈盈,沒忍住薄唇落在了她眼睫上。 他的手已經(jīng)探入了扯開的衣襟,聲音暗?。骸霸趺礃樱恳灰饝?yīng)?” “好……” 紅唇再次被抵住,這一回不再是淺嘗即止,月白色的薄紗帳放下,遮住了床榻間的肆意溫情。 …… 皎皎明月,月明星稀,蒼山鐘元宮燈火通明,在紅綢與彩燈的點(diǎn)綴下,蒼山的景致在夜間也別有一番風(fēng)采。 攬月樓內(nèi)的諸神大多已散去,有的已在客苑安頓下,有的夜游蒼山欣賞鐘元宮的美景,唯有寥寥幾位仍舊在席間飲酒。 偏生留下的幾位身份都不一般,故而攬月樓內(nèi)的神官、仙侍們也只能繼續(xù)候著。 淮笙送完貴客后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接到了幾位神官的傳音。 回到攬月樓就見未曾離去的幾位上神身份一個比一個貴重,淮笙只覺得頭痛,這幾位怎么先前還好好的,怎么帝君和公主一離席就開始借酒消愁了? 不過這幾位上神都是公主的親眷,算起來也與蒼山沾親帶故,于是淮笙壯了壯膽子上前。 目光在幾位上神身上一轉(zhuǎn),淮笙想了想邁步走了過去,躬身行了一禮道:“瑤音公主,戰(zhàn)神,客苑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可需要小神為二位引路?” 自從大太子被五太子扶走后,戰(zhàn)神就堂而皇之地坐到了此處。再一想今日宴席正式開始之時,瑤音公主和戰(zhàn)神也是一同而來,淮笙隱約明白了什么。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威震六界的戰(zhàn)神也例外。 瑤音聞言拿著酒盞的動作一頓,開口道:“不必了,本公主還想坐會,神官自去忙罷,不必候著了?!?/br> 淮笙只好應(yīng)道:“是?!?/br> 瑤音公主不動,戰(zhàn)神也不動,淮笙只能轉(zhuǎn)戰(zhàn)一旁的金毓和墨陽:“金毓公主,墨陽上神,鏡泊湖的景致在夜間看十分不錯,二位不妨去看看?!彼盍诉@么多年頭,什么沒見過,哪里看不出來這個。 金毓有些意動,偏過頭卻見墨陽仍舊不停的喝酒,她擺了擺手,“不用了,本公主也不需要你們候著,去忙罷?!?/br> “是?!被大蠎?yīng)下后就揮退了攬月樓里的神官,只留下兩名仙侍遠(yuǎn)遠(yuǎn)候著。 金毓撐起手臂托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一言不發(fā)飲酒的墨陽,自從席間離開了一陣后,他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模樣,她問了兩回他也只是淡淡地回了“沒事”。 幾番搭話他也沉默不言,只一言不發(fā)的喝著酒,金毓便知道他這是心中不高興了。有心想寬慰兩句,奈何人家一言不發(fā),仿若無聞。 明明她之前還看見了他腰間掛著她所送的同心結(jié),卻對她如此冷漠,金毓心中有些失落和委屈。想質(zhì)問,可是這攬月樓里不只他們二人。 金毓卻沒發(fā)現(xiàn)此時墨陽腰間早已沒有了同心結(jié)。 那邊淮笙吩咐好一切后,正想離開,就見一道金色的身影走了進(jìn)來,看清楚來人后,淮笙不由一愣,行了禮后道:“五太子怎么又回來了?可是仙侍們侍候不周?” 這才剛扶著大太子離去,怎么又回來了? 金釗不耐地擺了擺手:“沒事,本太子有事找?guī)熜?。不必管本太子,本太子認(rèn)得路?!彼土舜蟾缁厝ズ缶土ⅠR回來,就是擔(dān)心墨陽一不小心說出真相,他要親自看著墨陽才放心。 淮笙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天宮來的這幾位祖宗也太難伺候了。 金釗走到青玉案前停下,指節(jié)分明的手在金毓面前才晃了兩下,就被打掉了。心中嘖了一聲,還好沒看傻。 金毓皺了皺眉,“做什么?” 金釗好聲勸道:“姐,你就別看了,先回去歇著吧?!?/br> 金毓悶聲道:“你別管我,想歇著自己去歇著就是了。” “我有話要和師兄單獨(dú)聊聊,姐你先回去?!闭f著,金釗已經(jīng)奪過墨陽手中的酒盞。 墨陽抬頭,神色冷漠。 四目相對,金釗先移開了視線,語氣里帶著懇求:“師兄,我們出去說會話可好。此事是我的不是,要打要罰悉聽尊便?!?/br> 墨陽冷笑了一聲,“呵,師弟說得倒是輕松。” 金釗拱手對墨陽行了一個大禮,“師兄,對不起,此事全是我一人之過,但求師兄不要遷怒?!?/br> 金毓見狀很是詫異,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狐疑道:“你們在說什么?”金釗向來自負(fù),玩世不恭,鮮少這般放低姿態(tài),此事一定不簡單。 墨陽拿過一旁的酒壇起身仰首灌下,醇香的美酒順著修長的脖頸浸濕了一片衣裳,下一刻便就玉色的酒壇隨手一拋。 酒壇撞在金柱上,應(yīng)聲碎裂。 侍候的仙侍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墨陽先是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愈來愈大,“哈哈哈,一廂情愿,原來都是我一廂情愿?!?/br> 墨陽笑聲里的自嘲和失落太明顯了,且他神色頹敗,金毓一怔,下意識道:“什么一廂情愿?” 金釗聲音高了幾個度,不容抗拒道:“師兄,咱們出去說!”這事不能讓金毓知道,今日看見逸虛他已經(jīng)慌得不行了,要不是表姐對師兄是真無意,他今天哪怕被逸虛禁錮也要打斷那番談話。 金毓皺著眉頭道:“有什么事不能當(dāng)著我的面說?” 墨陽淺笑了一聲,從袖子里取出一枚編織得歪歪扭扭的同心結(jié)。 金毓目光一凝,怔怔地看著那枚同心結(jié)。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他已經(jīng)把腰間的同心結(jié)取了下來。 金毓紅唇張張合合,想說些什么,又不知從何說起。她愛慕他,可他們之間的相處少得可憐,送出這枚同心結(jié)后,她因父帝給的差事沒機(jī)會再去上清境,只知道他收下了。 再回來時,就聽聞他受了重傷,閉關(guān)不出,同時上清境布下屏障,非要事不能入。 這一等就是兩萬多年,再見之時,她發(fā)現(xiàn)一向溫潤有禮的神君變了。 金釗見到墨陽取出同心結(jié)頓時急了:“師兄!”這要是讓他姐知道,他都不敢想象日后金毓和冰蕪之間會不會因此而鬧出什么事。 仿佛做了什么決定,金釗目光一定,伸手抓住墨陽的手臂,手上金光閃爍,目光堅定地看著墨陽。 墨陽手一揮,同樣神力現(xiàn)出,揮開了金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