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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涼的觸感傳來,她睜大眼睛只見微顫的眼睫。 清涼的唇瓣經(jīng)摩挲漸漸升溫,冰蕪緩緩地閉上了眼。 唇齒相依,呼吸交纏間,許久沒有親熱過的身子開始蠢蠢欲動。 良久,殿中急促的呼吸漸漸平息了下來,冰蕪沒好氣的推了推壓在她身上的身軀,“起開,”聲音軟綿綿的沒什么威懾力。 逸虛氣息微亂,垂眸看著躺在織云毯上的人,嫣紅濕潤的唇瓣微張,還在小口小口喘著氣,他深吸了一口氣,將目光從那兩片瑰麗的唇瓣移開。 卻發(fā)現(xiàn)她頭上的發(fā)髻散開了,釵環(huán)悉數(shù)掉落,如綢緞般的墨發(fā)鋪在雪白的織云毯上,對比鮮明,往下看她身上的鵝黃宮裝也是一片凌亂,露出雪白的肌膚。 好像看哪也不是,逸虛長吁了一口氣,起身坐到一旁,抬手將她扶了起來,微啞的聲音帶著一絲討好:“我?guī)湍惆杨^發(fā)挽好。” 冰蕪目光不善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孩子都生了,他還矜持個什么勁,要矜持就碰她啊,碰了一半就停手,他不憋,她忽上忽下還難受呢。 逸虛右手一伸,一把白玉梳憑空出現(xiàn)在手中,他一面梳著手里捧著的墨發(fā),一面溫聲道:“你身子還未完全恢復,萬一又有子嗣,會有損根基。” 神龍精血恢復不易,她生了硯離后還沒恢復,萬一又懷了,對她損傷極大。 冰蕪聞言氣順了一些,但還是沒好氣刺道:“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神龍是大白菜么?想要多少有多少?” 逸虛認真道:“凡是都有意外,上回不就是。” 冰蕪嘴角抽了抽,哦!他還不知道上回是因為玄母紅參之故,正想告訴他,紅唇輕啟,就聽他又道。 “我想要的是天長地久在一塊,不是這片刻的歡愉。你若想,等你身子好了,想怎么樣都隨你……”逸虛說著聲音越來越低,白玉般的耳畔也染上了絲絲粉意。 冰蕪聽到前一句心頭忽地有些異樣,再聽到后頭直接無語:“……”不,她不想!雖說龍性放縱,但她是冰龍,不是火龍,不會隨意動情。要不是他撩撥她,她才不想。 算了,還是不提了,免得他誤會她很想,還是好好補身子罷。 干坐著容易困,加上身后的人只一心一意地梳著她的頭發(fā),不再說話,于是她坐了好一會兒開始打起了哈欠。 又掩唇壓下一個哈氣后,冰蕪忍不住催促:“你梳好了沒有?” “快,快了。” 話里顯而易見的心虛,冰蕪抬手往頭上探去,以為會觸到什么奇怪的發(fā)型,接過觸手…… 她等得都要睡著了,結(jié)果半點沒挽,不知是梳上癮了,還是不會挽發(fā)。冰蕪摁住他還在梳的手,無奈道:“好了,我自己來。” 逸虛清了清嗓子,溫聲道:“很快就好了,你再等會。”話落手上撩起一簇墨發(fā)開始盤了起來。 淮笙提著食盒走進扶搖殿就見到這么一副畫面,輕手輕腳地后退了幾步,突然頓住。臉上閃過一絲懊悔,暗道今日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可這藥要在半個時辰內(nèi)服用才能充分發(fā)揮藥效,進退兩難間淮笙硬著頭皮進去了,這藥誰熬誰知道,珍貴不說還麻煩,每日熬一次已經(jīng)夠苦了,再來一次他可受不住,只能打擾帝君的好事了。 “咳咳——”在珠簾外干咳了兩聲,淮笙才掀開珠簾垂頭走到兩人跟前,頭也不抬道:“帝君,公主,該喝藥了?!?/br> 逸虛將最后一只步搖插上,應道:“嗯,放下罷?!?/br> 淮笙抱回了被擱置得老遠的茶案,將玉制的食盒放上去后,叮囑了一句“趁熱喝”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冰蕪將食盒打開,里頭靜靜地躺著兩只青玉碗并一小碟杏果蜜餞,“你家的神官可真有心,這藥熬起來可不易,他倒是天天熬?!?/br> 青玉碗里盛的是補氣血的湯藥,用藥頗為講究,連熬制的水都是采用天曉時分收集的靈露。雖說效果不錯,但費時費力,換做她,她還真懶得折騰。 左右再過個幾百年也就恢復了,折騰這些也只是好得更快些罷了。 逸虛接過遞來的青玉碗,一口飲盡后道:“嗯,淮笙確實不錯,日后讓他照顧硯離,你覺得可好?” 冰蕪頷首,正要應好,殿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剛走沒一會兒的淮笙又匆匆回來了。 淮笙步履匆匆,喘了兩口氣,道:“帝君,公主,昆侖山帝君來了。”而且來勢洶洶,看著不善。 蒼山九天應龍一族與昆侖山冰夷一族不睦已久,鐘元宮內(nèi)的神族見到冰夷那是本能的畏懼,他也是過了好久才習慣冰蕪公主,加上她從未在他面前出過手,故而漸漸忘了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 可外頭那位,看起來就不是個好相處的,一身冰寒之氣,冷冽迫人,退避三舍。 如今這六界中僅剩兩尾冰夷,還恰巧都在他們鐘元宮里,會嚇壞膽子小的小仙娥的。 此時冰蕪正捻著一顆杏果,聞言手中的杏果應聲而落。 逸虛也是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快請去正殿,本座換一身衣服就去?!?/br> “是。” 冰蕪垂眸想了想,便起身道:“我先去看看。” 才走了兩步胳膊就被拽住,握在胳膊上的手力度有些重,掐得她有些疼,冰蕪順著那只手看向他的臉上,他臉上是少見的凝重,還有些急切不安。 冰蕪狐疑道:“怎么了?”他下手從來不會這般不知輕重,今日是——是因為聽到她父親來了? 逸虛眼也不眨地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抱住她,雙臂驟然收緊,仿佛要將懷里的人嵌進他身子里,難得緊張道:“若是昆侖山帝君不同意你我二人的婚事,你會如何?” “他不同意就不同意,又不是他嫁你,你管他做什么?!痹捖?,又無奈道:“你可以松開了嗎,你是要掐斷我的腰嗎?” 逸虛聞言略松了松,卻沒松手,“昆侖山帝君對我有些誤會,你可不可以不要信他的話?” 冰蕪雙目一瞇,“什么話?”是什么話,能讓他用上哀求的語氣? 逸虛聲音有些顫抖,“他說我居心不良,圖謀不軌,與你定下婚約是為了利用你。” 逸虛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回話,心里不由一慌,松了手去看她的臉色,她面上一片平靜,垂眸不知在想什么。他沒催她,緊張不安地看著她。 良久,冰蕪抬眸,看著他道:“那這些是真的嗎?” 他立即否認,“不是?!迸滤恍庞值溃骸拔覐膩頉]想過利用你,對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鑒?!?/br> 冰蕪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不過我有個條件?!?/br> “什么?” 冰蕪想了想道:“我去見過父親后,再告訴你?!?/br> 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