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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海晴還算理智,清楚自己所處的場合是醫(yī)院,沒有大聲嚷嚷,但她弄出的動靜也不小,惹來不少人注目。言衡倒是不顧旁人的異樣眼光,上前用力抓住喬海晴的手,臉色深沈。「你抓我干什麼……快放手啦!」喬海晴死命的扭動掙扎,但她一個女孩子的力氣如何和男性相比,只能被迫近距離欣賞言衡的俊臉。言衡加重了手掌的力道,毫不在乎對方是個女生,冷冷地問:「他人呢?」「什麼?」喬海晴面露困惑,這才發(fā)現(xiàn)病房的門是開的,望進去原本屬於紀梓旻的病床乾凈整齊,根本不像有人躺過,她大驚:「咦!那家伙去哪了?」「別裝傻?!寡院馐掷锎罅σ怀?,強行拉回喬海晴的注意力。「他一小時前就出院了,你會不知道?」喬海晴被言衡充滿質(zhì)疑的口氣激怒了,手掙脫不開乾脆用八公分長的鞋跟猛力一踩,言衡因為腳背吃痛而松懈手上的力氣,她趁機奪回自由并往後退了三大步,不想再靠近他。「我怎麼會知道?。∥译x開時他明明還躺在床上睡覺!」喬海晴大喊冤枉,一方面又氣紀梓旻氣得要死,竟然在她走後沒多久就落跑,分明是計算好的!「我才從他家過來,也沒見到他?。 ?/br>言衡皺緊眉頭,拿出手機要撥電話找人,卻聽見喬海晴道:「別白費力氣了,他的手機在我這里,為了幫他請假就拿了他的手機。眼下這個情況,我猜他也不想帶吧……」喬海晴已經(jīng)不像剛才那麼驚訝,冷靜下來後腦子也清醒不少,對紀梓旻的安危沒太擔心。背著所有人搞失蹤、刻意不讓人聯(lián)絡(luò)上,她想他應(yīng)該是想找個地方一個人獨處,才會使出這一招。或者純粹是不想看見言衡,喬海晴壞心的猜想。言衡靜靜靠在墻壁上,沮喪到了極點。短時間內(nèi)心情大起大落,讓他看起來相當疲累,眉目間的擔憂和惆悵愈來愈濃厚,但他想不到任何方法去尋找紀梓旻的下落,除非再次動用姊姊的關(guān)系,但那樣做并不適宜。除了等,也只能等。言衡甚至有種感覺,說不定紀梓旻就是想讓他嚐嚐看空等的滋味究有多麼難熬,才會出此下策。「其實……」站在一旁幾乎成了背景的護理師突然出聲,道:「紀先生和醫(yī)生約好十天後回來拆線,到時候你們應(yīng)該就能見到人……吧?」聽到「拆線」,言衡就知道紀梓旻受了傷,內(nèi)心的自責(zé)狠狠咬了他一口,心口糾結(jié)成一團,又疼又脹。用手掌抹了抹臉,言衡強迫自己振作起來。「我會再去找你。」言衡對喬海晴道,說完便大步離開,留下錯愕的喬海晴一人。現(xiàn)在是怎樣?麻煩全部來找她就是了!喬海晴氣得忍不住踹了角落的垃圾桶一下,鋼制的桶子發(fā)出不小的撞擊聲。「小姐,這里是醫(yī)院!請不要制造噪音和破壞公共設(shè)施!」……靠!作家的話:火到底會波及到誰呢′ˇ`感謝如之淚的禮物……(13鮮幣)第十章:才子大人的怒火(2)在剛放暑假沒多久,言衡的手機曾不小心掉過一次。找了好幾個小時,打電話打到?jīng)]電自動關(guān)機,最後是言睿在車上撿到才拿給他。因為太忙碌,言衡只是偶爾檢查一下是否有未接來電和訊息,他知道紀梓旻也很忙,互不聯(lián)絡(luò)對兩人來說其實很平常,因此也就錯過發(fā)覺異常的機會,造就這次的憾事。碰過手機的人只有自己和哥哥,而他絕對不會將紀梓旻設(shè)成拒接來電,那麼能搞這個小動作的人又有誰。言衡沒想到哥哥竟然會做這種事。驚訝之馀,更感到氣憤和失望。言睿的律師事務(wù)所下班時間為晚上六點,言衡站在大樓間的小巷子里等待,沒有因為一時沖動就跑到辦公室和哥哥理論,而是等到所有員工都走光後他才從陰影處現(xiàn)身,緩緩走進辦公大樓里。事務(wù)所的燈已經(jīng)關(guān)了一半,只剩下老板的辦公室還亮著。言衡沒有敲門,而是直接開門進入。原本盯著電腦螢?zāi)坏难灶B牭铰曇?,轉(zhuǎn)過頭望向門口,蹙起眉頭道:「言衡,你的禮貌去哪了?」「我正想問你呢。」言衡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走到辦公桌前冷冷的瞪著自己的哥哥,問:「擅自更動別人手機設(shè)定,不僅沒禮貌,還失了尊重。」言睿將筆記型電腦闔上,身體向後靠在寬大的辦公椅上,雙手在身前十指交叉,面無表情的和言衡對視。「怎麼,你現(xiàn)在是在懷疑我嗎?」面對言衡的指控,言睿面不改色,非常冷靜的應(yīng)對。「阿衡,你該清楚有幾分證據(jù)就說幾分話,你的態(tài)度讓我很不高興?!?/br>言衡在氣勢強硬的兄長面前毫不退讓,知道若要辯駁根本贏不過言睿,決定只說自己想說的,而不是去指責(zé)。「你自己做了什麼心知肚明,我只是想告訴你,因為你的自私和隱瞞,對我和梓旻造成多大的傷害。」聽到紀梓旻的名字,言睿目光微微閃爍。「聽說你昨天把工作中的梓旻帶離咖啡店?」言衡在離開醫(yī)院後,為了找尋紀梓旻,曾跑到咖啡店詢問過,人沒找到,但從齊白的口中得知這件事?!甘菐ノ液蛯W(xué)姐約好的餐廳吧?我也知道他剛好目睹我和學(xué)姐擁抱的那一幕,這時機說巧也不巧,你是功臣?!?/br>言衡半帶嘲諷的語氣讓言睿的唇角線條愈來愈平直。「昨晚,他一回到家就被人襲擊,差一點就被人強暴,要不是他拼了命反抗,犯人很可能就得逞!他在第一時間就撥電話向我求救,但你知道的,拒接來電會直接轉(zhuǎn)語音,我錯過了這通電話。」言睿的臉上終於出現(xiàn)裂痕,聽到紀梓旻出事他露出訝異的神情。言衡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向前傾,直視著言睿愕然的眼睛,道:「拜你之賜,哥哥。」「我……」言睿欲出口的話在言衡的搖頭下收了音。「這件事不全然怪你,沒發(fā)現(xiàn)我也有錯,我很自責(zé),又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言衡沈痛的望著言睿,慘笑:「梓旻受傷被送進醫(yī)院,身體的傷口能縫合,但心里呢?」言睿第一次看見言衡有這樣的神情,痛苦、猙獰,濃得化不開的悲傷。幾年前和何語湘分手時只是變得更沈默,但不曾將內(nèi)心的情緒外顯。原來言衡對紀梓旻的感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就根深蒂固了嗎?在言睿陷入思索時,言衡拿出手機撥打語音信箱的號碼,只有一則留言。你真敏銳,竟然能發(fā)現(xiàn)家里有人,不愧是我欣賞的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從話筒里大聲播放出來,接著是衣物摩擦的聲音,以及微弱的嗚嗚聲,聽得出是掙扎和壓制的過程。接下來是接連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