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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我阿弟?!?/br> 崔雪:“意思是還有和小鄖一樣的人。我們先過河?!?/br> “聽說這河不好過……” 左煜凝視著那邊的渾濁的水,道:“有記載, 五國一百零七島嶼中有一條惡靈河,顏色深紅如墨,河邊寬闊平坦,猶如死水。河中生惡靈,喜食過河人, 名孤寡黑河?!?/br> 顏淳只聽過這個駭人的名字,如今聽了左煜的話,偏不信這個邪,伸手織出一架深色靈橋, 從這邊一直架到河那邊去。 靈橋平坦,猶如一根橫亙兩頭的巨木。 她驚喜地回頭:“師尊,無事??梢赃^橋。” 瞿天麟冷嗤一聲:“沒聽說這河吃人嗎你要覺得可以你上去試試。” 崔雪搖頭,為了讓他們見識一番黑河的威力,她放出一只被她困住的高階妖獸,將它驅(qū)趕到橋上。 高階妖獸,顏淳魏段瞿天麟等人必然不是它的對手。 她本意是想讓這里幾人看看這孤寡黑河中的惡靈的厲害——卻不想把顏淳嚇得夠嗆: ——只見原本靜若死水的河面陡然轟動起來,河水沸騰像是翻滾的濃湯,渾濁的水下遍布如幽靈一樣的綠色藍色的惡靈,河水被凝結(jié)成團,不斷朝那只河上的數(shù)丈長的高階雜毛妖獸襲去。 那只妖獸察覺到危險想要逃,可黑水凝成的水團成千上萬,將它團團包裹其中,不消片刻它就被黑水浸濕,身上的毛發(fā)緊緊貼著它的皮。 妖獸似乎被淋得懵了,站在橋上一動不動。 顏淳走近兩步,見妖獸木訥,她吆喝一聲,道:“就淋水師尊,咱到時候開個屏障就能——哇啊——” 她忽地大叫,原先還在超前邊踱的步子奪命似的奔回來,躲到崔雪身后,渾身發(fā)麻得瞧著那妖獸迅速干枯癟下來,原本花色的皮毛變成灰白,又漸漸成了紅色,隨后整個身體軟下來成了一灘血紅的泥漿,順著靈橋滴滴答答往下掉…… 瞿天麟后背一涼,“這,這孤寡黑河里邊的水……都是……尸漿!” 答案不言而明。 崔雪看見那惡心的場面,心底一片惡寒,緩了緩,她淡然道:“孤寡黑河存在了上萬年,最初只是一條普通清河,后來一個宗門里出了個三嫁三寡的貌美女修,被全宗門人乃至整個修真界和人間凡人視為克星,女修貌美,第四次嫁予她師兄,師兄不久便重傷,女修哀苦凄寂,跳河而亡。這位貌美女修的事鬧得很大,也是莫名,后來不論村上鎮(zhèn)上還是宗門,但凡出了行為不檢點的女人或者女修,必然被拉到這條河邊,寂滅,沉河?!?/br> “這河里的女尸無數(shù),發(fā)酵萬年,早就成了亡靈的聚集之地。任何獨身人踏入這條河的上空,必然會被它們拉下去,腐蝕成血泥?!?/br> 顏淳嘶了聲,心肝嘎嘣嘎嘣地跳,她捂臉:“上徒兒魯莽,差點闖了禍誤導(dǎo)人。” 瞿天麟心里毛聳聳的,此時有意緩和氣氛,他僵硬地呵呵兩聲:“二兩姑娘,誤導(dǎo)也要看有沒有人聽你的……喂,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真小人?。 ?/br> 魏段臉一跨,求道:“師尊啊——這河能過嗎” 顏淳罵:“師尊在,當(dāng)然能?!彼<角浦扪骸笆前蓭熥?。” 左煜也知道這河能過……只是……他有些緊張。 崔雪直接道:“孤寡黑河惡靈都是慘遭遺棄或者惡懲的孤寡婦人,最是見不得有人獨身,一旦被單獨下來,它們便會以為那是它們同類,用盡全力將落單的人拽下去?!?/br> 顏淳后知后覺:“所以……” 魏段大大咧咧:“所以” 瞿天麟眼睛一亮。 雷丙出口不諱:“長老,是兩兩結(jié)伴渡河嗎” 崔雪又搖頭,她嘆:“惡靈多受情傷,你們男女混搭過去最為保險?!彼行擂危@里就她算是長輩,和一群小輩作男女搭配,總覺得……占了別人便宜。 魏段瞬間明了,立馬就去找他師姐:“師姐,咱倆打頭陣,為師尊開路?。 ?/br> 顏淳還沒答應(yīng),魏段忽地喊了句:“等等等等?!彼D(zhuǎn)身,瞧了這里的男女?dāng)?shù)量。 崔雪提醒:“無需打頭陣,只要相攜過去,莫要胡鬧就不會有危險,放心好了?!?/br> 魏段卻憂心了:這里雷丙除了他,跟誰都不大相熟……他要是搶走了師姐這個女漢子,那雷丙總不能跟師尊一起吧畫面太美,他想想就臉疼。 他這邊兀自糾結(jié)。 那邊左煜頗為期待地站在崔雪測后方,等著師尊轉(zhuǎn)頭……其實崔雪也是這樣想的,畢竟這里幾個,也就左煜和她相處得隨意些。要真和一個男子過去,自然是左煜最好。 可好歹顏淳是女主。 哪知瞿天麟巴巴地舔著臉過來,眼睛一閃,流里流氣地:“長老啊,你看天麟在這里被受排擠,肯定是找不到人和我一路過去了,不知長老嫌不嫌棄,稍天麟一程。中間要是遇到危險,天麟絕對挺身而出護住長老?。?!”他拍胸脯保證。 崔雪心中一轉(zhuǎn):如此甚好。 左煜見到崔雪臉上神色變換,駭?shù)媚樕蠎K白,手指捏得咯吱響,看見瞿天麟萬惡的嘴臉,他嘴角抽動,眸色發(fā)寒。 瞿天麟巴巴貼過來,粘到崔雪身邊,洋洋得意粲然無比,臉上樂開了花,一腳居然把左煜給擠到了后邊。 顏淳:“……”登徒子竟敢sao擾她師尊?。?! 她氣沖斗牛奔過去,手上長劍毫不猶豫祭出,瞿天麟哎喲一聲朝后退,哪知下一刻他身子就猛地前傾,像是開叉的木頭一樣四肢伸開趴倒在地,后背還被左煜的雙面戰(zhàn)戟給戳著。 戰(zhàn)戟的主人,臉色很……好看,他在笑,可……很冷。! “瞿師兄,你太沒分寸了。你該看清自己的身份,對左煜的師尊尊敬些?!?/br> 瞿天麟右手食指上揚,悲催地朝左煜指了指:“你小子,上輩子我是把你欺負成什么樣你這輩子才來報復(fù)我。” 左煜冷眉:“師尊,”他面無表情,心里還在憋氣:“徒兒愿送師尊過去。” 崔雪看了眼顏淳。 左煜心里一賭,周深越發(fā)寒涼,“師尊……” 崔雪頓了頓,心疼地拍拍他的肩,道:“莫急,容為師想……”她話沒說完,左煜從容自然地接過她拍在肩膀上的手,笑瞇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