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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崔雪特地讓顏淳左煜一起管理樂天殿,但左煜總是會和顏淳岔了時間……動不動就來敲云湖結(jié)界,時常拖著她去外邊一邊曬太陽一邊講他在周游各大國和各大奇異島嶼時后的奇聞,經(jīng)常得到一個小玩意就拿來給她。 崔雪為此臉上笑容都多了一打——瞧他這乖順模樣,左煜以后哪怕黑化了,也還是能記著她的好的。 嗯……崔雪心里忽地一堵,黑化這么好的孩子,為什么要黑化她可真的有點不想走劇情了。 她的小可愛黑化了,她…… 頭頂太陽暖融融的,這云湖居的草地格外綿軟。 崔雪抬眸有些惆悵地看著這個坐在她邊上拿著手中一顆雪白的破了七個大小不同的小圓孔的指蓋大小的石子,臉上粲然,給她講著這個小石子的來源,最后一句—— “這個稀珍難得,徒兒帶人去南嶼島時聽人說它附近一座島嶼上有五毒七情獸,能孕育七情子,徒兒就去搶,哦不,嘿嘿嘿,借了過來?!?/br> 五毒七情獸,它們孕育的七情子在未成熟之前是用于求偶的。求偶成功之后……它們會交換七情子,為對方孕育直到成熟。 左煜手中的七情子七孔圓潤,明顯是已經(jīng)成熟了的,能孕育出成熟七情子的五毒七情獸,不僅攻擊力悍然,身上更是孕育萬千劇毒,并且成雙成對出入,排外意識極強,攻擊時配合默契,哪里有人敢輕易去碰觸??! 崔雪板起臉,聲音也放厲:“和你說過多少遍,再胡亂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我定不饒你?!?/br> 左煜已經(jīng)拿了一條血紅的繩穿上七情子最邊上那顆稍微大些的空洞,制成一個環(huán),討好道:“好好好,徒兒這是最后一次好不好,我?guī)蛶熥鸫魃稀彼抗庀<剑坪跤行┚o張。 崔雪心里滑過一絲怪異,“給為師的” 左煜一定,像是生怕他師尊誤會,立馬道:“師尊喜愛白色,這七情子通體雪白很襯師尊。帶著還能溫養(yǎng)靈脈輕緩大腦,時日久了……它是會認主的,旁人搶都搶不走。徒兒是覺得,這個和師尊十分相配?!?/br> “可這七情子已經(jīng)成熟,該是有兩……” 左煜搶過話,生怕崔雪繼續(xù)說下去一般:“情況緊急,五毒七情獸難降,徒兒當時手忙腳亂只奪了一顆,就想來送給師尊?!?/br> 這么幾句話,他慌得手心都出汗了。 “師尊……”他苦苦哀求。 崔雪輕嘆,伸出了左手,掀起袖子露出皓白的手腕:“拿你無法,既然你想,那就套吧?!?/br> 左煜似得了赦令,立馬伸出手來,慢慢地把繩子繞過崔雪手腕,刻意地沒去觸碰到她。 雪白的皓腕上血似的繩,如妖艷一點,如左煜所言,真是出奇地相配。崔雪咧開一抹笑。 左煜像是做著一件無比重大的事…… 身下的石凳被陽光溫暖了,稍遠些的碎湖閃的光也是暖融融的。 很平靜。 很激烈。 很高興。 卻極其緊張。 忽地,云湖居結(jié)界砰隆一聲響,一道震天的大喊:“師尊啊啊啊——?。?!” 這里正對云湖結(jié)界,那聲催命狂吼自然傳入了二人耳中。崔雪幾乎是在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就縮回手,衣袖遮住手腕,她立馬朝結(jié)界望了眼,心里莫名抖了抖。 莫名其妙的,慌了慌…… 作者有話要說: 咱的雪雪這是怎么了?? 哈哈哈……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感謝筱櫟寶寶 5瓶;若水.小乖、橙橙小可愛 1瓶; 小可愛們親親抱,木啊。 第44章 徒弟小可愛 崔雪立馬從石凳上站起來。 左煜依舊坐著悶著笑, 撫了撫自己的脖子。 七情子……七情子…… 他身子朝后一翻,石凳沒有靠椅,這一翻直接滾到草地上,他低低笑了聲, 躺在地上,身子一動, 腦袋已經(jīng)轉(zhuǎn)到崔雪身邊, 從崔雪敞開的袖子底下仰著腦袋看見那條紅繩和那一顆七情子,看見……嗯師尊捏個拳頭作甚 他忽地出手去,崔雪低頭佯罵:“別玩?!闭f著她已經(jīng)打開了云湖結(jié)界。 左煜笑瞇瞇地旋身而起,散散地盤腿坐在崔雪腿邊, 頭頂便是他師尊的袖子, 他悄悄拿腦袋頂了頂崔雪的手。 崔雪發(fā)笑, 順著摸了把他的發(fā):“趕緊起來, 你師兄來了,這樣子可不像話。” 左煜蹭了蹭崔雪的手掌,慢吞吞地起身。 外邊魏段不知遇到了什么,飛也似的狂奔進來,仔細一看,他眼眶中布滿血絲,眉鎖濃愁,滿面憔悴,臉上胡子都扎了出來。 崔雪正色道:“怎么回事” 左煜乖乖在崔雪身邊靠后些的位置,沒做聲。 魏段手上還在發(fā)抖:“師尊, 師尊,徒兒……”他忽然掀開衣袍就要跪在地上。崔雪臉上一冷,把人拎直,寒道:“究竟怎么了” 左煜瞇眼,一看就知道魏段身上這是出了事,他如今心情極好:“師兄有事不妨直說吧,咱們一起解決。” 崔雪點頭。左煜臉上越發(fā)和煦起來。 魏段鼻子一縱,嘴巴癟了,難受道:“我的,我的阿弟……我的阿弟要不行了,師尊……”他腦中興許想起什么格外可怖的東西,臉上駭然之色尤存,他道:“無面人,無面人就是徒兒的阿弟啊,師尊,是我的弟弟……徒兒,徒兒……”他顫抖起來。 崔雪毫不猶豫,率先跨出一步,道:“走。” 魏段左煜急忙跟上。 卓雅門都知道魏段貪財,好小便宜,某些時候算是一個小人,崔雪也是后來才曉得:他家里有個重病殘疾的阿弟,哪怕他貪財貪了這么多年,到最后依舊兩手空空。 時日長久了,便養(yǎng)成了見錢眼開的習慣。 無憂國一木房子外—— 那是一塊處在繁華之中靜寂之地。倒不是因為它是世外桃源,而是……它窮,貧,荒,困 ,破落。 崔雪眉心一跳,看向魏段:“這兒” 她記得這些年魏段私下里做的暗門任務賺的銀子不少,更是將它們悉數(shù)寄回了家,怎么都不該只住在這樣的地方。 魏段鼻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