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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回京。 傅連溪本就不是好惹的人,一路上被這一波又一波的刺客徹底惹怒,他騎在馬上,將秦桑護(hù)在身前,目光掃著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殺手,臉色陰沉如閻王。 他將秦桑眼睛蒙住,冷聲道:“別看?!?/br> 秦桑被傅連溪留在馬上,她眼睛被蒙住,什么也看不見。 可她聽見遍野的慘叫,濃郁的血腥之氣在空氣中蔓延,讓人無法呼吸。她就算蒙著眼,也好像能看見很多血濺在空中。 她被嚇到了,心慌到幾乎無法呼吸。 她緊緊拽著馬韁,抬手想拉下蒙住眼睛的黑布。 一記刀鋒突然從她耳側(cè)擦過,她臉色煞白,下一瞬,卻聽見一聲慘叫,揭下眼布的瞬間,噴涌的血濺到她臉上。 她看見傅連溪將那殺手一劍穿喉。 他渾身浴血,抬眼看她的時(shí)候,眼里的狠戾還未來得及收起來,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 秦桑幾乎忘記了怎么呼吸。 她嚇在那里。 地上尸橫遍地,卻仍有刺客從四面八方涌出。 源源不斷,像怎么也殺不完。 傅連溪翻身上馬,緊擁住秦桑,他將馬猛地掉頭,朝來時(shí)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枚□□,將殺手暫時(shí)攔截。 等煙霧散去,哪里還有兩人一馬的身影。 為首的刺客揮散煙霧,他緊皺眉,下令道:“追!他傷得不輕,跑不遠(yuǎn)。” 秦桑不知道傅連溪擁著她跑了多遠(yuǎn),她感覺后背發(fā)熱,是有血不停涌出來。 她嚇得直哭,大喊傅連溪名字,“你受傷了!你怎么樣?你別嚇我傅連溪!” 傅連溪嗓音很啞,幾近無力,他護(hù)著秦桑,啞聲說:“沒事。別怕。” 秦桑眼淚直掉,傅連溪胸口抵在她后背,血浸透了她的衣服,guntang地不停往外涌。 可她什么也做不了。 他們跑了不知道多久,一直到確定把刺客甩開,才終于停下來。 前面有一個(gè)樹林,秦桑扶著傅連溪過去。 她眼淚流個(gè)不停,卻始終緊咬著牙,沒發(fā)出聲音。她將傅連溪扶過去,讓他靠著一棵樹。 她心跳得很快,去給傅連溪檢查傷口的時(shí)候,手都在發(fā)抖。 傅連溪看在眼里,握住她手,他安撫她,“別怕,我沒事?!?/br> 秦桑怎么會(huì)不怕,他身上全是血。沒有一處好的地方。 傅連溪道:“都是別人的血,別怕?!?/br> 秦桑眼淚還是流個(gè)不停,她不停告訴自己要鎮(zhèn)靜,可她還是手抖,給傅連溪上完藥,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傅連溪胸口一劍傷得極深,幾乎傷到心脈,換了常人恐怕已經(jīng)沒命了??伤€護(hù)著她跑了這么遠(yuǎn),到現(xiàn)在才力竭。 他怕秦桑擔(dān)心,還努力撐著沒有讓自己睡過去。 可他撐了很久,最后還是力竭,昏迷過去。 他告訴自己,不能睡太久。他怕他們?cè)僮穪恚厣?huì)有危險(xiǎn)。 秦桑擦干眼淚把傅連溪扶去前面的小木屋。 屋里久未有人居住,到處都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 秦桑扶著傅連溪過去,將他小心放到床上。 她眼眶通紅,看著傅連溪一身的血,手腳都發(fā)涼。 可她不敢停下來,她將傅連溪放好以后,就跑出去,她一路跑出去很遠(yuǎn),將路上的血跡都清理干凈。 她不能讓他們找過來。 等把血跡都清理干凈,她才趕緊又跑回去。 傅連溪醒來沒有看到秦桑,他險(xiǎn)些發(fā)瘋,幾乎是立刻出門去找。 可他把附近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秦桑的身影。 胸前傷口又裂開,血又浸出來。他絲毫不察,臉色陰沉得要?dú)⑷?,以為秦桑出事,騎馬要回去找人,抬眼卻看到秦桑從樹林那頭跑來。 他渾身一震,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氣,可松一口氣的同時(shí),又怒上心頭。 他翻身下馬,大步朝秦桑走去,他一把拽住秦桑手腕,厲聲斥她,“你去哪里了?誰讓你到處跑的?” 秦桑被傅連溪突然其來的憤怒嚇住,她望著他通紅的眼,剛要開口解釋,下一瞬就被傅連溪一把拉進(jìn)懷里,他抱住她,手臂都在發(fā)抖,“秦桑,你要嚇?biāo)牢??!?/br> 秦桑突然想要落淚,她回抱住他,“我沒事我沒事,我在這里?!?/br> 傅連溪抱她很久也沒松開,他好一陣才平靜下來,輕聲說:“別離開我身邊,我看不到你,沒法保護(hù)你?!?/br> 秦桑眼淚一下掉下來,她點(diǎn)著頭,聲音哽咽,“嗯,我哪里也不去。我們先進(jìn)去吧?!?/br> ☆、第29章 秦桑慶幸暫時(shí)沒有殺手追過來, 可她不敢放松警惕,擔(dān)心得要命,外面一點(diǎn)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dòng)她就緊張得像驚弓之鳥。 她守在傅連溪床邊, 手里緊緊拽一把匕首, 是她平時(shí)帶在身上防身用的。 她眼睛一直盯著窗外, 樹林里漆黑一片,靜得沒有一點(diǎn)聲音, 為目前的處境平添恐懼。 秦桑原以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可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 她好害怕。她盯著窗外, 緊緊握著匕首, 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她怕那些殺手突然又沖出來,未知的恐懼加深了她的害怕。 她又不合時(shí)宜地想起傅連溪竟然長(zhǎng)久以來都過著這樣的生活, 她心疼又難過,眼眶發(fā)熱,險(xiǎn)些又要掉下眼淚來。 傅連溪醒來時(shí),就見秦桑坐在床邊, 她一手緊扶著床沿,一手緊緊握著匕首,眼睛盯著外面。 傅連溪從未見秦桑這樣緊張過,像一只受驚的小鳥, 明明這么害怕,偏又緊握著匕首擋在他身邊。 他不由得心疼,又無比自責(zé)。他不該把她帶進(jìn)這樣的不安中。他看著她, 伸手拉住她緊扶在床邊的手。 秦桑正全神貫注緊張地盯著外面,手突然被拉住,她嚇得心口一跳,才反應(yīng)過來是傅連溪醒了。 她連忙回過頭,“你醒了。” “感覺怎么樣?好一點(diǎn)嗎?”她拉住傅連溪的手,替他診脈,手里拿著匕首都不敢放開,怕有人突然襲擊他們。 傅連溪看著她,看著她小臉蒼白,眼眶泛紅,搭在他脈門的手涼得像冰,微微顫抖。 他心中像被什么扎了一下,他伸手去拿秦桑另一只手緊握的匕首,秦桑緊緊握住,“別——” 傅連溪手握著秦桑手里那把匕首,眼睛深深看著她,低聲說:“乖,別怕。我在?!?/br> 他的眼神堅(jiān)定,有一種讓人無比心安的力量。秦??粗?,她眼眶紅了,手終于慢慢松開。 傅連溪將匕首拿過來,順手扔到床邊,他將秦桑摟到床上,讓她睡在他身側(cè),又抬手將她腦袋按進(jìn)他懷里,摸摸她頭,“睡一會(huì)兒,我在,別怕啊?!?/br> 傅連溪的聲音低低的,卻能讓她感到安全。秦桑緊繃著的神經(jīng)終于慢慢松懈下來,她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