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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鳳棲梧還在掙扎,但到了后來,他心灰意冷地放棄了。雨水沖刷在他身上,眼睛中的淚水也已經(jīng)干涸了,似乎連生命都在隨著時間而流逝。鳳棲梧只能勉強(qiáng)聚起一絲微薄的力量,護(hù)住腹中的胎兒。寶寶很乖,似乎知道他的母父正在經(jīng)歷痛苦,倒是沒有亂動亂鬧,在暖暖的古武力圍繞中,安靜地睡著。不知過了多久,雨停了。摩倫松開了按壓往鳳棲梧肩頭的手,站了起來。他的雙腿有好處費酥麻,停了幾秒鐘才緩過來。“起來,我們回去。”摩倫輕聲說道。鳳棲梧垂著腦袋,像是沒聽到。摩倫蹲下來,晃了晃鳳棲梧的身子,卻發(fā)現(xiàn)鳳棲梧已經(jīng)緊緊閉上眼睛,不知何時暈了過去。“大鳳兒?”摩倫心頭猛然一抽,將鳳棲梧抱了起來,握著他冰冷的手指,將木系溫暖的古武力傳輸?shù)剿捏w內(nèi)。不消片刻,冰冷的身子就稍微溫暖起來。鳳棲梧睜開眼睛,森然盯著摩倫,直勾勾地眼神如同在看仇人。這樣的目光,讓摩倫難以呼吸。錯開鳳棲梧的眼睛,摩倫看著隱隱發(fā)亮的天邊,道:“皇兄已經(jīng)答應(yīng)撤兵了,我們今天下午就回帝星?!?/br>鳳棲梧覺得很可笑,但他也不清楚到底有什么好笑的。靠在摩倫的肩頭,鳳棲梧的眼睛看那堆破損不堪的墓碑。一個笑容甜美的男孩兒,在朝他微笑。☆、番外摩倫&鳳棲梧(24)默不作聲地回到酒店,摩倫一言不發(fā)地給鳳棲梧清洗了身子,然后相攜躺在床上,擁他入懷,用體溫溫暖著透著涼意的身子。摩倫低聲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但這一次,我們徹底和過去做一個了結(jié)?!?/br>鳳棲梧翻了個白眼,把身子往里面?zhèn)冗^去,背對著摩倫。摩倫繼續(xù)喃喃道:“我很難受,大鳳兒,我本就對米諾有愧疚,將他的陵墓造得漂漂亮亮,是我唯一能補(bǔ)償?shù)摹!?/br>鳳棲梧氣不打一處來,抬手推開摩倫,撐著身子冷笑道:“是誰告訴你,那些事情是我做的?”摩倫愣了一下。“不是你嗎?”他有些發(fā)傻了。鳳棲梧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抬腳在摩倫腿上踢了一下,道:“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了?怎么,你以為我敢承認(rèn)殺了他卻不敢承認(rèn)挖了他的墳?摩倫,我還不至于敢做不敢當(dāng)?!?/br>在憤怒的時候,理智全失,摩倫自然聽不進(jìn)任何話,但此時被雨水淋了一夜,摩倫心里再大的怨氣也散的差不多了,自然冷靜下來,大腦開始運作。不對,這一切都不對!如果這一切不是鳳棲梧做的,那為該是誰?在誤導(dǎo)他將一切矛頭指向鳳棲梧的人,究竟想要做什么?一身冷汗冒出,摩倫甚至想到了更多他無法理解卻又無法解釋的地方。不等他想明白,房門被人敲響。摩倫披上外衣去給服務(wù)員開門,將他手中的姜茶拿了過來。“我讓人轉(zhuǎn)門給你煮的姜茶,去一去身上的寒氣。”摩倫倒了一杯味道濃重的姜茶,放在鳳棲梧唇邊。鳳棲梧別開臉,道:“難聞死了,我才不要喝?!?/br>摩倫耐心道:“你懷了孩子。”孩子是鳳棲梧的軟肋,就算再不情不愿,他也不得不坐起來把味道古怪的姜茶喝下去。好吧,雖然寶寶暫時還很健康,但萬一受涼就不好了。然而,就在鳳棲梧喝下去半個小時之后,他感覺到腹部涌起一陣陣的疼痛,緊接著,陣痛變成了連綿不絕的持續(xù)痛苦。鳳棲梧連忙用意識源探測他的腹部,一團(tuán)濃黑讓他心驚膽戰(zhàn)。“啊……”鳳棲梧捂著腹部在床上翻滾呻吟,絞痛令他想要撞墻。摩倫聽到聲音,猛然睜開雙眼,翻身而起將已經(jīng)滾到床邊的鳳棲梧撈了回來。他看到鳳棲梧緊閉雙眼,滿臉都是汗水,嘴唇泛著黑紫色澤。鳳棲梧大口大口喘著氣,勉強(qiáng)地將摩倫推開,踉蹌下了床,將剩余的姜茶從桌子上推下來砸在地上。“大鳳兒,你怎么了?”摩倫從后面護(hù)著鳳棲梧搖晃的身子,將他抱在懷中,面色焦急。“你滾開!”鳳棲梧雙眸赤紅地看著地面上的茶水。伴隨著茶壺的破碎,淡紅色安茶水灑落一地,因為少了茶壺的特有介質(zhì),被迅速氧化,變成了暗紅色。摩倫徹底愣住了。鳳棲梧捂著唇,感覺全身的力氣全部被抽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他渾身痙攣,痛得連話都說不出,眼睛直愣愣看著那灘顯然下了藥的液體,顫抖地不成樣子,喃喃道:“你給我喝了什么?摩倫你給我喝了什么?”血液從雙腿之間流出,在白色的衣服上驚心動魄。摩倫雙后都在劇烈抖動,他看到了地上打滾的鳳棲梧,看到了被染上血色的地面,當(dāng)頭一棒襲來,他當(dāng)機(jī)立斷將鳳棲梧抱了起來。“去醫(yī)院……我們?nèi)メt(yī)院。”鳳棲梧用盡全身力氣將摩倫推開,臉上是摩倫從未見過的絕望。“晚了?!?/br>鳳棲梧靠在墻邊,像是被抽空了靈魂,呆滯地望著外面明亮的天空。他能感覺到腹部的生命徹底流逝,他和孩子之間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徹底斷絕。“什么晚了?我?guī)闳メt(yī)院,這里的不行,我們還能回帝星!”摩倫將鳳棲梧牢牢抱在懷里,將手按在他的腹部,為斷的往里面輸入古武力。然而,當(dāng)他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那個小生命的律動時,騰然眼前一黑。孩子已經(jīng)不在了。“不,不可能!”摩倫的眼眶不受控制地濕了,他將癱軟在地上的鳳棲梧抱了起來,開車朝冥北星球最大的醫(yī)院駛?cè)ァ?/br>鳳棲梧雙后攤開放在身子兩側(cè),腦袋低垂,長發(fā)從后面蓋住他的面孔,看不清表情。“大鳳兒沒事的,寶寶不會有事的。”摩倫不斷加速,努力控制他顫抖的雙手。鳳棲梧抬起頭,空洞的雙眸找不到焦距。“我們完了。”鳳棲梧一臉?biāo)阑业卣f。摩倫的手一滑,車子在空中打了個彎,又迅速被拉回正軌。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jī)感油然而生,摩倫讓自己冷靜下來,道:“孩子不會有事?!?/br>“他已經(jīng)死了,你在騙誰?”鳳棲梧的臉上爬滿淚水,帶著極度的憎恨,看著摩倫,一字一頓道:“是他的父親,親手殺了他,你高興嗎?你親手殺了你自己的孩子……”一聲刺耳的響聲,在寧靜的醫(yī)院顯得相當(dāng)刺耳,引起無數(shù)人的回頭矚目。摩倫不敢想鳳棲梧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