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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話,你終究還是忘了吧?!?/br>不是忘了,而不愿意相信,是自欺欺人罷了。以為兩人真的能重新開始,以為自己真的可以以埃倫斯的身份活下去。這一切,原來都是他的癡心妄想。埃倫斯躺了下來,舒展著身子,道:“原來如此,我說你為什么那么快就答應(yīng)和我在一起了,原來從一開始,你就在懷疑我?!?/br>溫曼頓了頓手上的動作,專注地看著玻璃杯中琥珀色的酒水,那就像是埃倫斯的眼睛一樣,迷人、專注、又讓他沉醉。“沒錯,從蘭蒂斯在執(zhí)行任務(wù)受傷,你突然出現(xiàn)在酒吧中,尾隨上來,并恰巧發(fā)現(xiàn)蘭蒂斯的意識源受了激蕩時起,我就開始懷疑你了。我從不相信巧合,更不相信巧合來的那么自然。”埃倫斯垂著眼低聲說:“然后呢?”溫曼淡淡掃了他一眼,說:“你不解釋嗎?”埃倫斯苦笑道:“我解釋什么?如果我說我的確是從最開始就知道那是你開的一家酒吧才會在那里坐坐,恰巧碰到了蘭蒂斯和封漸離,我以為他出軌才尾隨他上去,你會相信嗎?”溫曼有些恍惚,他該相信么?“看,我說的話你一句也不相信了,我有必要再解釋什么嗎?”埃倫斯低落地說。溫曼的心臟像被刀子捅了一下,猛然生疼無比,他咬著牙說:“就算你說的是實話,那你該怎么解釋你剛好會意識源的控制方法,甚至還會修復(fù)?十年前……十年前你對此一無所知,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解釋,你該怎么解釋。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就只剩下無盡的解釋了呢?曾經(jīng)最熟悉對方的人,卻帶著最大的惡意,來試探,來懷疑,來不停地傷害。十年間,埃倫斯從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絕望——為他早已夭折卻死死不肯放手的愛情。埃倫斯從來都不是個沉默寡言的人,然而面對溫曼的咄咄逼人,他竟是說不出一個字來。看著狼狽不堪的埃倫斯,溫曼鼻子有此酸澀,陌生的情緒像蒼蠅一樣在他周身飛來飛去,弄得他煩躁不安。溫曼以為他默認了。淺藍色的眼眸中滿滿全是失望,溫曼將垂在額前的銀發(fā)撥在后面,用同樣失望的口吻說道:“十年前的事情,我可以當(dāng)成是你年齡小不懂事,但經(jīng)過那件事,你總是要明白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赡隳??南鏡那么單純的把你哥哥看待,你卻處心積慮地和那群對付他的雜碎們狼狽為jian,你……”“我沒有!”埃倫斯忽而抬高聲音,激動地吼著,進而岔了氣地咳嗽起來,身體的撕裂愈發(fā)嚴重,他幾乎能感覺到生命體征下降的信號。溫曼悲憫地搖了搖頭,到了這一步,他甚至有些可憐這樣的埃倫斯了。“沒有?”諷刺地挑高唇角,溫曼居高臨下望著他,道:“你告訴我,南鏡和蘭蒂斯鬧矛盾那一次,知道情況的只有你我和漸離,如果不是你,南鏡的終端信息為什么會被攔截?還獨獨攔截了他和蘭蒂斯之間的信息?”埃倫斯睜大眼睛,遍體生寒。☆、番外溫曼&埃倫斯:312章番外(完)無意識地抓緊了床單,埃倫斯努力回想溫曼所說的事情。那一次……他根本不知道這個插曲??!他突然覺得溫曼很可怕,原來早在那個時候他就懷疑自己在對付南鏡,可溫曼竟然依舊可以不動聲色地如往日一樣溫柔地對待他。這樣的人……他居然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天啊。溫曼突然一怔,是埃倫斯太會裝了還是他錯了?那樣的眼神,竟讓他有那么一瞬驚惶失措。不,他不會錯!不要被他騙了。但是……口中彌漫開血腥的味道,溫曼咬緊牙根,過了半天才強迫自己繼續(xù)開口。“埃倫斯,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說實話?!?/br>埃倫斯用一種看待陌生人的眼神看著他,淡淡道:“如果我不說實話呢?”“那我就只能把你交給阿爾法了。”溫曼別開臉,視線無意間落在淡黃色的地毯上,那時點點印染著刺眼的紅。對于作為梅塔爾的青年來說,阿爾法這位擁有特殊權(quán)限的帝國特警并不陌生,以殘忍和和狠厲著稱,折磨犯人的手段令人發(fā)指。不管是梅塔爾還是埃倫斯,他都懼怕著這個殺人機器——尤其是在他曾經(jīng)親身體驗過阿爾法的酷刑之后。“你問?!卑愃顾砷_床單,又在身側(cè)握緊了手。溫曼停了很久,才開口問道:“那天在醫(yī)院里,伊尼的死,究竟是不是你做的。”“不是。”不是?“你有什么證據(jù)?”埃倫斯疲憊不堪地嘆了口氣,道:“我沒有證據(jù)?!?/br>他看出了伊尼的松果體出了問題,想要嘗試幫他一把。他并不是松果體和意識源修復(fù)方面的專家,和希林相比,也只不過是能看出不正常罷了,卻根本不知道在那個時候松果體已經(jīng)破碎。沒想到,一次預(yù)算之外的幫忙,卻變成了多此一舉,成為溫曼懷疑他的證據(jù)。難堪的沉默。過了一會兒,溫曼才說道:“希林的檢查結(jié)果不可能出錯,你知道他真正死亡鑒定是什么嗎?”“是什么?”埃倫斯機械般地重復(fù)著,卻沒有認真聽溫曼說的話。他突然覺得很輕松,沉重的身子也像是在空中飄浮著。“伊尼松果體破碎的時間,和你對他進行意識體舒緩的時間完全吻合。埃倫斯,你讓我怎么相信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溫曼被長發(fā)擋住的神情像是在哭。他多想、多想相信埃倫斯,畢竟是他喜歡過的孩子,甚至……他在剛開始真的以為這個青年是因為喜歡自己才做那些事情的,還曾經(jīng)想過如果埃倫斯就這樣乖巧地留在他身邊,自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也可以。然而,埃倫斯卻一再讓他失望了。溫曼是個很絕情的人。同進也是個相當(dāng)狠得下來的人。對別人如此,對自己也是如此。否則,他又該怎么撐過基因連跳兩級的非人折磨?他陷入一種自相矛盾的困境中,既在嘴上說著不相信埃倫斯,內(nèi)心卻又無比渴望對方能拿出足以說服自己的證據(jù)來將自己徹底駁倒。可是,他聽到埃倫斯虛弱地笑聲在身后響起,然后他說:“你說的對?!?/br>埃倫斯困倦地睜不開眼睛,他現(xiàn)在只想好好睡一覺,等醒來之后,這場噩夢也許就結(jié)束了。“你說的都對,是我,我潛伏在西法爾軍校這么多年,就是為了張神域聯(lián)盟情報,我控制了伊尼,讓他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