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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的問題?!?/br>抬起腦袋,一雙水潤的黑眸滿含懊惱,睫羽微垂,黑暗似乎給了南鏡極大的勇氣,讓他將心底的灰暗吐露出來。“我已經(jīng)不再滿足現(xiàn)狀了,就像上次他不再和我聯(lián)系,哪怕他說他在我身邊,不會離開我,我也會擔(dān)心——他到底是什么人,做著什么樣的工作,除了終端,我還能通過怎樣的方法去尋找他?!?/br>是的,在那些焦急等待的日子,南鏡明白了一件他很不想面對卻又不得不承認(rèn)的事情——蘭蒂斯,始終是一個謎。這個謎對他而言,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卻又讓他偶爾心神不寧。早就想告訴蘭蒂斯自己身上的秘密了,卻又矯情的不肯說,總覺得這樣才能固守住最后一點戀愛中的砝碼。說起來也是挺可笑的,但南鏡真的就在這個坎兒上糾結(jié)了一下。老板也算是過來人了,南鏡的心思他豈會不懂,三言兩語中就聽出兩人癥結(jié)所在。雖然對蘭蒂斯的了解還不充分,但通過對自己的老友、蘭蒂斯父母的了解,老板很容易想到也許兩個人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這還真是……蛋疼得很。老板安撫的在南鏡肩頭按了按,微笑道:“這些話你應(yīng)該告訴你的戀人,看得出你戀愛的經(jīng)驗不夠豐富,這種情況下只需要將你心中所想坦露給他聽就夠了?!?/br>南鏡苦笑不已,說起戀愛經(jīng)驗,他還真是上輩子白活了,妥妥的都是淚。可蘭蒂斯既然說他是初戀,想必也沒什么經(jīng)驗可談。兩個新手談戀愛,只能慢慢摸索了。“兩個人維持一段婚姻,除了彼此相愛,最重要的是兩件事,一個是坦誠,一個是信任?!?/br>老板在南鏡眼前晃著兩根手指不停比劃著:“在不了解對方的身份背景甚至性格人品的情況下傻乎乎的憑感覺和他在一起,雖然這種行為我極力反對,但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換言之,你對你戀人的信任度已經(jīng)很充分了,這方面不用我再多說?!?/br>“但在坦誠方面,你們兩個都不合格,完全不合格?!崩习宓恼Z氣聽起來還挺憤慨,“你知道他出自于什么家庭嗎?你知道他的家庭對他未來妻子的要求是什么嗎?你知道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都做些什么嗎?”南鏡傻乎乎地?fù)u頭。老板睨了這傻孩子一眼,真是后悔死沒有早些陪在他身邊,否則以自己的情商,怎么說也至少能培養(yǎng)成溫曼二代,哪能連一點兒防備意識都沒有,什么都憑感覺。越想越覺得自家孩子被占了便宜,蘭蒂斯那家伙絕對把南鏡的一切都摸得門兒清,這么下去早晚能把他身上最大的秘密給挖出來的。老板怒火燃燒,“那些撇開不談,但我只問你最簡單一點,你知道蘭蒂斯姓什么嗎?”南鏡頓時蔫兒了,如喪考妣。求別提,提了就做不成朋友了。到現(xiàn)在為止連戀人的姓氏都不知道,說出去都能讓人笑掉大牙。“你呀你呀!”老板恨恨一甩手把小店的門打開,然后不由分說的將南鏡推了出去,胡亂揮手。“快回去陪你家那只大型黏人蟲吧,省的他又要小氣吧啦鬧別扭?!?/br>隨著嘭的一聲關(guān)門聲,南鏡凌亂的站在大街上,無語的瞅著那和墻色化為一體隱蔽性極強的門。好吧,他還是不能理解老板一提起蘭蒂斯就莫名產(chǎn)生的怨念是從哪里來的。在門口站了幾秒鐘,南鏡剛準(zhǔn)備離開,身后的大門卻又悄無聲息的開了。半空中停著一輛黑色的私人懸浮車跑車,樣式是最普通的大眾款,性能在跑車中只能說是中低檔,在空中那些奔馳來去的各色各款懸浮跑車中,幾乎一下就被埋沒了。但里面坐著的人卻并不那么普通。坐在駕駛位上的男人恭敬的低頭說道:“少主,我們已經(jīng)可以確定他就是在這里打工的。”旁邊戴著墨鏡的男人淡淡嗯了一聲,將車窗下了一半,目光膠著在那個被推搡趕出店門卻一臉無奈笑容的少年身上。很顯然,少年并沒有因此而感到沮喪。他們已經(jīng)有那么熟了嗎?蘭蒂斯的氣壓有點兒低,讓駕駛位上的下屬在心中祈禱,希望那個罪魁禍?zhǔn)椎纳倌贲s快像前幾天一樣直接到懸浮車站乘車離去。千萬別鬧出什么幺蛾子??!可惜,今天老天爺注定不會站在他那邊。只見已經(jīng)閉合的店門被重新打開,里面走出一個身長玉立的男人。那位在這里埋伏良久的下屬也不免好奇的勾頭看去,要知道這么多天他還從沒見過那人暴露在陽光之下。這一看,下屬就淚流滿面了——坑爹的相貌啊,絕逼是在商場里隨便挑了個易容面具,還是最路人臉的那種。可越是這樣,越說明這個男人有問題,否則為什么不敢暴露真實面貌?蘭蒂斯的神情有些微妙,只是雙眸的神色被暗色的墨鏡遮擋,看不出是什么光景,但想必不會太好。南鏡被叫住了。然后,在眾目睽睽大庭廣眾之下,那個該死的路人臉男人一點兒也不知道檢點的撲了過去,將自家夫人擁抱在懷中,并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咔嚓——”蘭蒂斯手里閑來無聊把玩著的一個玉質(zhì)實心球碎裂了。下屬手一哆嗦,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哭死在車?yán)锏男亩加辛恕?/br>要知道,這些天雖然都是他在跟蹤監(jiān)視,卻從沒見過未來的少主夫人和那個男人有過任何過激行為??!不,甚至可以說就連那個路人臉的在都沒見過。這他媽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是不是算準(zhǔn)了今天少主親自過來非得給他來點兒刺激啊?蘭蒂斯把碎成幾瓣的玉珠子不斷碾壓,咔嚓咔嚓的聲音聽起來清脆凄厲,聽在下屬耳中就像是在捏那男人的頭蓋骨。下面的兩人不知說了些什么,只見南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把男人一把推開轉(zhuǎn)身就走,還憤憤的用手背在臉上擦了擦。“少、少主,要不要下去看看?”下屬的聲音都有些小顫抖了,早就聽跟在少主身邊做事的同僚說過,少主渾身上下散發(fā)的氣勢太強,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生人莫近違令者死的壓迫感。他只是個邊緣人物,平日里連這位主子的面兒都見不到,原本以為勤勤懇懇認(rèn)認(rèn)真真干活,還能得一眼青睞,誰承想第一次就讓少主看到了那亮瞎眼的一幕!他是不是該認(rèn)真考慮引咎辭職的事情了?“你做的很好,可以把其他人都撤走了?!?/br>華麗好聽讓人沉醉的嗓音淡淡響起,聽不出說話人的心情,就那么漠然而毫無起伏,卻又有著毋庸置疑的致命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