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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很簡單,而且他再現實中也曾經歷過——上輩子他死亡時的場景。沒有任何精神力或者古武力的他,在西迪亞和另一個人的綁架下,別說還手之力了,就連自我保護的力量都沒有。西迪亞帶著輕蔑和恨意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著,痛徹肺腑和徹骨的寒冷,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樣,在夢中一遍又一遍地狠狠折磨著南鏡。醒來后的南鏡,在那一瞬間突然恍悟——他從重生開始,所來到西法爾軍校的初衷,根本就是個幼稚的錯誤。西法爾軍校機甲制造系,說句實話,南鏡堅定不移地選擇到這里來,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躲開南家人、躲開穆淮安。而且他深知在銀河帝國,一個機甲制造師具有相當獨特的地位。他們也許不會上戰(zhàn)場殺敵,不會像機甲戰(zhàn)士和古武術士那樣,有著強大的戰(zhàn)斗力和體魄,無法保衛(wèi)國家,無法英姿颯爽地站在萬眾矚目的地方,但有一點卻是那兩者都比不了的——一個機甲制造師,只需要在某個方面有特長,就已經有賴以生存的手藝了。你可以只會制作一種零件,只要做的好,依舊可以養(yǎng)活自己。南鏡已經徹底感受到因寄人籬下只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活著的感覺了,所以他心中所想,一直都是獨立出來,有一技之能傍身,能靠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但那個如同警醒他的重復夢境,徹底敲醒了還在沉溺于如今安逸生活的南鏡。別傻了,西迪亞會殺你一次,難道就不會殺你第二次了嗎?穆淮安為了你身上的秘密,都不惜和你做了那么多年同床異夢的夫妻,你難道還要自我欺騙自我安慰,不斷催眠自己說你不招惹穆淮安就能安穩(wěn)下去嗎?有了強大的蘭蒂斯,難道你和他在一起就是為了將他當成一條粗壯的大腿,借此乘涼嗎?不,不是的。雖然南鏡真的有想過,也許和蘭蒂斯在一起之后,穆淮安知道了多少也會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在沒有摸清楚蘭蒂斯的底子之前,不會輕舉妄動,但他也只是想想罷了。要知道,在最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和蘭蒂斯在一起的時候,南鏡最先考慮的,就是怕穆淮安的事情會影響到蘭蒂斯。☆、第158章發(fā)憤圖強現在呢?蘭蒂斯的任務保密度非常高,也就很容易讓南鏡推測出他的任務有可能很危險。還要等死嗎?還要只在看不到蘭蒂斯的地方,焦灼不安地擔心,卻不能和他并肩戰(zhàn)斗嗎?在煎熬般度過的一個多星期后,南鏡終于想通了,開竅了。他注定不能在自身太弱小的時候追求平靜和安穩(wěn),以此為理由不求上進,這樣的話,和蘭蒂斯之間距離越差越遠是注定的事情。包括穆淮安和西迪亞的蟄伏待出,也很可能讓他一擊斃命。所以,南鏡從那個悲觀傷感娘兮兮的死胡同里走出來了。他的心第一次那么平靜,素有的忐忑不安、焦慮恐懼,全部都化成泡沫,在陽光下灰飛煙滅了。只有讓自己變得無比強大,才能真正地擺脫上輩子的陰影,脫胎換骨成為一個嶄新的南鏡。得過且過,幻想著安逸平靜的生活,對于如今的他而言,根本不可能實現。而智能一號芯片內最隱秘的資料庫里,有著這樣一段話。“當宿主或者主人遇到SSS級別危險(也就是死亡之時),人工智能可以根據自身能力,選擇將死者在原點復活,或者回溯時光,讓宿主回到生命轉折點,獲得重生。人工智能請慎重使用以上兩種功能,不管是原點復活還是重回過去,每個XXX級別人工智能每種功能一生只能運用一次,每次運用都會讓實體消失,寄存到終端里,等待寄存宿主強大之后,再逐漸重新修復自我能力,擁有實體。如果強制第三次使用禁忌功能,人工智能將會自動銷毀。另外,回到生命轉折點的重生具有兩種含義,人工智能應當幫助宿主完成者兩種重生——第一種是身體上的重獲新生,第二種是靈魂重生。二者缺一不可。一旦在約束的時間內沒有完成重生的第二種——靈魂重生,宿主的命運依舊不會被改變,所在時空的未來也只會有微不可查的變動。在宿主第二次死亡之后,人工智能由于未曾完成被發(fā)明的初衷——幫助人類,因此要受到終極懲罰,內置芯片將會隨著宿主意識源的消失而喪失自我意識能力,成為普通光腦?!?/br>一遍又一遍看了這段話,智能一號差點兒激動的哭出來——原來人工智能聯(lián)盟所說的第二種靈魂重生是這個意思,虧它之前一直以為是讓宿主得到一個真正的靈魂伴侶!差點兒自己毀了自己,智能一號萬分慶幸地邊抹眼淚邊拍心肝,有一種劫后余生的酸爽感。南鏡在聽了整整十分鐘鬧鬼一樣的時而痛哭時而大笑的折磨之后,連好不容易像打雞血一樣的斗志都快被磨得剩渣渣了。“智能一號,我能問問你究竟抽什么瘋,在我腦子里又哭又笑?”“勞資差點兒一失足成千古恨,宿主我第一次發(fā)現你居然比我還靠譜一點點!”智能一號又哭了,娃娃音哭起來聽著像是被欺負的小孩子,然后哭腔nongnong地說:“恭喜你宿主,你重生了!”“……”拜托你現在才說這個話是不是太晚了?南鏡把智能一號不正常的反應歸類為對自己終于要發(fā)憤圖強的深切感動。果然人類和智腦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生物,智能一號的思維他真的不懂!不過,智能一號似乎真的挺開心的。南鏡微微翹起嘴角,加快步伐。這一整天南鏡都神清氣爽,連帶著老師在課堂上的提問,他都愿意嘗試著去回答——這嚇住了班里所有同學,要知道南鏡平常雖說不是一言不發(fā)但也總是悶悶的只聽課不說話,像這樣主動融入大家根本沒見過。他們甚至以為南鏡被什么奇怪的東西附身了——昨天還蔫不拉幾滿臉倒霉像的悲劇模樣,怎么才過了一夜就像打了雞血似得?在班上和南鏡算熟悉的奧羅往講臺上瞟了兩眼,趁著老師低頭在隨身電子本上看教案的時候,從過道另一側蹭了過來,坐在南鏡身邊。南鏡面不改色地斜了他一眼,對奧羅上課亂竄的愛好已經習以為常。奧羅笑嘻嘻地瞅著南鏡面色紅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