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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去書房給陳子浩打了過去,電話一被對方接起便急急地問:“陳子浩,行動定在什么時候?”此時已是深夜,陳子浩的聲音聽上去還十分清醒,“明天早上,蔣天澤去機場的路上?!?/br>明天正是二十六號,蔣天澤的生日。齊莫握著電話沉默了一會兒,輕聲問:“你們會殺了他嗎?”陳子浩笑了笑,“怎么會呢小媳婦,殺人犯法的事情我可從來不做?!?/br>“陳子浩?!?/br>陳子浩在那端止了笑,齊莫語氣鄭重地說:“不要傷害他?!?/br>那頭安靜了一會兒,才說:“小媳婦,該說你天真還是傻呢,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齊莫這時突然提高音量打斷他:“不要傷害蔣天澤!不要殺他!”陳子浩沉默片刻,最后只得說:“好吧,我知道了。我會將人困在東南亞,不會殺他,你放心?!?/br>齊莫掛斷電話后,一夜沒有成眠。到了第二天,一切依舊很平靜。直到過了蔣天澤約定好歸來的時間,無論是陳子浩還是蔣天澤那邊,都沒有傳來任何消息。齊莫等了一天,到了晚上的時候幾乎是緊張得坐立不安了,他知道陳子浩他們大概已經行動,只是不知道蔣天澤有沒有那么容易被制住。時間就在這樣難捱的煎熬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到了半夜,家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齊莫被刺耳的鈴聲嚇了一跳,登時全身的汗毛仿佛都豎起來。齊莫顫抖著將電話接起,電話那頭聲音很亂,信號似乎也不是很好,還夾雜著雨聲或是別的什么聲音。過了一會兒,齊莫才聽到有人低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齊莫。”是蔣天澤。他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沙啞,而且極度疲憊,微微地喘息著叫著他的名字。聲音不大,卻在嘈雜的背景里十分清晰。齊莫心臟跳得飛快,他緊緊握著聽筒沒有說話。電話那頭,蔣天澤問道:“是你做的嗎,齊莫?”齊莫沒有回答,蔣天澤在那頭執(zhí)著地又追問了一遍,聲音聽上去已經帶了幾分急切,“齊莫,是你做的嗎?”前塵往事此刻突然就像是走馬燈一樣呼嘯著在腦海里閃過,只是一瞬間,就足以令齊莫徹底冷靜下來。“蔣天澤?!?/br>他輕輕叫了一聲蔣天澤的名字,電話那段立即安靜下來,仿佛連呼吸都屏住了。齊莫對著電話不帶任何情緒說了聲:“生日快樂。”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齊悅接到了陳子浩的電話。陳子浩的聲音在電話里聽起來十分愉悅,只一句話就令齊莫徹底安下心來。他說:“齊莫,我們成功了!”第18章這幾年無論對于齊莫還是齊氏集團來說,都是一段非常艱難的時期。齊老爺子去世后齊莫繼承了他的股份,成為齊氏集團的大股東,同時也正式接管了這個家族企業(yè)。但由于之前公司簽出去的那幾個大項目一直進展緩慢,公司又投入了大量資金在里面,這些項目這幾年幾乎要將齊氏拖垮。齊莫幾年經營下來,就算有陳家的幫襯,也只能是苦苦維持,誰也說不準齊氏這座商業(yè)王國會不會在哪天就轟然傾覆。在最近一次董事會上,齊莫提出要終止其中一個項目的合作,這同時也意味著齊氏將要賠付巨額的違約金。這種割rou的行為對現(xiàn)在的齊氏來說無疑氏雪上加霜,自然也遭到了股東的一致否決。但齊莫知道如果不這樣做,齊氏早晚會被拖死。雖然沒有證據(jù)直接證明,但齊莫知道這幾個項目就是當初蔣天澤用來牽制齊氏的。如今蔣天澤人被困在東南亞,那么這幾個項目的完成日期便也遙遙無期。齊莫放下手中的文件有些疲憊的揉揉眉間,為了說服這個提案被通過,他已經連續(xù)幾夜不眠不休。如果爺爺還在的話,大概還是可以力挽狂瀾逆轉局面,但如今只剩下他一個齊莫。齊莫放下手中的鋼筆,看著自己的手指,因為近幾年經常用筆,關節(jié)處已經磨出了薄薄一層繭子。他已經很久沒有彈鋼琴了。偶爾齊莫會想,他把蔣天澤困在了東南亞,自己又何嘗不是被困在這間辦公室里。他做了這些,爺爺還是沒能熬多久就去世了。這就仿佛是一個無解的死局,每一個人都沒有得到解脫。齊莫最后在辦公室里疲憊的睡過去,直到朦朧間察覺有人接近,一個激靈驚醒過來。齊莫猛地睜開雙眼警惕地看著眼前的人,眼中的防備就算認出了來人也絲毫沒有松懈下去。陳子浩先是一愣,隨后把手中的東西扔在齊莫身上。陳子浩笑了笑,配著他娃娃臉的長相讓他此刻看上去天真無害,“齊莫你不用這么防著我,如果我想對你或者你的公司做點什么,我早就動手了。”齊莫低頭去看,發(fā)現(xiàn)陳子浩扔過來的是一條薄被。齊莫摸著身上的被子,神情也逐漸放松下來。他最近神經太緊繃了,陳子浩說得對,他要想做些什么,這幾年里恐怕有無數(shù)次機會。陳子浩曾經對他說,他做的這一切是因為當初爺爺幫他在陳家站穩(wěn)了腳跟,不然他早就不知道被大他十五歲的大哥弄死多少次了。何況他幫著齊莫這么些年,從齊家也沒少撈得好處。陳子浩的話里有幾分真假齊莫不知道,好歹最后一句聽著像是心里話。齊莫問他,“怎么這么晚了還跑過來?”陳子浩跟他說:“我是過來告訴你,明天合作方會派人過來跟咱們談項目進度的事。”齊莫猛地抬起頭望向對方。陳子浩見他瞬間變了臉色,便了然道:“放心好了,我今天才跟那邊確認過,人還被好好關著?!?/br>齊莫點點頭,卻沒有因此而真正放松下來。那幾個項目的合作方他跟陳子浩查了這么些年都沒有查出個頭緒來,表面看上去都是幾家正經企業(yè),但齊莫知道他們背后的人肯定跟蔣天澤有關聯(lián)。何況幾年來,對方的合作態(tài)度一直十分消極,沒理由現(xiàn)在突然積極起來。陳子浩走后齊莫便一直覺得心緒煩亂,當晚干脆沒有回家,在辦公室的休息間里胡亂對付了一晚。齊莫的失眠癥狀現(xiàn)在依舊沒有得到好轉,就算臨睡前吃了安眠藥,也只是在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了一會兒。睡也睡得并不安穩(wěn),齊莫夢到了許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