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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壞了,一定是出事了?!?/br> 老李頭說著,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見老李頭的難過了。 “那期間你找過道士嗎?” “怎么沒有。老婆子跑去找了一些道士啊和尚,都沒用,有個道士還說那女鬼和她兒子一起回來了,怨氣太重,不把我弄死是不會罷休的,而且弄死我了,下一步應(yīng)該就是我那唯一的孫子,誰也救不了我。我一尋思,我老了死不死倒是無所謂,但是我孫子才多大啊,所以就不得不請萬姑你來幫我看看。” 外婆姓萬,村里的人們都尊稱她一聲萬姑。 “你要知道,這些事我已經(jīng)許久不接了?!蓖馄琶鏌o表情地看著他。 老李頭眼角一濕,起身就是一跪,言辭懇切地說道:“我求求你了萬姑,咱們認(rèn)識數(shù)十載了,你可以不救我這個老頭子,但是我孫子,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你先起來?!蓖馄牌鹕硖摲隽怂话?,然后嘆道:“這些事,年輕的時候我還能做做,現(xiàn)在老了,這些事會反噬到我的陽壽,我基本不接了。不過看在你也是個老實善良的人,我便再幫你一把?!?/br> “謝謝,謝謝萬姑?!崩侠铑^松了一口氣,然后問道:“萬姑,那個道士說的是真的嗎?那個孩子和女人都回來了?” “對?!蓖馄劈c了點頭,然后對嗣音說道:“音兒,你來說,他在哪里。” “?。课??”嗣音猝不及防被叫到,心跳了滿了半拍,然后疑惑地看向外婆。 “別怕,他聽不懂我們的話?!蓖馄虐矒岬?。 雖然搞不懂為什么要讓她說,但是嗣音還是硬著頭皮不去看那個嬰靈,然后說道:“正......正吊在李叔你的脖子上。” “???”老李頭似乎是極為驚訝,大叫一聲,然后下意識地往脖子上一撈,嬰靈吊得更緊了,黑黑的眼珠子扭了扭,繼續(xù)看著嗣音。 老李頭哪里禁得起這么一捁,當(dāng)即兩眼翻白,舌頭往外伸,雙手抱住脖子,差點昏厥過去。 外婆見狀,扇子一揮,一陣風(fēng)吹過去,那嬰靈哆嗦了一下,雙手松了些,然后警惕地看著外婆。 “你別激動,他暫時不會直接殺你?!蓖馄拍樕氐溃骸斑@嬰靈明顯不是自己樂意待你身上,否則你早就沒命了。” “那......咳咳,是誰?”老李頭一聽,臉色更白了。 “他mama。”外婆一字一句地說道:“不過,他mama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在你家?!?/br> “那在......” “老李頭開門??!”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叫囂聲。 “誰??!不是說了最近不接診嗎?”老李頭被打斷了話,有些不耐地拔高聲音說道。 “老李,我是老王啊,我剛剛聽說萬姑往你這山頭跑來了,是不是?” 老李頭和嗣音的外婆對視了一眼,對嗣音使了個眼色。 “怎么了這是?” 門開后,老李頭躲在了房間里比較陰暗的位置,疑惑地看著氣喘吁吁的老王。 老王進門,立馬說了句:“你這房子啥時候安了空調(diào),這么涼快?” 老李沒有回答,只是問道:“你找萬姑有什么事?” 老王撓撓頭,看向嗣音和她外婆,說道:“小音回來了!萬姑,隔壁村老王家出事了,村長讓我找你呢?!?/br> 嗣音靜靜呆在一旁沒有說話,外婆的名聲不止是全村家喻戶曉,隔壁村偶爾會來找她的。 不過......嗣音忽然神色一怔,隔壁村老陳家,不就是那個新婦婆家? “找我作何,這件事我不管?!比f姑冷冷地回答道。 老王為難地蹙了蹙眉,看了看嗣音和老李頭,又說道:“要不咱們借一步說話?” 萬姑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可沒想到,兩人僅僅出去聊了短短幾分鐘,萬姑就改變了主意。 “音兒,你在這里,用這個蒲扇,老李頭難受你就給他扇扇,一會兒我就回來?!蓖馄琶黠@神色有些著急,將蒲扇遞給了嗣音。 “外婆,要不我和您一起?” 嗣音瞟了一眼那個嬰靈,心中惴惴不安。 “不行!”外婆厲聲道,全然沒有了平時對嗣音的隨和。 嗣音第一次見外婆這么嚴(yán)肅,只好點了點頭,接過蒲扇。 外婆和老王急匆匆地走了以后,嗣音嘆了一口氣。 怎么感覺自從她這次回來,外婆越來越奇怪了? “小音,你要喝茶不?” 老李頭將門虛掩了一下,臉色還是一片蒼白。 “不用了李叔,您先休息休息吧?!彼靡艋仡^,不敢看那嬰靈,只感覺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要不......你喝點吧?” 老李頭忽然咧嘴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外婆經(jīng)常會因為有事出去,大家可以猜猜外婆去干啥了,猜對了有獎。 當(dāng)然,不接著看線索,你們也不闊能猜出來滴! 這也是一個懸念,后面會有更精彩的情節(jié)嗷! 第9章 嗣音心中涌起不祥的預(yù)感,下意識地退后幾步。 “我......我不喝?!?/br> 老李頭桀桀一笑,脖子上吊的嬰靈也和他一同笑了。 只見老李頭測過身,將熱水壺往茶杯里一倒,流出來的卻不是開水,而是殷紅的血跡。 “啊!”嗣音嚇得往后一退,轉(zhuǎn)身就想往屋外跑。 “桀桀桀桀......” 老李頭嗓子里忽然發(fā)出一陣不男不女的聲音道:“沒想到這個村子里還有這種極品!這可比殺了這個糟老頭劃算!” 嗣音推門,卻發(fā)現(xiàn)門不知何時被從外頭關(guān)上了,根本推不開。 轉(zhuǎn)過身,此時的老李頭已經(jīng)變了樣子:眼睛沒了眼白,口中流著長長的誕,手指甲也變長了,背上的嬰靈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了。 原來嬰靈是個幌子,真正的是水鬼在這里呢! 嗣音下意識就是抬腿一踢,“老李頭”畢竟還是人類身子,被踹得退后了好幾步。 “哼,你踢吧,再踢幾腳這個老頭子也就活不長了?!蹦锹曇舸笮σ宦?,尖銳得像是有人用長指甲撓著墻:“沒想到,這里還有你這么個好東西,本來不準(zhǔn)備這么快動手,可是誰讓你身上的氣息這么有人呢?” 嗣音收回腿,眼看著“老李頭”撲過來,身子果斷閃到了一邊。 老式木門被鎖死了,其實她可以踹開,但是這么短的時間她起碼都被殺了千八百回了。 可就在這時,嗣音覺得真是狗血到爆的情節(jié)出現(xiàn)在她身邊了。 沈珩居然從大門穿了進來,身上仿佛渡了一層光,看上去格外閃眼睛,嗣音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眼睛。 三下五除二,待嗣音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老李頭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 什么女鬼什么嬰靈,早已經(jīng)不見蹤影。 “音兒,你沒事吧?” 沈珩聲音有些喘,好像是從什么地方剛剛跑過來似的。 “沒......沒事?!彼靡敉塘送炭谒瑔柕溃骸澳銊倓倧氖裁吹胤节s過來的?” “嗯,大概離這里幾公里吧,你一喚我就過來了?!?/br> “幾...幾公里?!?/br> 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