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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紙便輕飄飄飛到了齊光的手里。“咦,還是只小信使?!卑舶睾闷娴爻蛄顺蛐〈澍B的翅膀,那鳥兒似乎心有所感,張開翅膀一直撲騰,卻沒有飛走。“是連翊?!饼R光手中的符紙無火自燃,慢慢消失了。“走吧,我們?nèi)ヒ娨??!?/br>小鳥聽話地從窗戶飛出去,安柏與齊光緩緩跟在后面。淮安城外的一座小山山頂上,一個白色的身影負(fù)手而立。小翠鳥在連翊的頭上盤旋了幾圈后,戀戀不舍地朝著安柏飛來,蹭了蹭他的臉頰之后才離開。“這萬春翠鳥跟你倒是親近得很。”連翊清冷的聲音傳來,隱隱帶著笑意。“沒辦法,總是這么受歡迎?!卑舶?zé)o奈地聳肩,一副頗為苦惱的樣子。連翊似乎是第一次遇見如此“坦誠直率”的人,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黑騰回妖域了。”連翊轉(zhuǎn)而對齊光說起了正事。“那藥王鼎?”“自然是得償所愿,要不他怎么會甘心回去。”連翊緩緩勾起了一個微笑。“你可知他為何要抓走你那同伴?”“為何?”“祭鼎?!边B翊的語氣說不出的譏諷,似乎對黑騰的所作所為極其看不上眼。“祭鼎?”齊光內(nèi)心驚駭。“黑騰修煉邪功,自然躲不過那天劫。藥王鼎雖說是神器,但是也不是隨便便能替他阻擋天劫。”連翊淡淡地解釋道。“用元嬰修士的元神與修為祭鼎,便能將藥王鼎與他綁在一起,雷劫降臨之時藥王鼎自然能替他擋去大半。”齊光心中了然,怪不得黑騰花費(fèi)大量心血就為了抓住釋然。“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邪功大成在即,藥王鼎也已經(jīng)到手,那么祭鼎的貢品他又怎么會放過。“妖王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黑騰大功告成吧?”齊光笑著反問道,要不然今晚就不會將他約了出來。“正是?!边B翊也不反駁,點(diǎn)了點(diǎn)頭。月色之下,三人并肩而立。夜晚的山風(fēng)吹起來他們的衣角。連翊離開后,安柏轉(zhuǎn)身望向齊光。剛才他們兩人你來我往,聽得他一個頭兩個大。為了捍衛(wèi)自己的面子,還要裝作一副高深莫測,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妖域的事情你決定參一腳?”齊光拉著安柏的手腕,兩人席地而坐?!昂隍v已經(jīng)掌控了妖域十幾年,若是只是為了妖域,根本用不上成千上萬的不死人?!?/br>“所以他的目標(biāo)是人間?”安柏瞪大了眼睛。齊光點(diǎn)點(diǎn)頭,“還記得那夜的圣女嗎?”安柏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他對那一地的蛇印象深刻。“她很有可能是南疆巫族的后裔?!饼R光緩緩為安柏介紹道,“她仇視人間的修士。”“為什么?”安柏疑惑地歪了歪頭。“據(jù)說巫族是因?yàn)樾奘繙缌俗宓??!贝耸轮皇莻髡f,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但是顯然巫族的圣女已經(jīng)對這個說法深信不疑。“所以她是回來復(fù)仇的?”安柏了然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是真的嗎?巫族真的是因?yàn)樾奘坎艜粶缱辶藛???/br>齊光搖了搖頭,“誰知道呢?!?/br>“好吧?!睕]有聽到八卦,安柏表示很失落?!澳莻髡f有沒有說巫族為什么會因?yàn)樾奘繙缌俗???/br>“據(jù)說三千多年前的圣女救了一名修士,那修士見巫族有無數(shù)秘法神藥,便心生貪意,伙同了一群修士將巫族洗劫一空,而后趕盡殺絕。”齊光干巴巴地說道。“你確定?難道不是因?yàn)槲鬃迨ヅ攘诵奘恐?,兩人日久生情,結(jié)果慘遭反對。巫族圣女跟著修士私奔,卻發(fā)現(xiàn)修士包藏禍心,最后連累了整個巫族?”安柏反問道。齊光驚奇地望向了安柏。“話本都是這么說的?!卑舶芈柭柤?,“這么狗血的劇情也有人會相信嗎?”“只是傳說而已?!饼R光好笑地敲了敲安柏,“巫族滅族已久,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br>“不過那圣女顯然是相信了?!卑舶赜只氐搅苏}上,“所以她跟黑騰合作,她為黑騰提供秘法秘藥,黑騰負(fù)責(zé)滅了人間?”齊光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單靠那上萬的不死人和黑騰的勢力無法跟整個修真界抗衡,但也足以讓南疆變成人間煉獄。“所以我們要在黑騰渡劫之前,先下手為強(qiáng)?!卑舶嘏d奮地說道。雖然聽起來很中二,但是他確實(shí)要跟著主角去拯救世界了呢。“有酒嗎?我們來喝酒吧?!奔又?,安柏忽然轉(zhuǎn)身對齊光說道。如此良辰美景,激動人心的時刻,無酒不歡。齊光先是一愣,隨后從儲物袋里拿出了兩個玉葫蘆,這玉葫蘆里裝的正是醉生泉里的酒泉。安柏高興地接過去,朝著齊光笑道:“你真是我的哆啦a夢?!?/br>☆、第55章醉酒齊光手下的動作一頓,望向安柏的眼神變得哭笑不得。他發(fā)現(xiàn)最近安柏口中蹦出的他聽不懂的詞匯越來越多了。“哆啦a夢是誰?”秉著不懂就問的精神,齊光神色自然地開口問道。“一個……”安柏想了想,展開了五指揮了揮,“一個沒有手指的藍(lán)胖子。”齊光在腦海里想象了一下這個人應(yīng)該長什么樣子,然而腦海里一片混沌,完全勾勒不出安柏口中的藍(lán)胖子。“不管它了。”安柏興奮地舉著玉葫蘆,等著齊光跟他碰杯?!拔覀儊砀杀!?/br>“干杯?!饼R光傾斜了手中的玉葫蘆,兩個玉葫蘆相碰,在這寧靜的夜幕下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齊光仰起脖子,清冽芳香的液體順著他的喉嚨往下滑,讓他身心一陣舒暢。而旁邊的安柏捧著玉葫蘆,佯裝喝酒的樣子,卻時不時地轉(zhuǎn)動眼珠子偷瞄齊光,笑起來的樣子就跟偷了腥的貓一樣。齊光似乎絲毫沒有感受到安柏的偷窺,朗朗夜色之下,靜靜地喝著手中的酒,仿佛沒有任何煩惱可以困擾他。玉葫蘆雖然看起來很小,但實(shí)際上它的容量卻很大,里面裝的酒已經(jīng)足以讓齊光醉倒。再加上安柏在一旁不停地慫恿齊光,不一會兒齊光手中玉葫蘆里的酒已經(jīng)漸漸喝光了。喝了酒的齊光雙眼迷蒙,兩頰緋紅,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安柏。安柏用手在自己的臉龐邊扇了扇風(fēng),因?yàn)樗杏X自己的腦袋似乎要冒火了。他很確定自己的腦袋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就像喝醉了一樣。因?yàn)樗氖植皇茏约嚎刂频馗采狭她R光的臉頰,輕輕地?fù)崦?/br>齊光的臉溫度有點(diǎn)高,一碰到安柏微涼的手掌便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安柏觸電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甩了甩后,又望向了齊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