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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做的才是正確的。終究只是因為瞧不起對方罷了,正如自己瞧不起喬冬陽般,莫照也瞧不起他。所以才會這般武斷地,要給對方做決定。喬冬陽說得對,他憑什么呢?他不是已經(jīng)反省過自己,不是想好再也不多管閑事?那么即便,那個白毛真的對喬冬陽有興趣,又關(guān)他什么事?可是想到萬一那個白毛真的對喬冬陽有了興趣,想到喬冬陽可能面對的境況,喬熠宵的氣血就一陣往上涌。他想,即便他再次多管閑事,也不能任由喬冬陽這般!他淪落到如今這個境地就算了,他再恨喬冬陽,喬冬陽也不能步他后塵!他繼續(xù)收東西。喬冬陽見他無動于衷,大聲道:“喬熠宵!你為什么總是在多管閑事!為什么總是在管我!”喬熠宵又微微一愣,他回頭看了喬冬陽一眼。喬冬陽眼睛紅紅地看著他,咬牙道:“你以后再也不要管我!”喬熠宵眨了眨眼睛,突然覺得身體有點兒發(fā)虛,頭也有點兒疼,右手更是疼。因為莫照的離去而保持了近一周的好心情,就這樣徹底散去了。既然喬冬陽自己都無所謂了,那就算了。他們本來就是仇人,何必這般。是啊,他何必一直管喬冬陽?他有喜歡他的病友、護工與護士。你喬熠宵又算什么?肖哲五分鐘后給喬熠宵打電話,喬熠宵卻沒有接。隨后無論怎么打,喬熠宵都沒再接過電話。肖哲趕緊開車往一院趕去。他在路邊的停車位剛停好車,下來便看到了坐在醫(yī)院門口階梯上的喬熠宵。喬熠宵本就好看,這幾個月來只有變得更好看的。醫(yī)院是個敏感的地方,醫(yī)院的大門更是個匆忙的地方,無數(shù)多的人在此來來回回。肖哲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靜止地坐在醫(yī)院大門的階梯上。還是個這么耀眼的人,來來回回的人,很多人都在看他。他卻低著頭。肖哲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輕聲叫他:“喬先生。”聲音十分恭敬,盡管他比這個男孩子大了整整十歲。喬熠宵抬頭看他,“肖先生。”“轉(zhuǎn)院的事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現(xiàn)在有三個備選醫(yī)院——”喬熠宵搖頭,“不用了。不轉(zhuǎn)了?!?/br>“好?!毙ふ苁裁炊紱]問,一點兒不耐或不喜的反應(yīng)都沒有,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似乎他之前的忙碌也未有過。“不好意思,麻煩你了?!?/br>“不麻煩,不麻煩。”喬熠宵站了起來,“走吧?!?/br>肖哲應(yīng)了聲,與他一起離開。他們?nèi)ソ紖^(qū)的醫(yī)院做了檢查,喬熠宵的胳膊無異樣,在漸漸恢復(fù)正常。肖哲本打算送喬熠宵回去,路途中,喬熠宵看到了學(xué)校,他開口道:“肖先生,我想去學(xué)校待一會兒?!?/br>是個人都能看出喬熠宵此刻情緒低落,更何況是肖哲這樣的人精。他自然應(yīng)下了,將喬熠宵送到了學(xué)校門口,后又開車離去。但他其實才開出去幾百米,又調(diào)頭回來了,在學(xué)校門口停好車。想了想,他給董阿姨打了電話。詳細地說了一番。董阿姨自然是立刻給莫照打電話,但這個時候,莫照正好在開會,手機早已靜音。同樣手機靜音了的喬熠宵在學(xué)校里亂轉(zhuǎn),他最后轉(zhuǎn)到了一片空地,是兩棟教學(xué)樓之間的空地。那里正聚集了大概十個人,似乎正要開始什么集體活動。喬熠宵低頭就想走,卻有人叫住了他:“同學(xué)!同學(xué)!那位穿白色外套的同學(xué),就是你!”他覺得這聲音有點兒熟悉,抬頭看了她一眼。果然是想摸貓的那兩個姑娘之一,他再一看,另一個姑娘也在。她們倆看到喬熠宵,顯然很激動,兩人跑上來,問他:“你是知道我們今天有活動,特地過來參加的嗎?!”如果是平常,喬熠宵一定話都懶得說地便走了。但此刻的他,看了看她們,問:“什么活動?”“咱們學(xué)校附近有許多流浪貓、流浪狗?。∥覀兘裉炀褪菧?zhǔn)備去給它們喂些吃的,假如有生病的或者受傷的,送它們?nèi)メt(yī)院啊!一起去吧?!”喬熠宵往她們身后再看了眼,不知誰掛起來一面旗子,旗子綠色底,上面畫著一只可愛的卡通狗與一只卡通貓。女孩看到喬熠宵的視線,哈哈笑著說:“是我設(shè)計的哦!我們的團旗,怎么樣?不錯吧?怎么樣,要不要參加我們的社團?”“好?!眴天谙鼞?yīng)道。“什么?”女孩不相信地問。“好,我參加?!?/br>女孩立刻大笑起來,又道:“同學(xué),我叫林瑯,英語專業(yè)的。你叫什么名字啊?”“喬熠宵。”“怎么寫?”喬熠宵沒有回答,已經(jīng)走到了隊伍之中。林瑯也未在意,笑著帶著一隊人馬往校外走去。一路過來,遇到挺多流浪狗、流浪狗,喬熠宵以為它們會很害怕人類。結(jié)果看到他們過去,它們紛紛躥了出來討吃的。林瑯給喬熠宵解釋:“我們每周都一起過來兩到三次,平常,誰有空便過來喂,都很熟悉啦?!闭f完,她也已經(jīng)跑過去加入到喂食大隊中。喬熠宵在一邊看著,大多數(shù)貓狗都養(yǎng)得不錯,偶爾看到一兩只毛發(fā)斑駁的,估計是脫毛了。他手上有傷,長得也好看,因此也沒人怪他光看不做事。走了大約兩公里,他們才將熟悉的貓狗喂了一遍,時間卻也已經(jīng)過去了近兩個小時。林瑯沒落下他,跟他說道:“你看,其實聽起來很簡單,cao作起來也挺耗時的啦。不過能減肥,也是好事對吧,哈哈?!?/br>林瑯的笑聲特別能感染人,聽到她的笑聲,喬熠宵便會想到“大珠小珠落玉盤”這句話。他們打道回府時,經(jīng)過一家水果攤子。是個年輕人推著板車在學(xué)校附近賣水果的,車上的水果十分新鮮,大家都有點渴。“要不要吃甘蔗啊?”林瑯問大家。大家都點頭。林瑯就打算掏錢用經(jīng)費買,喬熠宵看在眼里,就有點不好意思。他從來都不是小氣的人,更何況剛剛,他一點兒活都沒干。就想請大家吃,可他……沒有錢。他沒帶錢。攤主劈了兩根甘蔗,剁出來十來根。稱完重,笑道:“二十塊?!?/br>“店主有微信或者支付寶嗎?我直接轉(zhuǎn)賬給你!”“可以??!直接掃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