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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柚坐在床邊,陪著她。 唐琪讓出了一點位置,讓盛子柚上床休息。 盛子柚搖搖頭:“沒事,我不困,我陪你說會兒話吧?!?/br> 唐琪舔了舔嘴唇,眼神里死氣沉沉,沒有一點光。 盛子柚微不可見的嘆口氣,她雖然很想痛罵余琛,但在唐琪絕望之際,卻要說:“余琛他其實不回應是怕鬧大了,影響到你。而且他不回應還有一個原因,想……找個機會把你們的戀情公布出去?!?/br> 她知道一些,也能猜到余琛的打算,唐琪這胎不穩(wěn),所以他一直壓著,想等她這胎穩(wěn)了,才說出去。 不要小瞧現(xiàn)在人的能力,他一旦承認自己愛人是圈外人,記者就會用各種方法,深扒唐琪身份。 他們找不到唐琪,但是認識唐琪的人能找到她。 余琛忌憚,怕他們影響到胎還不穩(wěn)的唐琪,所以才一直拖著。 卻沒想到,這樣更加傷害唐琪。 “子柚……我等了太久了,久到……我已經絕望了……”唐琪仰頭看著天花板,眼角淚珠滾落,雙目無神。 盛子柚不知道說什么,只是緊了緊握著她的手。 “余琛向我求婚的時候,那是我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刻,我愛的人,那么優(yōu)秀的人,捧著鮮花讓我嫁給他,多么令人激動。哪怕是只能托關系偷偷注冊,哪怕是我之后很多年,都不能把這份喜悅分享出去……”她的聲音很絕望,想到自己一輩子最開心的時刻,卻只有絕望。 “唐琪……” 她繼續(xù)說:“我以為我可以堅持的,但是這么多年了……我沒了朋友,沒了家人。去年,他一共回來了六十七次,有三十一次只待了一會兒,見了一面就走了。還有二十八次只住了一晚上,八次多呆了幾天,其中最長的,就是新年,五天四夜。前年,他去參加跨年晚會,我只能在電話里,聽著他的聲音過年?!?/br> 盛子柚心口微微一顫,到底要多么寂寞,才能數(shù)著一天一天? “去年是他回來最多的時候了,前幾年,他有時候三四個月才回來一次,住一兩天,就又匆匆離開。我不敢去見他,怕萬一被拍到了,影響他……”唐琪聲音很輕。 她甚至不需要盛子柚回應,就繼續(xù)說:“我以為我能堅持的,可是才這幾年,我就覺得日子真的好長,前路是我不知道還要寂寞多久的未來,我不知道到底還要等多久?!?/br> 唐琪聲音哽咽:“懷孕的時候,我好開心,今后,我終于不再是一個人了??墒沁@個時候,我看見那些漫天的緋聞、和他依舊逃避的態(tài)度。但是沒關系,我有孩子了,我能夠為了孩子堅持住的??墒菫槭裁?,老天連孩子也不給我留下呢……” 盛子柚眼眶一紅,抱住她:“唐琪,唐琪,過去了,以后會不一樣的……” “子柚……我……我想走,但我不知道離開余琛該怎么生活了……”唐琪哭著的聲音中帶著迷惘。 盛子柚心里一咯噔。 她沒有想到,唐琪竟然這么嚴重了…… 是呀,唐琪沒有工作,天天等在家里,就為了等待余琛可能的回來。 她沒了朋友,和親人幾乎斷絕往來,她人生中,只有一天又一天的等待。 除了等待,唐琪已經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了。 “唐琪,以后會不一樣的。你可以找一份悠閑的工作,老板要是太煩,你就把他炒了。養(yǎng)一只哈士奇吧,聽說哈士奇又蠢又傻,到時候你天天給它解決麻煩。聽說熱帶海邊冬天也很暖和,你冬天帶著哈士奇去海邊玩,對了,我上次聽說……”盛子柚聲音溫柔,給唐琪說著未來,說著一個個有意思的“聽說”。 唐琪漸漸將視線移向盛子柚,認真聽著,眼神專注,好似跟著她的語言,見到了不一樣的畫面。 凌晨五點半,唐琪睡著了。 盛子柚悄悄出來,陸江沅還坐在客廳,聽見聲音,擔憂地看著她。 他在擔心盛子柚的身體。 盛子柚長出一口氣,輕聲說:“她睡著了,不知道為什么,她今天和以前完全不一樣,我總感覺……” “微笑抑郁癥。”陸江沅說。 盛子柚愣住,呆呆看著他。 陸江沅將人摟緊懷里,像是給她依靠,聲音輕輕:“唐琪以前很溫柔,對誰都淡笑,但其實她患有輕度的微笑抑郁癥,她下意識把所有情緒都藏起來。這一次沒了孩子,情緒有些變化,精神狀態(tài)可能不是很好?!?/br> 盛子柚驚呆了,倚在陸江沅懷里。 她是她的朋友,這段時候相處,竟然沒察覺到她情緒有這么大問題! 微笑抑郁癥? 因為每次都要把笑容留給余琛,把痛苦留給自己嗎? 盛子柚心口一痛。 正在這時候,余琛打電話過來了。 盛子柚咬著牙接通,對面聲音著急,甚至隱隱有些發(fā)狂—— “子柚,你知道琪琪去哪兒嗎?她沒了孩子,身體正虛弱,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第111章 離婚 余琛很擔心唐琪,聲音里面就能夠聽出來,這是盛子柚第一次見他這么著急。 但她不為所動,冷冷回了一句:“她在這兒?!?/br> 因為所有注意力都在盛子柚的回答上面,余琛并沒有聽出她語氣里的冷漠,反而很是激動:“她怎么不在醫(yī)院養(yǎng)著?琪琪還好嗎?她是不是很難過?對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馬上過去?!?/br> 盛子柚:“她不好,她很難過,我不會告訴你她在哪兒的,余琛,準備簽離婚協(xié)議書吧?!?/br> 說完,盛子柚掛了電話。 很快,他又打了過來,盛子柚掛斷,并且拉黑。 陸江沅攬她坐下:“唐琪要離婚?” 盛子柚搖搖頭,嘆口氣:“她沒有說,她太愛余琛了,而且她的性格就不是那種果決的人。我不知道她這次想不想離婚,但是不妨礙我用這件事嚇一嚇余琛?!?/br> 陸江沅張張嘴,最后還是沒有替余琛說話,只是輕輕安撫還在生氣的盛子柚:“不要擔心了,我看唐琪這次應該也是有主意的?!?/br> 盛子柚點點頭,眉間有散不開的郁氣:“抑郁癥……我真的太心疼她了,唐琪不能再待在家里等待余琛的回來了。她太順著余琛,以至于余琛習慣她的讓步和不在意。緋聞也好、隱婚也罷,都是因為他有恃無恐,覺得還有人在等他,還有時間可以謀劃。” 余琛想等唐琪胎穩(wěn)了再公布戀情,他覺得可以繼續(xù)等下去、拖下去,慢慢謀劃。 可是唐琪出事了,孩子沒了,并且徹底絕望。 他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的做法是為了唐琪好,卻沒有想過,唐琪的需要。 陸江沅心疼的給她按壓太陽xue,輕聲說:“你好好睡一覺,明天還要去完成拍攝,這邊阿姨會把唐琪照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