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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顧及承受方才對。如果真的是受人,怎么可能這么狠?難道他們不是愛人?雖然心里有諸多疑問,路易斯顧及到陸啟臻現在的狀況,還是沒有繼續(xù)開口提這個事情。“陸啟臻,他睡了多久了?”“唔……不知道……我是暈過去的,大概兩三點吧?!?/br>陸啟臻趴在滕明房間的床上,接受路易斯的治療,并不明白路易斯為什么要這樣問。他在心里想著滕明最好永遠都不要醒,死了最好!竟然把自己傷的這么嚴重,昨天晚上雖然有感覺到疼痛,但陸啟臻完全沒有想過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可怕的境地。“一直在睡?嗯……我大概明白了,陸啟臻,我等會兒要抽一點你的血,拿回去進一步化驗,你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這幾天不能米飯和rou類,蔬菜也盡量少吃。你只能吃流食,白粥最好,弄稀一點,不然的話,排泄會很痛苦?!?/br>“Shit?。。 痹鞠雭戆闹薮蟪砸活D的陸啟臻聽到路易斯的吩咐,頓時連殺了滕明的心都有了。他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為了那筆可觀的酬勞答應這個男人跟他一起來澳洲。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陸啟臻知道自己一定不會來這里的!可是時光不能倒流,他已經來了,而且被滕明強jian了,現在身受重傷,完全應該接受別的醫(yī)生的照顧。如此這般,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和滕明算算賬,反正他們家應該有的是錢,酬勞要變成10倍,外加精神損失費和身體賠償費——處男應該很昂貴吧?!可是這也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情,后面被人家強jian了,還向人家索賠,怎么有點出來賣的感覺?想到這里陸啟臻不禁覺得一陣惡寒,趕緊止住腦海中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唔,啟臻,你的外傷倒不算太嚴重,我已經給你上了藥。相比之下,身體里面的毛病可能還大一點。等一會兒血液輸完之后,我給你換上營養(yǎng)液,晚上我還會過來。你在這里這段時間,就由我來照顧你的身體吧?!?/br>老外素來客氣,說話也都是這么中聽,陸啟臻向來喜歡與路易斯相處,十分溫和體貼的醫(yī)生,不像他自己,時常板著一張臉。路易斯給陸啟臻清理完之后就一直在看手機,似乎是醫(yī)院里有事,不能在這里久留的樣子。“路易斯,你要是忙就先走吧,我可以的?!?/br>路易斯沒有料到陸啟臻竟然是如此善解人意的,醫(yī)院確實還有重傷患等著他回去處理,可他還沒有幫陸啟臻處理好其他的事。陸啟臻此時也正在想這個問題,思索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那個……能不能麻煩你把滕明轉移到這個房間里來?那個房間太亂了,我去沙發(fā)上掛點滴就好。”路易斯聞言,深深看了陸啟臻幾眼,點點頭之后,路易斯向一旁的助手示意拿起吊瓶,自己則抱著陸啟臻,把他挪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路易斯完全不明白在這幾年之內陸啟臻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和大學時代相比,他的體重輕了很多,完全達不到健康的狀態(tài),不過好在精神還不錯,不然真該強迫他接受治療才行。——————————————————路易斯和助手走了以后,房間里又恢復了安靜,滕明還在房間里睡著,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痕跡。陸啟臻抬頭看著點滴瓶里的營養(yǎng)液,透明的液體,緩緩地從上面的塑料瓶里流到下面的袋子里,再一滴一滴,順著輸液管,流進自己的身體里。點滴打完,陸啟臻拔掉針頭,在沙發(fā)上恍惚了一會兒。空氣里有血腥的味道,陸啟臻感到暈眩,他從來不暈血,這時候不知道為何對血液的味道感到如此惡心。他站起來,走向那個像兇案現場的房間,動手收拾殘局。那米白色的床單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的,竟然沒有讓血液滲透到下面的床墊上,這讓陸啟臻有幾分感慨,不愧是六星級的酒店么?!陸啟臻放了許多有處理血跡功能的洗衣液,把床單放進了洗衣機——如果等下酒店的人來看到這些,那么這家酒店上上下下應該都會知道這間房里昨天晚上發(fā)生了多么精彩的事情。陸啟臻可不希望自己成為這些人茶余飯后八卦中的主角,只好自己先動手把這些東西簡單地處理一下。床單是必須要處理掉的,那么多的血,正常人看了都會覺得驚慌。就在他忙著把柜子里備用的床單拿出來鋪的時候,背后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怎么換這里的床單?別弄了,出來吧?!?/br>陸啟臻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這男人是在命令他?!他在以什么身份命令他?!說話的語氣那么惡劣,他以為他是什么人?! 巨大的憤怒讓陸啟臻很想破口大罵,但他現在沒有力氣,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于是他只能先鋪好這邊的床單,那邊那個房間的暫時不去理會,反正也沒有把房間都打掃一次的必要,他只要把這里收拾得不那么嚇人就OK了。整理完床鋪出來,發(fā)現滕明已經在餐廳坐著了。陸啟臻望了一眼,西式早餐,他看著那些東西,雖然看起來有些誘人,但他還是沒有多少要吃的胃口。沒有多說什么便想直接回臥室補眠,身后傳來某個男人陌生的詢問:“你不吃么?”陸啟臻困惑的看著眼前的滕明。似乎這是第一次,有人用帶點關心的語氣和他說話,問他要不要吃早餐。陸啟臻回過神來的時候發(fā)現自己已經鬼使神差地拿著勺子,對著碗里的玉米濃湯發(fā)呆。太腥了,廚師應該放了某種魚子醬或者海鮮調料,海鮮的腥味很濃烈。看對面的滕明似乎吃的津津有味,陸啟臻忍著強烈的惡心的感覺,往嘴里送了一口。“唔……!”才一口而已,陸啟臻就立刻難以忍受地捂著嘴直奔衛(wèi)生間——他惡心、反胃,根本就吃不下那腥味濃重的東西。陸啟臻從衛(wèi)生間出來的時候,滕明已經換好了衣服——他要趕著去要去參加會議。看到陸啟臻慘白的臉色,滕明心里有幾分酸楚,可他對著陸啟臻,就是沒有辦法做出一副關心的樣子來。到前臺詢問了一下才知道早上有醫(yī)生來自己的房間里進行搶救了,對昨晚的事情已經完全沒有印象的滕明知道自己很有必要找那位醫(yī)生談一談。——————————————————————會議結束后,滕明和路易斯在餐廳里談了很久。“滕先生,啟臻的身體狀況很不好。血常規(guī)沒幾項是正常的,尤其是血小板,極低,所以他才血液不止。有輕微的營養(yǎng)不良和貧血癥狀,初步斷定是睡眠不足是、休息太少造成的。以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