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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聲音——他完全可以采取某些姿勢做那件事,自然也不會因為傷口裂開而喊痛了。看滕明的長相,那方面的需求似乎確實比正常人要大一些,陸啟臻看他那副樣子,心里真想告訴他“你應(yīng)該找個女人陪你來開會,而不是找我這個醫(yī)生”。可一想到那豐厚的報酬,這句話還是被陸啟臻忍了回去。他不能跟錢過不去。長這么大以來,陸啟臻從來沒有吃過錢的苦頭,只覺得錢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能買到所有他想要的。雖然個別東西,比如愛人和親情,這些虛無的東西無法用金錢來衡量,但從單純的物質(zhì)上來說,他是從來沒有錢的苦頭,只知道錢是很好的東西,能夠讓他滿足不已。滕明到達(dá)后就立刻被這邊的合作方請去會議室了——這家酒店的會議室已經(jīng)被對方承包下來,為了方便滕明的行動,會議的行程安排也盡量都設(shè)置在這家酒店附近,免得他要來來回回走很多次。陸啟臻在滕明出去之后就按照自己之前和這邊的各位朋友約好的,從離酒店最遠(yuǎn)的一家開始,打算按照原定計劃,在今天下午之內(nèi)搞定之前預(yù)約好的小聚會,見見那幾個老朋友。一整個下午都很充實,南半球的天氣比陸啟臻想象得要稍微冷一些,他穿了羊絨的大衣還覺得哪里有些不夠。對于自己怕冷的體質(zhì)他是束手無策了,想要去附近的服裝店買件圍巾,看到那些高昂的價格的時候還是打算先忍忍再說。他很喜歡錢,非常非常喜歡,因為錢可以幫他做很多有實際用處的事。這次的出診費他要全部拿去給UNICEF(即聯(lián)合國兒童基金會),捐給那些需要幫助的兒童。很早以前他就開始這項事業(yè),因為自己沒有時間去給需要幫助的孩子們做點實際的事情,比如做支教或者類似的事情,他只能通過最直接的方式,讓那些組織把這些錢分配給最需要幫助的人群,好讓那些孩子能有一個燦爛的未來。他自己在童年的時候過得并不幸福,也沒有得到父母的關(guān)愛,現(xiàn)在趁著自己還年輕、還能賺很多錢,趕緊多做點善事,讓他們原本就應(yīng)該幸福的孩子們得到屬于他們的幸福,不需要為未來擔(dān)憂。——————————————————————————————陸啟臻從第二位朋友家里出來的時候開已經(jīng)有些黑了,悉尼的夜景和白天截然不同,雖然燈火通明,但因為下午的時候下了雪、燈火照耀在白色的積雪上,有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仿佛整個人是在一座巨大的宮殿里,四處都是燦爛奪目的景色,讓人不知道該先看哪個好。因為喝了點下午茶,也吃了點心,陸啟臻并不覺得餓。眷戀于這般美好的雪景,他一路走回酒店,花了一個多小時。雖然鼻尖被凍得冰涼,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快冷的沒有知覺了,心里還是有幾分溫暖的感覺。這種冰天雪地的天氣,在T市是絕對遇不到的。那座一直以來都以溫暖濕潤著稱的城市,似乎已經(jīng)是十多個冬天沒有飄過雪花了,更別提這么多的積雪。他在某些里看到打雪仗的情節(jié),心里總是很向往。因為沒有得到過,所以觸碰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心里會非常非常開心。這種開心是屬于自己的,與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guān)系。有時候有些心情只有自己能夠體會,肝硬變民好悲傷也罷,那種瞬間的感覺與沖動,是其他人所無法體會的。即便是再親密的人,也有無法心靈相通的時候。人和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哪個人可以完全了解另外一個人的想法,也沒有誰可以不分彼此。生命、個體、思想,所有這結(jié)都是獨立存在的。陸啟臻大學(xué)時代選修過一些哲學(xué)課程,對于這方面有比較深刻的認(rèn)識,因而內(nèi)心深處一直抗拒被人接近,不想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他把自己隱藏起來,不讓任何人明白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這種不被人明白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十分安全,最起碼,他的世界里,還沒有外來的入侵者。回到房間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的燈已經(jīng)亮了,陸啟臻知道滕明回來了,也沒有多說什么,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是——他們住的是套間,他和滕明有各自的獨立臥室。回到房間之后忽然覺得很熱,發(fā)現(xiàn)房間里的溫度高達(dá)20度之后陸啟臻毫不猶豫地脫掉了自己身上的所有衣服,直接去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陸啟臻正從浴室里出來,人都還沒站穩(wěn)就被來人一把推到了床上。陸啟臻回過頭來看到滕明一臉不悅地瞪著自己看,眼中是一種陌生的神情,像是怒火又像是別的某種情緒。從來沒有病人敢對他做這種事情,陸啟臻一臉怔然地看著莫名其妙的滕明,完全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狀況,這人又是什么意思。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陸啟臻拉緊了自己身上的浴袍,開口斥責(zé)了一句:“沒事亂推人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行為很無理?!”“你去哪里了?”“向我道歉!”“你今天去哪里了?做了哪些事?見了什么人?說!”滕明最后一聲幾乎是吼出來的,陸啟臻完全無法理解他的怒火從何而來,一下就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出去,你給我出去!”滕明看陸啟臻也發(fā)火了,心里明白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過激,稍微平復(fù)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比較紓緩的語氣開了口:“抱歉,我回來沒看到你,以為你……”“你以為我出去鬼混了?”“不是,我以為你……”“不然你還能以為是什么?!我只不過是你的隨行醫(yī)生而已,我做什么事,見什么人,去哪里,和你沒有關(guān)系吧?!請你離開我的房間,我暫時不想和你說話?!?/br>陸啟臻說的臉紅脖子粗,自知剛才的行為太過于魯莽、現(xiàn)在處于理虧狀態(tài)的滕明立刻改變了自己的態(tài)度,他不想就這樣被趕出去,因而只能立馬對陸啟臻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太過分了,我……”“你出去!”陸啟臻絲毫不給他解釋的機會,這讓滕明原本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的怒火頓時再次燃燒起來,完全無法澆滅。他走出了陸啟臻的房間,來到房間里特有的酒吧吧臺,坐了一會兒忍不住開了兩瓶O,拿起來就是猛灌。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有那么大的怒氣。陸啟臻只不過是他的隨行醫(yī)生而已,去了哪里做了什么,確實與他毫無關(guān)系。剛才自己為什么有那么大的怒氣?為什么要那么在乎他?其實只是擔(dān)心他是不是在外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