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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皮外傷,傷口已經(jīng)縫合,并且做了深度的消毒,即刻出院也沒有關系。他的家屬強烈要求他住院雖然在醫(yī)院的意料之內(nèi),但陸啟臻也完全沒有想到,之前還那么強烈要求住院的人,三天后就那么干脆的出院了。原本以為送走這尊瘟神之后基本上不會再有可能碰到了,陸啟臻在自己家里度過一個簡單的周末之后,完全沒有想到周一一上班竟然又看到這個瘟神坐在候診大廳等著自己去給他看?。?/br>一個人哪里來那么多的毛???!難不成他是來這里換藥?!想到第二個可能的時候,陸啟臻覺得自己的額頭有一個十字路口出現(xiàn)了。他簡直無法忍受下去了。從來沒有對哪個病人有這么強烈的厭惡感,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在工作中有這么強烈的個人情緒,從來不知道他也有難以自我控制的一天……認命地走到那人面前,拿起一邊記錄病人概況的小本子一邊看一邊問在一旁候命的護士:“他又怎么了?”一般情況下醫(yī)生是應該直接詢問病人本人,而不是像他這樣去問一邊的護士,護士要做的事情是記錄簡單的病況并且協(xié)助醫(yī)生做好基本的救治準備。陸啟臻這么一來,把整個就診過程都打亂了,好在那個護士機靈,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如實交代了:“有幾點問題。一個是他的傷口化膿了,發(fā)炎的狀況有些嚴重,應該需要驗血,檢查一下白細胞;還有一個是他另外一只腿的小腿好像是骨折了,但又有點不像,他說很痛,我不太清楚……”陸啟臻這才意識到這個護士是新來的。一般陸氏醫(yī)院的護士都是全能型的,不分內(nèi)外科,每個人都是什么都能做的類型。但就算是聽這樣的新手護士報告狀況,也好過聽那個囂張的男人慢吞吞地解釋他的病情。陸啟臻把小本子遞給護士,一邊交代她推著這位病人先去驗血。三分鐘后驗血單出來,白細胞含量遠遠超出正常人的水平,與此同時紅細胞、血小板積壓的量卻格外地少,普遍大大低于正常值,和貧血的人有幾分相似。陸啟臻看過驗血單之后就吩咐手術室準備,要將傷口處的膿水全部放出,隨后要對他的傷口進行消毒、再次縫合,因為是二次手術,時間要比第一次長很多,中途麻醉可能會失去藥性。這些話原本該由他來告訴病人,恰好他今天嗓子不太舒服,剛才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歐陽連尚來說了——從大學時XX始就是這樣,只要他懶得做什么,歐陽連尚就會幫他完成,就像是自己的左右手一般,這令陸啟臻十分感動。這次的手術時間持續(xù)地有些長久,那病人的傷口惡化地很厲害,看得出來是因為傷口碰了水,病人飲用了大量煙酒導致的。發(fā)膿那么嚴重的另外一個原因,這位病人的傷口不僅僅碰到了水,他還把傷口長期放在水里,或者說是他的傷口一直浸泡在水中,導致原先已經(jīng)愈合的部分皮膚再次潰爛。這種屬于皮膚科的事情陸啟臻一般都不太喜歡,那些壞死的表皮看起來很惡心。雖然他是醫(yī)生,在接受教育的時候就接觸過無數(shù)類似的東西,大學和研究生時代與同班同學一起搶尸體的經(jīng)歷也是有的,但實際參加工作后,他還是十分排斥皮膚科之類的。病人渾身長滿膿瘡之類的,陸啟臻基本上不太愿意去看。雖然他是醫(yī)生,有義務為各種病人看診,但他歸根到底也還是個人。對于那種自己看到了就好幾天吃不下飯的東西,陸啟臻素來都是敬而遠之的。在他看來,這是珍惜自己生命的表現(xiàn)。這個病人因為一開始就是他接手,剛開始只算是外科的傷,現(xiàn)在化膿成這個樣子也是出乎意料。陸啟臻并不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他剛才走到候診大廳的時候那位病人的眼神和之前相比都有些不同了,整個人是似乎是遭受到什么打擊,給人一種頹喪的感覺。嘴巴也沒有之前那么惡毒了,盡管那病人沒有開口是因為他自己沒有給別人開口的機會,對那身為醫(yī)生的陸啟臻憑借自己的職業(yè)敏感,但是感覺到了這個病人前后的變化。二次手術進行地也還算順利,陸啟臻脫掉手套,換掉一次性消毒手術服之后就來到那病人的病房。他才輕手輕腳地推門進去,就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一幕。卷二第6章之前還在手術室里接受治療的病人,現(xiàn)在竟然正拿著房間里的水果刀、正對著自己的傷口,一副想要把那個傷口再砍一次的架勢。縱容陸啟臻是經(jīng)驗豐富的醫(yī)生,在自己救治的外科病例中也完全沒有遇到過現(xiàn)在這種情形。陸啟臻頓時有一種要叫心理科的主任過來幫忙的沖動。可此時此刻,他一只腳已經(jīng)跨進了那間病房的門,現(xiàn)在是進退兩難的境地,就算他出去了,這位病人在那之后做出什么詭異的行為最終導致生命出現(xiàn)問題的話……雖然理論上來說和醫(yī)院一點關系都沒有,但是本著救死扶傷的原則,陸啟臻還是勉為其難地進了那間房間。陸啟臻走進房間之后,房門還是大敞著的,為了方便他隨時呼叫外援以及自己逃生用——他十分清楚地明白這種情況下,就算他被陷入精神病狀況的病人殺死了,他也無法喊冤的。誰讓他是他的主治醫(yī)生呢?誰讓他自己多事跑來看他呢?“騰先生,請問您需要什么幫助嗎?拿著刀做什么?”這位病人的姓氏他是在病房的名片上看到的,之前一直忘記這人叫什么,說來也是他的失職。那人似乎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眼睛直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傷口。他手里的刀泛著冷冽的光,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有幾分觸目驚心。陸啟臻每天拿著手術刀對無數(shù)病人和實驗物品做實驗,卻從未像此時此刻這般覺得刀是如此可怕的東西。他想上去把那把刀拿下來,可這病人的體型和體力都在他之上,肯定會失敗,因而只能勸解。“騰先生,如果你需要……”“滾!”“……”陸啟臻有些驚愕地看著床上的病人。那人的刀直直地指著他,仿佛他一靠近,對方就要一刀捅死他似的。陸啟臻并不是怕死的人,他只是覺得這人的精神已經(jīng)完全陷入崩潰了。這種拿著刀指著別人的行為不是一個思維正常的人會做的,他這般激動,必定是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心里暗自有些后悔剛才進門之前沒有先叫精神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