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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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下起了雨。滴答作響聲終于叫醒了淺眠的男人,他看了眼窗外,吻了吻懷中熟睡的愛人,小心地下了床。臥室地板上一片狼藉,無聲訴說著二人的瘋狂。他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順手扶起了倒下的酒杯,披上一件外套走了出去。喝了水的泥土潮濕且涼,踩上去會發(fā)出黏膩輕微的響聲。赤著腳的男人徑直走進花園,將昂頭淋雨的那盆紅花抱了起來,放進遮蔽處。周遭只能聽見雨點落地的夜晚,蔣麓走到陽臺坐下。雙手撐在身后,他靜靜看著細密的雨點從天而降。今天和他發(fā)生了爭吵。這是二人婚后極少發(fā)生的事情,而每次發(fā)生,原因幾乎都相差無幾。他的父親強壓憤怒,“……你該控制控制你的占有欲,蔣麓!”占有欲。他聽著,但只是對他微笑,一言不發(fā),不像之前立刻認錯,這讓蔣澤端怒火難消。……蔣麓伸手去接門簾下墜落的雨,垂下眼睫。他并不是故意讓愛人生氣,而是有時,真的克制不住。因為知道即使做出承諾下次也依舊可能做不到,于是他便不說了。幸好,兩人的戰(zhàn)火并沒有持續(xù)到晚上。他沒有想到,這次竟是那人的主動求和。一向高冷克制的父親手拿酒杯,倚在門邊,一臉不自然道。“要一起喝嗎?……順便看個東西?!?/br>于是他們在地上盤腿而坐,碰了碰酒杯,他的父親從懷中掏出一片銀色的薄片。“整理東西發(fā)現(xiàn)的,”他對愛人詫異的目光解釋道,“當時……沒有看完?!?/br>蔣麓便笑了。“一起看吧?!?/br>那是曾經(jīng)他給蔣澤端的,自己最幸福的回憶。當年蔣澤端蘇醒后二人要處理的事情太多,這個小東西也被彼此淡忘掉了,今天竟又被蔣澤端重新找到。“……挺驚喜的,你知道,”男人對剛剛吵過架的愛人表情有些僵硬。他看著逐漸清晰的顯示屏,輕聲道,“就像無意從很久不穿的衣服里翻出了錢?!?/br>于是在這溫暖的傍晚,他們喝著紅酒,像觀看電影般觀看了他的回憶。室內(nèi)只有屏幕中蔣澤端和蔣麓的聲音。去拿酒杯的手不時碰到對方的,眼神對上,相視微笑。看著看著,漫長的時間就顯得有些無聊起來。蔣麓打了個哈欠,半躺下來,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看天色漸晚。無意間回過頭,播放已經(jīng)結束了。夕陽在彼此身上投下橙色的暈影,光線朦朧,讓他們看不太清對方的表情。“……看完了?!笔Y麓說。逆光中的人道,“嗯。”“時間過得真快,是吧?!笔Y麓指指暗淡下的屏幕,輕聲道,“轉眼就三年了?!?/br>“……嗯?!鳖D了一會,他說,“你好像已經(jīng)并不在意那些了?!?/br>蔣麓挑眉,才意識到他在說那段回憶。他便笑了,“不是,是當年在腦中重現(xiàn)太多回了。”“……”“這是以前都要舔一遍的糖。”蔣澤端沉默片刻,問,“還甜嗎?”“甜?!?/br>他從光線中矮下`身子,離蔣麓近了些。蔣麓伸手撫上他的臉,輕聲笑道,“爸爸以后會給我更多的。對嗎?”沒有等那人回答,他便撐起身子吻了上去。回憶到此,蔣麓輕撫上自己的唇。回頭看向屋內(nèi),發(fā)現(xiàn)愛人仍在沉睡。他瞇眼看了看天空仍簌簌降落的雨滴,走進臥室,拿起了放在床頭柜上的那個銀色薄片。他坐回陽臺,把玩了會手中的記憶儲存器,按下開關。白色的光線聚集起來,投影在了前方的雨幕中。蔣麓一手托腮,一手晃著摘下的草,向后看了一眼。“……您正在里面睡覺呢?!彼み^身,沖前方微笑道。“至于我,是被這雨聲吵醒了。……今天和您發(fā)生了些不愉快,但只是很小的事。我打賭等到您看的時候,會完全忘記我所說的是哪一件。……因為我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經(jīng)歷很多很多的事情。”男人頓了頓,又笑了。“今天,還和您看了這個芯片里當時最幸福的回憶,您好像還對我當時不以為然的反應有些詫異。我當時對您說,是因為當年在腦中回憶了太多遍,已經(jīng)不新鮮了。但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您今天抗議,讓我收斂我的占有欲,再加上回憶重現(xiàn),我就……不由想到了當年那段我們都不愿再重提的日子。……我一直沒有承認,那段時間里我已經(jīng)失控了,說直白點,瘋了也不為過?!?/br>說到這,他停了下來,晃著手里的葉子。“……但更讓我感到恐慌的,是那種念頭,如今依舊會重現(xiàn),雖然往往只是一閃而過,比如今天這種情況下。——干脆鎖起來好了,再也別讓別人看到您,怎么才能讓您只能時刻看到我,想我一個?……但這種可怕的,曾經(jīng)幾年中每時每秒都強烈的念頭,如今只是,不時的,一瞬的,跳出來提醒我的頑劣。……您曾經(jīng)說過,在那段混沌的夢中,是因為我的名字才將您喚醒,您說是我拯救了您。”蔣麓沉默了。許久后他抬起頭,眸中流光閃爍。“我曾經(jīng)想急于向您證明,機器人當然也懂什么是愛。事實上,您給了我愛的感覺,但當您真正給予我了它后,我才真正學會了它。……事實是,您也拯救了我?!?/br>他又回頭看了一眼屋內(nèi),確認愛人并沒有被自己的聲音弄醒。低頭看了眼自己污泥斑駁的腳,伸了個懶腰。“為什么要錄這個呢?因為今天您說,看到這段回憶時就像從口袋掏出的錢,雖然我還沒有過這種體驗,但我想這種意料之外的糖一定格外甜。……所以,我希望您如果有天回來翻看,發(fā)現(xiàn)又多了一段的時候,再次體驗這種感覺?!?/br>雨在變小,天色也有了微亮。蔣麓看了眼時間,站了起來。“……您看到的時候應該早就忘記了我之前所說的爭吵是什么,但我還是要補上今天沒說的那句,爸爸對不起,別生氣了。我會在未來學會控住我那劣根性的方法。反正我們還有很多很多年,會經(jīng)歷很多很多事,我也會給您越來越多的糖?!?/br>睡夢中的男人朦朧中感覺身邊動了動。他夢囈一聲,并未清醒,轉身鉆進了那人懷中。“……蔣麓?”他微不可聞地確認道。“在呢?!贝缴弦卉洠牭侥侨苏f。便繼續(xù)沉沉睡去。日常三蔣澤端推開家門時,漆黑一片。他換下鞋子,在黑暗中遲疑地喊了一聲,“蔣麓?”沒人回應。摸索著走到樓梯口,隱約可見的層層盤旋莫名有些可怖。蔣澤端咽了口吐沫,喊,“蔣麓?”“……”“……蔣麓?!”沒人回應。蔣澤端扯了扯領帶,忽然有些煩躁。不知是不是已經(jīng)適應了每一次歸來后那人在溫暖燈光下迎接的身影,所以此時空蕩蕩的房間竟讓他格外陌生和無所適從。還有些生氣。算了,蔣麓估計不知道他今天會回來這么早吧……蔣澤端使勁揉了把自己額前的碎發(fā),呼出一口氣——可,今天明明是特殊的日子不是嗎?蔣麓去哪了,他怎么能不在家呢?默默在原地站了一會,蔣澤端準備去檢查一下照明系統(tǒng)。他們的房子已經(jīng)住了很久,部分功能也不時需要進行維修。他曾提出和蔣麓干脆再換一套房子,卻被微笑著否決了。“這里有和您在一起的全部記憶……都是些小毛病,我弄一下就好了?!?/br>今天,只能蔣澤端自己處理了。然而,正當他準備轉身——一雙微涼的手,從身后摸上蔣澤端的腰,曖昧地摩擦起來。蔣澤端的雞皮疙瘩一瞬間全起來了。身后那人湊近,又輕又緩的呼吸撲打在他的頸側。那雙手扯開了他的襯衫,順著鉆了進去,極慢地寸寸游走,用指腹感受著自己細微的戰(zhàn)栗——蔣澤端抓著了他的手腕;他聽到耳畔一聲輕笑,接著,濕而軟的舌尖抵住他的耳朵,從頂端順著耳骨游到耳垂。濕漉漉的,性感的,挑逗的,帶著力量不容置喙的。無法視物使身體的觸感分外明晰。只是這簡單的觸碰,就讓蔣澤端緊握的手腕失了力氣。那雙微涼的手便得了懲,一上一下,各自來到不同的地方。“嗯……”蔣澤端咬住下唇。胸前右處的敏感點被帶著技巧的揉搓玩弄——曾經(jīng),那個孽子非要和他打賭(當然是他單方面)胸部左右兩邊哪個更敏感,還格外嚴謹?shù)夭捎迷囼灧绞?,不觸摸其他地方,只用唇舌分別刺激rutou,比較兩次射出所用的時間——蔣澤端腰間xiele力,昂頭枕在了那人肩頭。真沒用啊,他想,這里被玩了這么多年,不但沒用免疫,反而更加沉淪。只是rutou對他來說就足夠刺激了,然而另一只在下方的手卻更加猖狂。手指抵上端口,大力搓弄了幾下,又關切的在那已挺立的柱身溫柔流連,壞心眼地捏捏囊袋,最后劃向他的xue`口——蔣澤端的身體立刻繃緊了??上В讣獠⑽刺饺?,只是微微戳弄了兩下,又順著來的方向撫摸回去。“啊……受不了,你別……”蔣澤端嘶啞著掙扎道。于是,環(huán)抱著他的雙手便懲罰性地收緊。軟弱的男人在感受到身后緊貼自己的火熱時,立刻嚇得不再動彈。他只能可憐地,感受著身上挺立的脆弱被反復褻玩,忍受著體內(nèi)洶涌的空虛。蔣澤端昂著頭,控制不住地啊啊叫出聲。睜大的雙眼看不見任何東西,這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并不是人,只是什么東西的錯覺。這件東西,正被身后那人所控。蔣澤端終于忍不住求饒了。“別,別這樣……”他本能地用帶著啜泣的氣音,欲圖勾起男人更難耐的欲望,“別弄我了,進來吧,好不好……”“……”“?。∴拧瓌e揉了,求求你,”蔣澤端的腦袋像小狗一樣討好地去蹭身后的人,“進來吧,我給你口……”換來的只是更猖獗地褻玩。淚水從男人眼角滑下,他含糊不清地繼續(xù)道,“你進去之前,出來后,都要給我吃……”似是這話著實yin蕩。身后人動作頓了頓,接著大力拍了拍他的臀。他終于開口說話了,“您怎么能這么sao呢?”“你不是最清楚,為什么的嗎……”——話音剛落,蔣澤端啊了一聲。他的后頸被身后那人叼住,用犬齒摩擦著他的皮膚,嘶啞不清道,“那你就給我口吧?!?/br>“我,我看不清啊……”蔣麓松開他,拍拍他的臉,“那就看您到底有多想要了?!?/br>黑暗中,傳來蔣澤端清晰的吞咽聲。他轉過身,雙手摸上男人的胸膛,緩緩蹲下,又忍不住將臉貼了上去。他跪在地上,一寸寸摸過那雙修長的腿,終于將臉抵上了那處他奢望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氣,蔣澤端隔著褲子,用舌頭準確地戳上了那處馬眼。蔣麓悶哼一聲。推開了他的額頭,伸手拉開褲鏈——根本看不見,然而蔣澤端依舊極力睜大雙眼,試圖將面前的東西看個清楚。“好了,來吧?!?/br>聽到這句,蔣澤端立馬挺身過去。他熟悉那人,就像那人熟悉他。耳邊是隨著自己動作傳來的仄仄水聲,頭頂是愛人的低聲呻吟……忽然,蔣澤端被抬起下巴,入的極深的那物抽了出去。明白要做什么,蔣澤端保持著跪姿轉過身,脊背因激動僵直。“啊——”他快樂地叫了出來,在那物進來的一剎那。無論做了多少次,他還是會在這樣的時刻感到羞恥。但這已經(jīng)變成了另一種情趣。蔣麓太了解他的每一處了。剛一進去,就直向那最深最敏感的一點撞去。蔣澤端塌著腰,失神地跟著節(jié)奏發(fā)出呻吟。但很快,他連聲音也發(fā)不出了——以往,蔣麓總會時快時慢,有節(jié)奏地抽`插,但今天也許是忍耐太久,每一下都又重又深地撞向那里,打樁機般得疾風驟雨讓蔣澤端搖著頭,求饒地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慢點……蔣麓,慢點……”身后那人一反常態(tài),一聲不發(fā),當快樂終于積累到一個頂點時——一剎那,燈光大亮。樓梯上,赫然站著微笑望著他的蔣麓!蔣澤端射了。快感讓他一時間分不出現(xiàn)實和夢境,他搖搖頭,顫抖著,眨著眼睛,粗喘著,不可置信地回頭——還埋在他身體里的,也是蔣麓。由于蔣澤端剛剛那瞬間的緊繃,蔣麓也忍不住射了出來。“好了,來,履行您的諾言吧?!笔Y麓退出來,愜意地微笑著指指淋漓的身下。“這……”蔣澤端猶在顫抖,他看著樓梯上和面前的人,“這是怎么回事……”蔣麓笑了起來。他拍拍巴掌。樓梯那人便機械地走了下來。“我上次和您提過這種玩法啊,”他又掰過蔣澤端的頭,讓他看向廚房,竟又站著另一個蔣麓,“我趁您不在,做了兩個和我外形一樣的低級機器人。等下,連手掌撫摸您的觸感都會一樣哦?!?/br>“……”“不過,”蔣麓把蔣澤端的頭發(fā)別過而后,凝視著他,“做之完后我才想起來,我自己也是個機器人……所以,您會不會認不出我來了?”蔣澤端想也不想,“廢話。你和機器人能一樣嗎?”話一出口,兩人同時愣了。蔣麓結束了這個深吻,抬起頭,面前的兩個仿品也走到了兩人面前。“那就,先把他們當成我,盡情享受吧,爸爸。”……“啊——”“今晚的第幾次,您還記得嗎?”“別摸了……嗚嗚,真的不行了……”“生日快樂,我愛您,爸爸。”蔣麓笑著松開了手中那人的性器。又一年過去了。但無論您幾歲,我還是能讓您像此時這般,如三歲孩童般不可控地……失禁。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