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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欲蓋弄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麓就將那一管液體徐徐推入他的體內(nèi)。那人體力是如此恐怖又驚人,讓蔣澤端幾乎除了性事,就在睡覺。

唯一好轉(zhuǎn)的,大概就是自己腳踝的鏈鎖被解下,活動范圍也從緊閉的臥室擴大到了整套公寓——但這些“自由”于他而言,并沒多大用處。

瞇眼望向那天邊一隅,他心里突然涌起了從未有過的絕望:常年獨處離群,多久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蹤呢?

到底該怎么辦……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蔣澤端面前投下了一片陰影。

“您醒了?!?/br>
蔣麓在蔣澤端身邊坐下,“餓不餓?”

“……”

“餓了?馬上就好,”像是沒看見他的面無表情,蔣麓眉眼彎彎,“做了好幾樣您喜歡吃的。”

“給您匯報一下,”蔣麓低頭攪拌著咖啡杯,聲音不疾不徐,“我把陳總開除了。”

這話讓蔣澤端終于有了些波動。他蒼白著臉,把目光投過來。

“當(dāng)然,是以您的名義,”蔣麓抬頭,露齒一笑,“之前有告訴您啊,陳總已經(jīng)背叛了我們。具體的證據(jù)我一會會拿給您看。”

蔣澤端抓著沙發(fā)的手指緊到骨節(jié)發(fā)青。他沙啞著嗓子,一字一頓?!熬退闶?,也是背叛了我。那是我的公司?!?/br>
“您終于肯開口了,”蔣麓放下湯匙,十分欣喜,“可連你都是我的,所以,有什么分別嗎?”

四目相對,蔣澤端狠狠咬牙移開了目光。

“以前看爸爸總是一頭扎在辦公室,還當(dāng)您只是不想理我,”蔣麓坐的更近了些,伸手攬住父親的腰,“現(xiàn)在親自處理這些事,才知道確實復(fù)雜?!?/br>
修長的手指沿著后背游走,像在安慰男人過分僵硬的身體,“以后您就好好休息,不必再因為這些事情傷神?!?/br>
蔣澤端使勁掙脫他轉(zhuǎn)身就走,已是氣的渾身發(fā)抖。

憤怒和后悔超過了恐懼,他在心中瘋狂的嘶吼:為什么沒先一步把蔣麓銷毀?!為什么自己要制造出這個可怕的怪物??

蔣麓低頭看了看落空的雙手,又勾起唇。

“爸爸,謝謝您的“蔣麓二號”,”蔣澤端聽見身后朗聲道,“我一直頭疼怎么處理召回這件事呢——已經(jīng)把‘自己’寄回去了,多虧了您。”

“即使您本意只是想再做一個我這樣順手的……傭人?方便銷毀我之后使用。對嗎?”

蔣澤端緊緊閉上雙眼,胸口劇烈起伏著。

那洶涌而來的情緒幾乎要將他撕碎了。

身后一雙胳膊纏了上來,唇在頸間游走著,“雖陰差陽錯,卻算得上完美?!?/br>
廚房傳來“叮的”一聲。

“啊,飯好了?!?/br>
“你這個瘋子,蔣麓,你就是該去死!你為什么不去死!”蔣澤端終于失控的大吼,雙眼拉滿血絲。

“……別說傻話了,”蔣麓笑笑,拉住他往前走,“一共做了三種,要都嘗嘗嗎?”

蔣麓優(yōu)雅地切割著盤中食物,目光沉沉。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面色蒼白,薄唇嫣紅,露出的脖頸布著煽情的吻痕,更不用說那敞開的鎖骨和胸膛??删退闳矶际沁@些明顯的性愛痕跡,他看起卻依舊冰冷克制,拒人于千里之外。他低著頭,很久才往口中送入一點食物。

飯前那番爭執(zhí)是二人幾天來除了床上之外僅有的對話,也讓蔣澤端終于顯現(xiàn)出了點“人味”??纱蟾攀悄锹暸鸷谋M了精力,他又很快安靜下來,恢復(fù)成這幅樣子——不看,不說,不反應(yīng)。不知是把面前的人當(dāng)成了死人,還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死人。

蔣麓沉默的看著他,抓著叉子的手指攥緊了。

“這么多菜,您一樣都不喜歡嗎?”他起身坐到了蔣澤端身邊,握住他拿著勺子的手,“您這幾天吃的太少了,這可不行。”

蔣澤端便把手心的勺子松了,由他握住。

“爸爸再多吃一點,好不好?”他低低的聲音帶著寵溺,像哄小孩一樣,“您這樣,我很擔(dān)心。”

“……”

“我一心疼就想上前親力親為,但要是我來,就不會用勺子喂您吃飯了,”蔣麓把勺子復(fù)又塞進他手中,握緊了,“所以還是您自己來,至少把面前這些吃完,嗯?”

說完,蔣麓低頭親了親他,在一邊等他動作。

直到蔣澤端終于僵硬著身體一勺一勺吃起來,蔣麓才滿意的笑了,“乖,”他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發(fā)頂,“吃完了,我們下午出門逛逛,好不好?”

蔣澤端盯著餐桌的眼睛睜大了。

他以為蔣麓會一直把他囚禁在這里,斷絕他與外界的一切聯(lián)系。

只要他能出門,只要他能接觸到其他人……

像是讀心一般看出他的反應(yīng),蔣麓在一旁輕飄飄的說,“您以為我要關(guān)您在這幾百平米的房間一輩子嗎?好不容易和出門旅游一回,還是來這么——有趣的地方,自然要好好走走看看?!?/br>
蔣澤端差點笑出來。

旅游?嗯,旅游。

這幾天,震驚,憤怒,恐懼,茫然都在他心里走了個遍。他這么個情緒不易外露的人,若不是今天知道了蔣麓早計劃著控制自己的公司,又聽見那句無比嘲諷的“傭人”,是一個多余的字都不愿再說了。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怎么從這個瘋子手中逃出去。

那邊蔣麓給他盛了一碗湯,還在自說自話,“我記得爸爸當(dāng)年也有過十幾天找不到人,不知道是不是和別人出來旅游了呢?……記得第一回見完面,您就把我留在家不見了。當(dāng)時我就想,如果能和您一起出門就好了?!?/br>
當(dāng)時當(dāng)然不是這么想的。

當(dāng)時想的是:你也該試試孤身一人反鎖家中一個月的滋味。

“……不過我知道,就算我向您請求,您也不會帶我去。好在這幾年您成天悶在家里,我不用再擔(dān)心一推門您又不知去哪,何時回來。這樣很好。”

蔣澤端低垂著眼睫吃飯,像是已經(jīng)入定,又聾又啞。

心中卻十分難熬,這幅看似溫和的場景卻讓他情不自禁蜷縮起手指。

別再說了。

蔣麓像是陷入了回憶中,也沉默下來。蔣澤端匆匆在口中拔完了盤中的飯,轉(zhuǎn)身離開。

——我并不是去旅游。不過這件事和“蔣麓二號是個傭人”一樣,沒有解釋的必要了。

“您不要這么看著我,”蔣麓拿著手中通體銀白的面具,勾起唇角,“我是為了您好?!?/br>
蔣澤端的目光移向窗外。

“這可是性愛主題星系啊,爸爸,”蔣澤端彎下腰,手指在男人如玉的臉頰輕佻的一勾,“來這里的人只為尋歡,而您這張臉實在招搖。”

他不容拒絕的抬起蔣澤端的下巴,拿過面具替他帶上,“別說可能被人招惹,就算是惦記著,看著肖想也不行?!?/br>
四目相對,蔣澤端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