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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xí)詴r就知道,她也成為了孤魂野鬼。只要蘇以那家伙不消氣,她是沒法去投胎的。但就算這樣,肆?xí)詴r也希望梁正年可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安心去投胎。 從始至終,彼此的初衷都是為了對方。 梁正年聽到這樣的話,一時摸不清頭腦:“什么?你不想和我多待一會兒嗎?” 肆?xí)詴r點(diǎn)頭:“我想要你去投胎,你早一點(diǎn)去投胎,我才安心?!?/br> 梁正年飄到肆?xí)詴r面前:“你真的要我走么?” 肆?xí)詴r“嗯”了一聲,表情出乎尋常的堅定。 梁正年只能說:“好,我去投胎。你……” 仿佛當(dāng)真要和對方分開,梁正年忽然也不怎么會說話了。 “你好好活著?!?/br> 肆?xí)詴r揚(yáng)起開朗的笑:“我知道的,那你去吧。” 梁正年探出手來,要去捉肆?xí)詴r的手。 肆?xí)詴r卻及時躲開:“不要再碰我了,會傷到我了?!?/br> 梁正年收回手,肆?xí)詴r怕他傷心,又說:“而且我怕舍不得。” 想到她讓自己走,終究還是為他好。梁正年想,就先假裝走著,再以對方看不見的狀態(tài),繼續(xù)偷偷藏在這里就好了。 反正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也不妨為了肆?xí)詴r,就這么做一輩子。 “那我走了?!绷赫暾f完,緩緩張開雙手:“要抱一下么?” 肆?xí)詴r搖頭,梁正年只好收回手,起身往遠(yuǎn)處走時,漸漸透明。 肆?xí)詴r歇了口氣,放下手繪板后,環(huán)顧下四周。 剛想煽情一下,很快又聞到了對方冰涼的聲息:“梁正年?” 拐個彎躲在臥室的梁正年沒吱聲,肆?xí)詴r便又喚了下:“梁正年你沒走???” 這回梁正年懵了,保持讓對方看不到的狀態(tài),穿過臥室,悄悄坐到她身邊。 肆?xí)詴r轉(zhuǎn)眼,因?yàn)橐咽峭?,很清楚地看到了梁正年:“你怎么沒走?” “你…看得到我?” 短暫分辨過后,梁正年伸出手,直接穿過了肆?xí)詴r的身體。 對方的身體透明一下,身上靈光微顫,在指間輕輕地波動起伏:“你…死了?” 肆?xí)詴r推開對方的手,嚴(yán)聲質(zhì)問:“你怎么不去投胎?” “你怎么會死?” 這問題讓人聽得心驚rou跳,但不知怎么,卻有種古怪的柔情夾雜其間。 梁正年搖搖頭,一下攥住肆?xí)詴r的手,已是同樣的冰涼,這時摸起來,雖然骨rou分明,但梁正年能夠確定對方已是同類:“發(fā)生了什么事?” 肆?xí)詴r嘆氣:“你不要管了,去投胎吧。我不是自殺,想要走就可以走的。但你要先離開,我才放心?!?/br> “我不能去投胎了?!蔽ㄒ幌胍刈o(hù)的人都沒了,梁正年不再遮掩:“蘇以說靠直播系統(tǒng)賺來的錢無法投胎轉(zhuǎn)世,因?yàn)椤o法達(dá)成“十方救濟(jì)”的規(guī)則,總之…我還是不能投胎轉(zhuǎn)世?!?/br> 肆?xí)詴r愣在原地:“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啊?” “我怕你擔(dān)心我……” 肆?xí)詴r想哭,卻已經(jīng)沒有眼淚了:“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梁正年搖頭,還以為肆?xí)詴r真要去投胎,他和對方就要徹底分開:“我不知道。” 肆?xí)詴r忽然將他抱住,再也不會被對方身上的涼氣所阻,有種前所未有的踏實(shí):“我們終于是同類了?!?/br> “你要去投胎的?!?/br> 肆?xí)詴r搖頭,用鼻子蹭著他肩膀:“我不去,我把蘇以得罪了,他應(yīng)該不會抓我去投胎的?!?/br> “你真的不是自殺么?” 肆?xí)詴r抬眼,目光坦誠:“我說過我不會自殺的,我怎么會那么傻??!你放心吧,我是被溫良?xì)⒘?。?/br> 梁正年塞了下,轉(zhuǎn)即又問:“溫良?” 肆?xí)詴r點(diǎn)頭:“而且,我覺得,熊子溪應(yīng)該是死了……” 梁正年不算驚訝,似乎早也料到,沒人會逃出溫良的手心:“救了他一次,還是死了?!?/br> 再不為冰冷所擾,肆?xí)詴r將頭埋入他懷中:“沒關(guān)系,我們也死了?!?/br> “是啊,我們也死了?!?/br> 當(dāng)天晚上,警局聯(lián)系了新房東,打開了肆?xí)詴r家的房門,確認(rèn)了死者身份。 用肆?xí)詴r的手機(jī)聯(lián)系不到任何家人,就只能打電話給平日聯(lián)系最多的人,蘇晴。 …… 那天,肆?xí)詴r和梁正年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眼睜睜看著從北京趕過來的蘇晴找人幫忙收拾肆?xí)詴r的遺物。過程中,蘇晴神色憔悴,卻總是低頭看著手機(jī),偶爾會打幾個電話,都是工作上的事。 肆?xí)詴r妄圖與對方親近一下,卻被梁正年拉住了:“你想要她好好活著吧?” 聽到這句問,肆?xí)詴r忍住了。是啊,雖說自己的死和梁正年無關(guān),但溫良為什么會殺自己呢?還不是因?yàn)橛龅搅肆赫?,讓她有了溝通生死的欲望。但凡是人,一旦窺探到這些,不小心就會把自己搞死。 “我也沒有和她正正經(jīng)經(jīng)說一句再見。” 很快,屋內(nèi)被清空了。 和梁正年依偎著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漸染塵埃的室內(nèi),肆?xí)詴r感慨:“我的畫冊,不知道被他們拿到哪里去了。” 梁正年緊緊抱著她,柔聲安慰:“應(yīng)該被你朋友收起來了,也許…和你一起火化了……” “那…會回到我身邊嗎?” 梁正年不確定:“也許吧。” 肆?xí)詴r輕嘆口氣:“這個屋子,比我住的時候還要臟了。” “沒關(guān)系,對我們來說都無所謂了?!?/br> 肆?xí)詴r將頭埋進(jìn)他懷中,繼續(xù)煩惱:“過陣子,會不會有人進(jìn)來住???” “南婆婆是在這里死的,在這里發(fā)現(xiàn)過藏尸,你又死了…估計會把這里當(dāng)成兇宅,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人住在這里了?!?/br> “那我們……” 梁正年將手指按在她嘴邊,毫無溫度,格外柔軟的氣息緩緩散開:“曉時,你真的不去投胎么?” “不去?!彼?xí)詴r應(yīng)聲,語氣里藏著固執(zhí)。 “但投胎才是……” “不管,反正我不會離開你,就讓我像太爺爺一樣,做個孤魂野鬼吧。蘇以既然抓不了太爺爺,也肯定抓不到我?!?/br> 直到這時,梁正年才想起問:“不對,蘇以沒讓你做神么?” “你知道這事?” “蘇以提過,說生前不能干擾你,所以我沒說?!?/br> 肆?xí)詴r也不介意,倒頭栽入他懷中:“我不要做神,做了神,不知要去哪里,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我要做鬼,和你在一起。” “委屈了你。” “做神才委屈了我!我要變成蘇以那個樣子,你才開心?” 梁正年咽下空氣,覺得這個理由無懈可擊:“好么,那你就一直和我待在這里做鬼,你愿意么?” “你說呢?” “會不會有一天,我們吵了架,你就偷偷跑去投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