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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長槍化作數(shù)一道寒星帶著嗤嗤破風(fēng)聲刺來,如游龍入水。見謝知非這一槍章法嚴(yán)密威力非常,呂布忙運畫戟相引,槍戟相撞的瞬間呂布只覺一陣沖力從謝知非槍上傳來,若非呂布摁住身形此時已經(jīng)落下馬去。呂布心下駭然,知曉自己或許是遇到一生最大的對手,再也不敢大意,方天畫戟在手中舞動半絲破綻也無。一時間只聽到兩軍喊聲震動天地翻,場地里兩人殺氣迷漫牛斗寒。又一次錯身之后謝知非施展御奔突,駕著逾輝耀多跑幾步隨后一記乘龍箭對著呂布射去,利箭射出的瞬間謝知非立刻駕馬轉(zhuǎn)身跟在乘龍箭之后攜斷魂之威往呂布刺去。箭若雷霆,槍如寒星,一箭一人幾乎同時而至,其勢不可擋。呂布這邊剛剛斬落謝知非的乘龍箭,哪知對方會如此快速的奔襲眼前,避讓不及重?fù)糁卤惶袈鋺?zhàn)馬。騎兵沒了馬那還叫什么騎兵,下馬的呂布頓時不好,立刻想要翻身騎上赤兔馬。然而謝知非坐下逾輝耀馬蹄一抬一按,謝知非手中的長槍配合這逾輝耀一挑一刺,步步緊逼有一槍裂蒼穹之威。若呂布想要上馬必定會被謝知非這一人一馬踩個脛骨斷裂,挑個身首異處,呂布避無可避只能往后退開。只是呂布這一退開便再難靠近,謝知非看著呂布身上在他使用龍牙之后的沒有消失的‘致殘’負(fù)面效果,手中的焚海蠢蠢欲動:昔日羨慕別人焚海在手,龍牙不歇,今日終于輪到了自己!謝知非立刻給自己刷了一個疾如風(fēng),手持焚海對著呂布連續(xù)刮龍牙。呂布騎著赤兔馬的時候同謝知非交手雖然吃力,但勢均力敵,然而此時沒了赤兔馬,呂布只覺謝知非每一槍都帶著列缺霹靂、丘巒崩摧的氣勢,每一槍都刺他同一個地方,然而每一槍都避無可避需他全力以赴。謝知非手中的龍牙刮得極快,朱紅色衣衫隨勢飄動,手中焚海燦若流星,一槍還未得手第二槍接踵而至,槍影在空中宛如暴雨漱漱而下,只看見道道虛影。他人看得面紅耳赤,無論是有若紅光護(hù)體、槍槍攜龍鳴虎嘯之勢的謝知非,還是在槍影叢叢滴水不漏、絲毫不減狼狽的呂布,都讓人看得激動異常。而唯有被槍影籠罩的呂布才知曉這連綿不絕的槍法何等駭人,大約是這如同海嘯山崩的攻勢不可長久持續(xù),謝知非手中的槍法一變頓時被呂布找到一個破綻,翻身向后倒躍退出謝知非槍影的范圍。呂布一生不弱于人,此時被人從神壇拉下心下復(fù)雜,反倒對謝知非生不出半點討厭的情緒,心里隱約還服氣得緊。方一出陣呂布便吹了聲口哨喚得一旁的赤兔馬飛來,呂布翻身騎上赤兔馬,飛馬回陣,虎牢關(guān)隨之而破。虎牢關(guān)一破消息傳回,董卓見大勢已倒不可阻,便打定主意遷都長安。然而此時錢糧缺少無處可征,董卓得人諫言命手下鐵騎行遍洛陽城,百年帝都大漢心臟,洛陽富戶何其多?一日之內(nèi)便有數(shù)千家被蓋上了“反臣逆黨”的名號,盡數(shù)被斬在洛陽城外,家中金錢物資則是被董卓虜去。得了金錢糧草之后,董卓便又思長安荒廢多年、殘破零落遠(yuǎn)不及洛陽百年繁華,慣了洛陽奢華的董卓又能豈能甘心,因而命李傕、郭汜驅(qū)洛陽之民數(shù)百萬人前赴長安。落葉尚思?xì)w根,誰愿背井離鄉(xiāng)?見百姓不動,李傕、郭汜便讓百姓一隊中間隔軍一隊強行遷民,期間百姓互相拖押踐踏,死于溝壑者不可勝數(shù)。而軍中將士不受約束yin人妻女奪人糧食,但見百姓隊伍行遲緩半刻,其后的三千軍手執(zhí)白刃于路殺人絲毫不緩,其罪行令人發(fā)指罄竹難書,百姓啼哭之聲震動天地。哭悲切直沖上九霄,隨風(fēng)四散,空氣仿佛因此而停滯。春雨綿綿而落,浸潤泥土,也不知道那地上的是眼淚還是雨水,匯成一條條細(xì)長的小溪流入洛河。那邊洛陽被董卓遷空,這邊盟軍過了虎牢關(guān),行了二三百里任不見雞犬人煙,諸人頓知不好行軍速度終于加快。然而當(dāng)諸人距洛陽還有百來里的時候,陡見洛陽方向一束紅光沖天,天上云霞盡染姹紫嫣紅宛若霞錦。原來是董卓離開洛陽時心有不甘,叫手下在洛陽城中四處生火,焚燒居民房屋宗廟宮府。待盟軍到達(dá)洛陽的時候,南北兩宮火焰相接,長樂宮庭盡為焦土,一陣如同烤rou的焦香往四周彌漫。哐當(dāng)一聲,洛陽城樓上示警的大鐘因繩索被大火燒斷,在十八路諸侯的見證下從城樓墜落,砸在地上濺起一陣灰煙,沉悶的鐘聲在諸人心中久久不能散去。謝知非遙望洛陽城中火焰沖天,黑煙鋪地,熱浪隔著數(shù)里尚能感受,心里仿佛被人狠狠的拽緊。孫堅的隊伍已經(jīng)率先沖入火種四處救火,然而這樣的大火即便救了,洛陽也是廢墟一片,再不是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寶馬雕車香滿路的大漢京師。謝知非從馬上下來往護(hù)城河走去,耳邊諸人的呵斥聲哭泣聲漸漸遠(yuǎn)去,護(hù)城河邊的土地泥濘不堪,謝知非一深一淺走到河邊對著洛陽城跪下,隨后往洛陽城遙遙三拜。謝知非想要哭泣一番,至少心中不是這么難過,然而他身體即便悲傷到了極致,也流不出一滴眼淚。當(dāng)一個人看到世道由亂變治那是幸福的,當(dāng)一個人生出天下大亂將起的時候是痛苦的。這是東漢末年三國將至的時候!這是一個人如螻蟻命如草芥的年代,任英雄輩出豪杰蓋世也掩不住三國人才輩出之下這方天地的累累傷痕與千萬百姓的潺潺淚河。漢廷或許破敗不堪如同四處漏風(fēng)的危樓,然而據(jù)民心為天下正統(tǒng)的漢廷即便是危樓也能為樓中之人遮風(fēng)避雨些許。若是待這危樓也沒了的時候,樓中無數(shù)人唯有直面狂風(fēng)暴雨,以血淚性命花費無數(shù)的時間去重鑄一棟不知能遮蔽幾時的新樓。匡扶漢廷使其浴火重生,也是在救治這即將引來亂世,百姓四落飄零的時代。洛陽城延綿數(shù)幾十里的大火映在河面上,冰冷的河水也因此融化,紅色的大火將河水染得赤紅。河床里流淌而過的不像冰雪融化后之河水,更像是百姓身上流淌出來的鮮血:紅得耀眼、深得刺目。謝知非在河邊跪了許久這才起身,又對著洛陽城拜了一拜:我終究不會讓你再如此凄涼無助!待這一拜之后,謝知非這才低垂著頭一深一淺踏著來時的腳印往回行。行了數(shù)步后視野中出現(xiàn)一對普通的軍靴,謝知非停下來抬眼看去,只見在他面前的曹cao張目決眥發(fā)怒穿冠,遙望護(hù)城河對面的洛陽城咬牙道:“賢弟,董賊焚燒宮闕劫遷天子必為天地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