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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心里一會兒又懷疑李世民和寇仲是故布疑陣,長安城內根本就沒什么守兵,他只要大軍一動便可攻下長安城。一會兒頡利又覺得李世民和寇仲如此,就是故意誤導他那樣想,要將他的突厥大軍拖在這里攻打長安,只待李唐勤王軍一到便將他們退路切斷,將他們圍剿。頡利看向左右,各部頭領都已露出心動之色,顯然是想讓李世民履行寇仲寇仲的那些東西。這樣不用大戰(zhàn)就能獲得一大堆金銀珠寶實在是太劃算,錯過這次機會或許就沒有了。頡利嘆了一聲鼠目寸光,問道:“大家覺得如何?”各部頭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僅次于頡利所在部落的另一個大部落頭領站起來,對頡利說道:“我們與李唐以前也算有交情,你看這新上來的皇帝主動送東西,可見與我們還是有感情的。既然這同我們不交好的李淵不在位了,而同我們有感情的李世民主政中原,我們完全可將以前的交情重新續(xù)起來?!?/br>這意思就是,看現(xiàn)李世民這樣子,李唐就算一統(tǒng)中原也不會同隋一樣對他們大動干戈。既然如此,趁著對面信口開河的時候,直接撈一大把就走人吧。“……”即便頡利不知道十多年后、裝了許多年孫子的李世民翻身直接將他給活捉了,但頡利知道李世民沒對他們突厥,絕對沒有感情深厚過的時候。頡利默默的罵了句白癡后看向其他人,想看到不同的意見,然而其它部落頭領有不少均是一臉贊同。即便頡利主攻,然而現(xiàn)實太過殘酷,他一個人可以調動諸多部落,但若是諸多部落對他心懷不滿,聯(lián)合起來反了他,悄悄的同李唐結盟也是可能的:——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頡利原本以為,唐內政變,李世民弒兄囚父,如此登基必定難堵悠悠眾口,以中原那些墨跡的禮義教條,李世民很難駕馭朝中局勢更難服眾。勤王之師就算要來,怎么說也要個把月來能到來。因此頡利率軍快速往長安攻來,只為了速戰(zhàn)速決。偏偏如今速戰(zhàn)已不可能,而此時突厥內部并不是鐵板一塊,若是久戰(zhàn),他的部落必定損失巨大,到時候……就在頡利猶豫不決的時候,渭水之下,巨浪翻騰,顯然是兩位宗師在水下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隨著從水下傳出來一聲比一聲響亮的龍鳴聲,數(shù)道綠色的勁氣從渭水之下沖出,而后兩道人影一前一后冒出來。兩道人影的速度很快,只聽到拳拳到rou的聲音,兩道人影便沖上了空中。而后到了半空后,上升的趨勢戛然而止,在上面的那個人瞬間被踩下,咳的一聲摔在頡利的身前,神色痛苦,這人正是畢玄。畢玄渾身濕透,面若金紙,比目不言,嘴角還掛著極淡的血跡,顯然受了不輕的傷。另一人后一步從空中落下來,緊隨畢玄之后落在頡利面前的正是謝知非,謝知非的出現(xiàn)讓劼利四周的勇士立刻拔出刀,圍了過來。與畢玄的狼狽不同,謝知非神色淡淡,也不拱手,就那么雙手空空的站在劼利面前,看起來似乎并無半分不妥:“大汗,幸會?!?/br>一個敵對國家的大宗師站在立面前同你說幸會,而你自己國家的大宗師已經(jīng)被打趴下,這時候該如何辦?荊軻刺秦王,以嬴政那樣的膽量和本事也被嚇得躲起來,站在劼利面前空著雙手的謝知非可比拿著魚腸劍的荊軻強多了。俯尸三千里謝知非做不到,但血濺幾十個人肯定是沒問題的。劼利覺得,識時務者為俊杰。也不再叫謝知非為幫主,劼利以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不同,恭敬的說道:“幸會了!謝宗師!”“宗師?”謝知非像是在回味這句話的意思。片刻之后,謝知非冷冷的聲音在渭水上空響起來:“大汗怕是要給我換個稱號了?!?/br>渭水兩側瞬間冷冷清清,無人說話,只聽得渭水涓涓。天下大宗師也就那么多,畢玄與武道第一的寧道奇對陣都沒輸過,如今竟然輸給了比他還要年輕的謝知非,而謝知非直言自己的實力已經(jīng)不是大宗師所能概括,那豈不代表著——謝知非的實力已經(jīng)在大宗師之上。大宗師之上是什么?破碎虛空!武人一生追求的境界!謝知非抬頭看向頡利,謝知非的發(fā)端還在滴水,那眼神冷冷的讓頡利身邊的人立刻拱衛(wèi)在頡利身前,然而離頡利不過三步遠的謝知非臉上一便,突然變成釋然的微笑。只見謝知非對畢玄笑道:“還得多謝畢宗師,此戰(zhàn),讓我對武道領悟更甚,終可破碎虛空?!?/br>謝知非的聲音淡淡的,就如同這個人如今身上的寧靜氣質一樣,返璞歸真的平淡。只是這樣的平淡更讓人駭然,因為這代表著謝知非的心境已經(jīng)進入另一個層面,不再是昔日那個肆意妄為的丐幫幫主。突厥崇拜武道,畢玄在突厥人的心中地位超凡,若是畢玄戰(zhàn)敗,突厥人心中的第一件事本該是血洗恥辱。然而當打敗畢玄的人或許是千年來唯一一個可能要破碎虛空的武者,突厥人心中的崇拜又蓋過了恥辱。更何況,陣前決戰(zhàn),李唐那邊的大宗師居然靠著這一下頓悟,進入破碎虛空境界,豈不是側面說明了,天眷李唐?突厥人信長生天,謝知非的話讓頡利頓時心神大駭,他看了看左右,左右首領同他一般都是目露怯意。劼利想了想,在攻與退只見取舍了許久,最后沉聲隔著渭水對對面喊話道:“好!但我要與唐王單獨談!”李世民立刻大聲應道:“那有請大汗上橋一談,僅你我二人爾?!?/br>劼利看著謝知非,又看向緊閉的長安城門,城上戒備森嚴。這一戰(zhàn)關系國運,然而這一戰(zhàn)他舍不得丟命,更舍不得丟掉自己部落在大草原上的領導權,此時注定無法攻城了。劼利暗嘆一聲時不待我,只得駕馬,一人上橋同李世民兩人面對面的對話。見這兩人上橋對話,謝知非則是往后一退,施展輕功回到渭水之南。寇仲早已亟不可待,立刻圍了過來,抓耳撓腮的問道:“你當真要破碎虛空了?”謝知非點點頭:“怎可有假。”這連說話的方式都變了,寇仲立刻信了,他一拍腿對謝知非說道:“我早就覺得你武功比寧道奇那些人厲害,原來是快破碎虛空了,那你等會用什么方法離開?!?/br>想到那些關于破碎虛空的傳言,寇仲雙眼一亮:“會像戲本里那樣,有天劫異動!還是說跟天魔錄曾經(jīng)記載的那樣,悄聲無息的就消失了?!?/br>謝知非瞥了眼寇仲,無奈道:“都不是?!?/br>寇仲笑道:“你還沒走呢,你怎么知道?”“……”謝知非靜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