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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雪休息的屋子里走出來,他沿著漆紅色的墻壁走出,走向了太和殿,殿下已經(jīng)沒有了人,不論是他之前遇到的幾位看客,還是后來他所遇到的殷羨。他抬頭望去,這金鑾殿的屋脊在月色下閃閃發(fā)光,像是黃金鋪就而成,也像是觸到了云氣的仙家殿堂。他嘆了口氣,運(yùn)起內(nèi)力,整個人雙手大張,像是翱翔入云的紫鳳,腳尖在地面輕點(diǎn),仿若借著忽如其來的一陣清風(fēng),飄飄然便飛了上去。他早已盯好了幾處的落腳點(diǎn),幾次的借力之后,他十分輕松地踏上了琉璃瓦。果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十多個肩帶變色綢緞的觀客,還有面上絕不好看的“瀟湘劍客”魏子云,不論是那多出來的緞帶,還是多出來的人,都意味著今晚的布置出了問題,他需要調(diào)動更多的人手,來守衛(wèi)皇宮的安全。但這位所謂的“大內(nèi)第一的高手”,他所能夠想到的最大的可能,也只是,在他的四位兄弟里,有人忍不住了貪欲,將同樣的綢緞盜出來獲利,而絕對想不到真正的、不可思議的原因。所以,雖然他的臉色不好看,但他的步履卻依舊穩(wěn)定而從容。看到這里,陸小鳳又忍不住長長嘆了口氣。但不論在那之前發(fā)生了多少的意外、多少的變數(shù),都不能影響到西門吹雪,他到來的時候,雪白的衣裳像是在發(fā)著光,他的身影,也如同月夜里的一抹鷺鳥,猶如御風(fēng)一般,毫無煙塵氣地落在了陡滑的琉璃瓦上。他站定了身形,身姿如松一般挺立,他形狀優(yōu)美的右手中提著他的長劍,劍鞘上,是形狀古雅的花紋,他銳利的雙目微微闔上,像是在閉目養(yǎng)神,也像是在蘊(yùn)養(yǎng)著自己的勢。沒有人敢上前去打擾他的等待,就連從來都敢于和神色始終冷漠如冰的西門吹雪搭話的陸小鳳,此時此刻,也乖乖地待在一旁,不敢動彈。他的心里,是被分成了兩邊的掙扎,他既想以最快的速度前去南書房那邊,去看看皇帝,是否仍然還是歇在那里,南王世子是否依舊被皇宮的總管王安沒有驚動任何人地引了進(jìn)去,他們是否現(xiàn)在正在皇帝床前進(jìn)行著大逆不道的談話……但他的另一邊,卻還在擔(dān)心著他的朋友西門吹雪,他還沒有看到葉孤城的身影,原本應(yīng)當(dāng)是假的白云城主率先到來,此時到了現(xiàn)在,葉孤城依舊沒有任何的蹤跡。他不確定原本的劇情是否依然還對他有用,在沒有看到那道同樣雪白的身影前,他不能肯定,葉孤城是不是真的會排除另一個人,以他白云城主的身份前來。如果沒有人能是西門吹雪的對手,沒有了那一系列的事件,他也同樣不能以受傷的名義,讓西門吹雪主動往后推遲時間。那么,他又該如何將所有人的目光集合在這里,去進(jìn)行,他們那不可言說的謀劃?遠(yuǎn)遠(yuǎn)的,另一個白色的身影翩翩而至。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郎滟獨(dú)絕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8-0518:33:11下一更,明天晚上……十點(diǎn),算了,我直接說十點(diǎn)吧~第210章葉孤城的腳步踏上琉璃瓦上的時候,沒有發(fā)出一丁點(diǎn)的響聲。大如玉盤般的明月低垂在天際,卻又像觸手可及一般,懸掛在黃金的檐邊,似乎可以瞧見月宮桂樹的影綽。葉孤城一身雪白的衣服,蒼白的臉,烏黑的頭發(fā)上是檀木的珠冠,他輕輕落在金色的屋脊上時,目光一瞬不離西門吹雪的身上……準(zhǔn)確的說,是他始終不曾離開劍柄的右手上,在他冰冷銳利的雙眼中,是一種沉靜的光。他直視了目光,始終沒有避開西門吹雪的雙眼。他已準(zhǔn)時來付了約。他所學(xué)要去做的,僅僅只是,按照內(nèi)心的所思所想,去進(jìn)行一場純粹的、有關(guān)劍的比斗,去進(jìn)行一次單純的劍道的探索。他一直以為,會有另外一位替身來替他去參加這場“紫禁之巔”,因為平南王從一開始就是這么設(shè)定的,雖然葉孤城覺得他的計劃里滿是一眼可見的漏洞,但是其實在大體上也還算得上是可用的。最起碼,所有人,在一開始,都不能想到,這次決斗的實質(zhì)。但是到了這場計劃的最末尾,一直以來,平靜沉默的南王世子終于開口發(fā)了話。他讓他去赴西門吹雪的約。葉孤城有一種預(yù)感終于到來了的念頭。“那你該如何?”葉孤城并沒有動,雖然知道,這位世子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么就一定會有他自己的行動,但是在思索了一瞬之后,他還是開了口問道。蘇玄看了他一眼,眼中依舊是那種他第一次見到時的深黑的色澤,似乎永永遠(yuǎn)遠(yuǎn)都是那種平靜到理智、安靜到漠然的情感,無情到了極致。他輕輕勾了勾唇,話語是一種早在預(yù)料之中的淡然,他嘆息般說道:“皇宮之中,很早以前,就有我自己的人手。”是他的人手,而非平南王府的。葉孤城讀懂了他這一點(diǎn)。那很早是多早?他也沒有再問,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轉(zhuǎn)身離去。他能夠從蘇玄的話中,聽懂了,那和他如出一轍的無趣,那是一種,站在了頂峰才會有的寂寞。他的,是劍,而他的,是布局。陸小鳳的心,在這一刻終于落了下來,他已不必再去猜測。因為,他已知道,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這里的,是真真正正的葉孤城。除了葉孤城,不會再有人擁有他這樣孤傲的姿態(tài),除了葉孤城,也不會再有人有他這樣冰冷的氣度,而除了葉孤城,也沒有人有著能夠和西門吹雪相匹敵的、猶如遠(yuǎn)山之上最巔峰之處冰雪的寒冷和純粹,尊貴和高傲……也只有真正的葉孤城,才會在西門吹雪的身前,手中劍,才敢出鞘,才會猶如遇見了知己,猶如遇見了宿敵,鋒芒展露,劍氣沖霄,如奪去了天地間所有的光。月已失其色。葉孤城的聲音在這樣的夜色里,也像是染上了這天地之間自古以來便有的深沉的寒冷,他對西門吹雪說道:“來,戰(zhàn)!”他不需要和他敘舊,他們本就沒有舊可以敘,他們也不需要去向?qū)Ψ浇榻B自己的寶劍,因為他們從來就知道那必然會是兩柄很好的劍,而他也不需要有他人來質(zhì)疑他們的劍上是否有過淬毒,他們本都是這天下間,最為虔誠信仰的劍客,質(zhì)疑他們的劍,那便是質(zhì)疑他們的人,那便是侮辱!魏子云在一旁,嘴唇蠕動了幾分,他腳步往前踏出一步,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卻立刻被陸小鳳拉住了身形,陸小鳳沒有說話,只是沖著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動作。魏子云頓住了腳步,所有的話語被他咽在了喉嚨里……不知為何,他隱隱約約間也輕輕地松了口氣。陸小鳳拉住了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