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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不論是腐朽的氣味、腐爛的身體,還是他最重要的技能——貪婪而致命的“攝魂怪之吻”。但是他們不能品嘗被攝取而來的靈魂……死者的魂魄是屬于死亡的神明,沒有他們創(chuàng)造者的允許,這些鮮美的戰(zhàn)利品,他們沒有辦法享用分毫。既然有了一個成功品,接下來的創(chuàng)作就更加的簡單便利,蘇玄隨手扯斷睡神宮殿之上的一截藤蔓,甩向了流淌著的遺忘之河,被抽打出的水珠濺射上了最近處的魂靈,一個個身披著腐朽黑袍的身影出現(xiàn)在河流的兩岸,他們在原地呆呆地躊躇了片刻,消化了出生之時被賦予的知識與傳承,依據(jù)著天性,紛紛來到了他們創(chuàng)造者的身后,靜立著安靜等待。直到他覺得數(shù)量已經(jīng)足夠,蘇玄才停下了揮舞著藤鞭的動作,他看了看這黑壓壓一片的“魂怪”,將手中已經(jīng)沒了用處的藤蔓扔進(jìn)了不息的河水中……就在他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急速的勒忒河翻騰著掀起了浪潮,螺旋形的漩渦中走出了一位身材頎長的神祇,是方才遺棄的藤蔓所化出的神明。他穿著一件漆黑的長斗篷,就像是攝魂怪們披著的同一款式,但他的要更完整精美得多,他有著一雙灰色的、冰冷的眼睛,眼神犀利而冷漠,他瘦削的有些驚人,像是風(fēng)干的柴禾,皮膚是一種慘淡的蒼白,但這也絲毫不能掩飾他過于深邃的五官,他深陷在眼眶中的雙眼定定地注視著蘇玄……然后他從容不迫地跪了下來,親吻著這創(chuàng)造出他的神祇面前的土地,他恭謹(jǐn)?shù)胤Q呼他為大人,愿意跟隨在他身后,為他所驅(qū)使。“那么從今往后,你便叫做波提斯吧?!碧K玄并沒有拒絕他的效忠,不論是在哪一個世界,他都不缺少或忠誠或有著自己小心思的跟隨者,事無巨細(xì)都親自動手的風(fēng)格并不適合他這種喜歡以整個世界為舞臺布局的人,他環(huán)視著面前所有的黑色身影,伸手掃過這些乖順沉默著的可怕魂怪示意道:“他們將由你來統(tǒng)領(lǐng)管理,牢記你死神使者的身份,履行好我交給你們的沉重職責(zé),然后一絲不茍地去執(zhí)行它?!?/br>波提斯慎重地低頭應(yīng)允。“若是出了一丁點(diǎn)的差錯,那么你們所存在的意義也會就此消失。我相信你們不會想要知道那種可悲的后果?!彼D(zhuǎn)過頭去看向自己新收下的仆從:“你也同樣如此,波提斯?!?/br>這位新生的神靈面色不變,他只是愈發(fā)尊敬道:“理當(dāng)如此,大人?!?/br>“那么,離開這里吧,到大地上去?!碧K玄轉(zhuǎn)過身去,輕聲道:“我賜予你們虛幻的身體,使凡間的生靈看不到你們的影蹤,但是波提斯,你要讓他們避開那些無聊的奧林匹斯的眾神,要知道,你們現(xiàn)在還沒有能夠收割神明魂魄的資格……”波提斯感到森冷的寒氣爬上他挺直的脊椎,但他就像什么也沒能聽出來一般凜然稱是,他彎著腰,恭敬地后退,率領(lǐng)著那些和他在同一天誕生的魂怪們沿著遺忘之河的河畔向上走去,離開這陰冷的地下,去往陽光明媚的人間,去傳播死神的恐怖之名。等到蘇玄將他所有的仆從們驅(qū)散,一眼看到的便是修普諾斯倚靠在睡神宮殿門廊柱上的身影,但他只是輕輕地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并沒有上前說話。然后他抬腳離開了這片罌粟花的河岸,奧利匹斯山上的神王之爭正進(jìn)行的如火如荼,這地下冷寂的冥府終將要迎來它未來的主人,也不知當(dāng)哈迪斯發(fā)現(xiàn)他的冥府中居然潛藏著另一個神系中至高的神靈之時,會是怎樣的心情?他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抬起手,一艘小小的木船便出現(xiàn)在昏黃的河面上。曾經(jīng)童話里的埃德加騎士手中持著木制的船槳,向著蘇玄行禮。火紅的彼岸花開滿了死神宮殿外的所有土地。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隨年華飄遠(yuǎn)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111:26:42郎滟獨(dú)絕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112:09:17朝起白云間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03-2114:32:10上一章“我是耶和華,但耶和華并非是我”修改為:“耶和華是我,但我并非是耶和華”,感謝捉蟲的小天使~宅在家里的作者桑要被朋友約出去逛街啦,大家明天就不用等了喲,后天見~第129章哈迪斯從奧林匹斯山上下來的時候,山上的陽光溫暖而舒適,獲得了勝利的神祇們在宮殿里歡聲笑語,聆聽著女神們的美麗歌舞,這所屬于神靈們的山峰外圍繚繞著終年不散的薄云與霧氣,神圣崇高而威嚴(yán)。但這一切卻和他這位即將就任冥王神職的人沒什么關(guān)系……神系之中的第三代神王的歸屬,是由一場早有預(yù)謀的抽簽來決定,當(dāng)波塞冬得知他自己抽到了海洋的時候,勃發(fā)的怒氣幾乎是毫無遮掩地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神祇,他藍(lán)色的瞳孔中是按耐不住的怒火,他駕駛著自己銅蹄金髦馬駕的戰(zhàn)車,不愿意再留給任何人一個眼神,從天上去往大地,去往大海。而哈迪斯則稍稍慢了一步,因?yàn)樗ふ伊俗约旱哪干駮r光女神瑞亞道別,在她有些微不自然的笑容中,哈迪斯也并沒有在這場歡宴中再多呆上哪怕一刻。他是一個喜愛安靜的神靈,就算是在克洛諾斯的腹中之時,他也是在兄弟姐妹里最沉默的一位,他并不像波塞冬那般巧于言辭,也不像過分高傲的赫拉那般恣意任性,他就像他黑夜的發(fā)色一般,融入無所不在的黑暗,靜謐地獨(dú)自安坐,沉默不語。他駕馭著四匹黑馬拉起的車架,從奧林匹斯山上駛下,獨(dú)自一人來到了地下的冥界,他的戰(zhàn)車穿過厄瑞玻斯布下的黑暗,來到冥界的大門前……沒有人愿意無故來到幽冷的地底,這里是亡者與鬼怪的樂園。他在門前停住了車架,步行來到痛苦之河的河畔。漫天飛舞的黑色魂怪們將死者的靈魂拋在岸邊,他們倏忽來去,破舊襤褸的黑袍帶出一片片殘影,冥界的天空本就暗淡昏沉,但這些更為森寒的生物卻為這本就陰冷的冥府,增添了不盡的可怖。哈迪斯微微抬起頭,觀察了他們一會,就在這一小段的時間里,渾濁的痛苦之河上行來一艘烏木的小船,船上站立著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他身上穿著一件粗制的麻衣,面龐粗糙,下巴上長有一圈稀疏的絡(luò)腮胡子,他撐著船槳,每一次動作都能夠細(xì)細(xì)抖動渾身的肌rou,似乎是將這單調(diào)的行船工作也看作了一場修行。他看了過來,目光十分銳利。這是一位戰(zhàn)士才能有的眼神。當(dāng)小船駛得更近些時,這位駕船人才遙遙高聲問道:“是哪位神明大人居然親自駕臨冥府?”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