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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打它一頓。”就算明知道沒用也停不下拳頭的言修既傻氣又讓人感動,齊憶說不出話。“我一直以為平行世界是美好的,但從和你相遇,我二十幾年來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我不想再說,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我們能看到平行世界的人類?為什么你甚至能位移到平行世界?肯定是因為我們能為它做些什么。沒有一天不想著這些,導致嚴重睡眠不足。所以,你不認為你應該補償我嗎?”“嗯,哈?”聽上去似乎是正經(jīng)的話卻總覺得有哪里不合理,齊憶臉頰抽搐不知該怎樣回答。尤其是最后的要求,是他的錯嗎?全怪他嗎?但是不得不承認,多虧這段插科打諢的話,齊憶的注意力被分散,悲傷與害怕的情緒更為減輕。他是在想辦法安慰自己吧。“你要什么補償?”齊憶的舌頭還有些打結。“是啊,該要什么呢?就將你位移到平行世界的能力給我吧?!?/br>“就算你這么說……”水流。綿密細致的水流包圍身體的感覺。柔和卻冰涼。眨眼間,水流消失。這是,位移到重疊世界時微妙的感覺!每一次感覺都在加深,卻從未有哪次能如此清晰地體驗,就像儀式的完成。只是一下子就被置于殺人怪物伸手可及的地方,會被秒殺吧。重疊世界,你在玩我嗎?!齊憶簡直想這么大喊,然而眼前所見令這句吶喊硬生生噎在喉嚨口,換成了不可思議的抽氣聲。言修被怪物卡住了脖子提起來!誰能來給他解釋?真正想要解釋的是言修才對。在他想來,位移到平行世界應該是像詩句中“你有沒有感覺到空中一陣顫抖傳過,從彼岸飄來遙遠的歌聲的音符”一樣的美好,事實上卻是莫名其妙的水流包裹全身后迅速退去,像撕開一層薄薄水幕一樣,潮濕一閃而逝。還沒回過神來,下一秒又被怪物掐住喉嚨。言修側過頭望向身邊滿臉驚疑的齊憶,伸出手去。齊憶的手也同時伸過來,就像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某次。揮空,再次揮空。連結果都絲毫未變。不同的是,這次位移的換成了自己。為什么?為什么齊憶沒一起位移來?難道“將位移到平行世界的能力給我”一句半開玩笑的話輕易成真?難道平行世界這次選擇了自己?那不該立刻將自己送到怪物的手中!總是自信如果有能力的是自己,會探清這世界的秘密,甚至會改寫這世界中人們的命運。多么可笑的想法啊。可望不可即的平行世界啊,是給自己執(zhí)念的懲罰嗎?喉嚨好痛,耳中轟鳴。齊憶的身影模糊了,四周的景色模糊了,即將殺死自己的怪物難看的臉也模糊了。言修試了幾次要掏出口袋里的東西,都因沒有力氣而徒勞無功。要死了嗎?這死法,真獵奇。風在怒號,風中的啟也在怒號,震散了一天繁星。“守!守在哪里?我們不是同生共死的搭檔嗎?為什么要保護我,為什么要一個人死掉?為什么你們還是兩個人?!”啟咄咄逼人地咆哮著走近閃電和瞬,恨不得要吃掉他們似的。被他的氣勢震懾,閃電不由自主地拽著瞬退后一步。“關我們倆嘛事?”“為什么死掉的不是你們中的一個?守,守那么好的人為什么偏偏死掉?”閃電被惹火了,“難道我們就不是好人,難道我們就該被殺?”瞬拽了拽他的袖子。“呃……”覺得自己的話有些過分的閃電摸摸鼻子,接不下話。他不服氣地瞪向沉浸于悲痛中的金色身影。“啟,回答我的問題!”被無視好久的落雷不甘寂寞地大喊,握緊了雙拳。如果啟的答案不讓他滿意,他隨時都會不客氣地給他兩拳。“問題?守都死掉了,為什么還要回答你的問題?”“守的犧牲我也很悲傷,但這不能作為你傷害同伴的理由。”“你悲傷?”啟打量著落雷,“你為什么要為守悲傷?你為他做過什么嗎?你不是自命我們的首領么,為什么不去給守報仇!”“啟,告訴我,你怎么變成了這副樣子?”“落雷,你跟他廢話什么!”閃電對兩人微妙地整合不到一起的對話厭煩不已,皺著眉端起槍,“還有你,為什么為什么,你哪來那么多為什么。我只問你,他們是不是被你傷成這樣?”“是又怎么樣?守已經(jīng)死了,他們憑什么活著?”“守的死和他們有什么關系?”閃電不解。啟又是一腳踢在腳邊一位垂死戰(zhàn)士的身上,“都怪他們,都怪你們!如果你們早點消滅禍蟲,守怎么會死?”一槍刺過去將啟逼退,“你白癡啊,我們能做到的話還用你說?你以為我們愿意失去同伴嗎?”瞬再次拽住要追擊的閃電,“168?”金色的啟一愣,“168?那個該死的研究員,都怪他將我變成這樣!變成怪物也就算了,為什么不能救守,為什么只有我得救……”捂著臉痛哭的啟看起來竟有些可憐。“所以你們很礙眼!”啟猛地抬起眼睛瞪向兩人,烏黑的眼中亮起殘忍的紅光,“十七人的戰(zhàn)士中,只有我們和你們組成了兩對搭檔,我失去了守,你們兩個卻完好無損地出現(xiàn)在我眼前,你們能明白我的感受嗎?!”瞬只認為他不可理喻,“關我們何事?!?/br>“要報仇就去找那些禍蟲啊,傷害自己的同伴只能幫助禍蟲侵蝕時雨,你把作為戰(zhàn)士的責任與驕傲當什么了!”落雷氣得全身不住顫抖,帶著特制手套的兩只拳頭的骨骼握出了聲音。啟仰天大笑一聲,“我該報復的對象是禍蟲嗎?不對!是我們一直保護的時雨。責任?驕傲?這都是時雨的那些廢物強加給我們的,憑什么要服從?時雨毀了更好,大家都不用再被束縛!”“你說什么!”落雷壓沉了聲音威脅道。他不屑地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戰(zhàn)士們,“這些無用的時雨走狗,心甘情愿送死不說,妨礙我復仇!”啟張開尖利的手爪要摳向一位戰(zhàn)士的胸口,電光火石之間,被落雷用力抓住手腕捏得咯咯作響。啟想擺脫落雷,另一只手爪刺向他的心臟,卻被又他空余的手攥住。兩人力氣不相上下,一時間僵持不動。較力之后,兩人都向后躍開,互相瞪視。啟身前的空間輕微扭曲后立刻恢復,一位精壯高大的青年憑空出現(xiàn)。他像是沒料到自己的身周發(fā)生了改變,竟然在啟那樣的怪物面前絲毫沒做防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