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就是不答一言,大家都以為岱棋是死在了里面,父親心下一著忙便命兩個小廝強(qiáng)行將門給拆了。岱棋向來就持寵生驕,即便是親爹來了也不給半點(diǎn)面子,見父親強(qiáng)拆了自己房門立時就跳腳起來,一時氣憤竟失言道:“就他那兩腳臭棋我才懶得應(yīng)付,除非他們將我捆了,不然打死我也不去。”父親想要捂他的嘴已來不及,宮里派來的人不等他解釋就氣沖沖的出了葉府,見那光景多半是回宮告狀去了。父親被氣得雙臉漲紅,急命小廝去祖祠拿鋼鞭,口稱今日非要打死這個孽障不可。兩位母親聞訊趕來,只見父親舉著鋼鞭就要打,岱棋母親倒也不忙著去拉,只同我母親道:“好meimei,咱們祖先傳下的護(hù)國鞭是什么時成葉家家法的?”父親一聽此言,高舉的鋼鞭便再也落不下來。我的兩位母親正是對門祁府的兩姐妹,話說當(dāng)年兩人是同時看上父親的,為嫁入葉府她兩人竟反目成了仇人。父親本就是個半呆的人,心中只有家國天下哪有半分兒女情長,兩位母親在那邊鬧得要死要活,可他倒好干脆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任由她倆鬧去。此事四方掣肘,鬧騰了幾個月都沒定下來,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傳到了國主耳邊,不料英明的君主三言兩語就將此事給解決了。大不了都娶進(jìn)門去。國主賜婚哪敢不從,兩位母親都是三書六禮明媒正娶的正室,入了葉府身份自然也不分高低。最開始父親怕兩人會鬧,直將她們冷落了半月有余。兩位母親一直都記得父親當(dāng)年冷落她們的事,心下早已后悔嫁給他,說是父親除了有一身好皮囊外,活活就是個迂腐的呆子。同他生活的這十幾年,夫妻間的意趣沒有半點(diǎn),整日里口頭念叨的除了祖訓(xùn)還是祖訓(xùn),就好像葉府門口的那塊石頭不是立在地上而是壓在他的身上似的。我與jiejie的生母是meimei,岱棋的生母則是jiejie,兩位母親自入葉府以來感情是一日好過一日,對于對方的孩子不分親疏,一并視如己出的對待,我們?nèi)愕芏己八齻z母親,往往只喊一人便有兩人答應(yīng),到底也分不清是在叫誰。與別府比起我們?nèi)~府子嗣算是單薄的,奈何兩位母親已過了適產(chǎn)年齡,再不能為葉家添個一兒半女的。兩位母親都曾向父親提過要為他納幾房妾室,不料卻被一口回絕,說什么我們?nèi)~家從來就沒出過驕奢yin逸之人,又豈能讓他敗壞了葉家門楣。納幾房妾竟也能與驕奢yin逸扯上關(guān)系,一國之相的腦子里究竟裝的什么?為此兩位母親背地里不知說了多少父親的壞話。作者有話要說:發(fā)文的時候看之前寫的,總覺得偏離主題太遠(yuǎn)==第2章第二章幸好兩位母親來得及時岱棋這才躲過了一劫,父親拿著鋼鞭悻悻的回了祖祠,夜里也沒回房。第二日一早聽小廝門說他足足在祖先的牌位前跪了半夜,岱棋聽了樂不迭的跑來告訴我,說那鋼鞭再禍害不了咱倆了。什么咱倆,挨打的從來都是他,關(guān)我什么事?父親當(dāng)年為我們?nèi)∶臅r候倒沒想太多,只是按著琴棋書畫四字的順序為我們?nèi)×嗣?,不料無心插柳柳成蔭,岱棋自小愛博弈已算是奇事了,不想我也隨了這名兒,七八歲已能做一手好文章,寫的草書即便書法大家見了也不免要稱贊幾句。府里的先生教我到十五歲就各自告老回了家,說他們再沒什么是可以授予我的。由此可見,葉府之中不僅出了個棋圣,并且還出了個書圣。岱棋的相貌與身形都隨了父親,十足一個昂藏七尺的男兒,濃黑筆挺的劍眉下目如朗星,鼻若懸膽,襯著兩瓣輪廓分明的嘴唇,簡直就是父親年輕時的模樣。葉府上下、門前院后不知有多少女子已將芳心許了他,奈何岱棋眼中只有黑白分明的棋子,哪里又看得見一雙雙泛著nongnong情意的蛾眉與明眸。我的長相則隨了母親,尤其是這一雙風(fēng)流多情的鳳眼,簡直就是照著母親的模子刻下來的,時常有人說若我是個女子定是一個美人,可惜啊可惜,白白浪費(fèi)了一張面若傅粉的俏臉。雖說我生得不如岱棋那么頗具雄風(fēng),可言行舉止卻不是一般的風(fēng)流灑脫,好比府內(nèi)有幾個丫頭一見到我就要臉紅,低著頭捂著臉就要躲。有幾個膽大的些將手里的絹帕奉到我跟前央求我寫上幾個字,拿回去一針一線的繡好,視若珍寶。幾行草書龍飛鳳舞的連成了一片,如飛鳥驚蛇般就不提有多奔逸了,然而究竟寫的是什么往往連我自已都認(rèn)不得。后來小廝們也來求字,拿來的素緞?chuàng)伍_來直直有我這么高,我只當(dāng)他是真心懂喜愛書法的,飛文染翰的將布帛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就連邊角一塊都不落下,大大題上‘葉岱書’三個字。有次我無意間聽見了兩個小廝的對話,討論的正是前一日為他寫了字的那塊素緞。那小廝說拿著它到書鋪換了好些銀錢,回來時又買了整整一匹布,正準(zhǔn)備晚上截上一段再去找我題字呢!當(dāng)時我聽完這段對話不怒反樂,只怪平日里父親對我們兩兄弟太過苛刻,給的銀錢連壇上好的酒都買不來,兩個小廝的對話竟促成了我想要發(fā)家致富念頭。當(dāng)天夜里那小廝果然又來了,我落筆前同他說:“往后賣字的錢你我五五分成,若不然以后別妄想能從我這里討到半個字?!?/br>那小廝咬了咬牙看著我:“素緞可是我買的,怎么的也要三七分吧!”我挑了挑鳳目:“行,就這么定了,你三我七?!?/br>第二天早晨,我聽說那小廝是哭著出門的。我有許多費(fèi)錢的愛好,年少時總愛往青樓里鉆,逢場作戲了好些年,花魁換了十幾個,都是姿色傾城才藝雙絕的尤物,香脂艷粉沾了一身可從沒留下過真心。某一日因醉酒失足踏入對樓的楚館,將懷里的人誤看作是花魁盈盈,一夜旖旎春光,醒來時摸到身旁男子扁平的胸膛。迷離而泛著水光的眼,殷紅如花瓣的雙唇,一句‘公子’喊得我骨軟筋酥。我頓時幡然醒悟過來,男子一旦sao起來,哪還有女子什么事兒。迷霧中尋覓了許多年,終于有人打著火把將我引入正途。都說一失足成千古恨,不過我不盡然,必竟好男風(fēng)一事在渠國算不得什么。‘隨柳樓’與‘傍花樓’算是洛河城中一道最為明艷的風(fēng)景,這對門而立的兩座樓,是無數(shù)風(fēng)月場所中最為冠冕堂皇的風(fēng)雅之地。樓內(nèi)的姑娘公子生得好看是首要,其次還要有拿得出手的才藝,或吟詩作詞或撫琴弄簫,屋里頭琴棋書畫與文房四寶件件不能缺,雖說都是奔著一個目的而來,但有了這些高雅的前戲就與其它的青樓楚館有了實質(zhì)上的區(qū)別。這里整日迎來送往大都是些達(dá)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