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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干嘛,站了好一會兒了?!?/br>沈漫從床上下去,踩著柔軟的地毯走過去,一把將門打開。新帝微怔的看著對他淺笑的男人,聲音很是無奈和寵溺:“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林玉此時衣裳都穿戴的整整齊齊,頭發(fā)都是吉祥幫忙梳的,模樣很是有些如同鏡花水月美好的讓人不敢觸碰:“不告訴你。”容冽伸手去碰林玉的臉,拇指碰觸著男人的因為不適而合上的眼睛,另一只手?jǐn)堉腥说难约簯牙飵?,笑道:“哥哥真是好多秘密,冽兒快承受不起了……?/br>林玉將頭靠在已經(jīng)比自己高了許多的帝王肩上,說:“什么承受不起?”說完就要抬頭看容冽,但容冽不讓,俊美的帝王就在門口摟著自己守了十一年,愛了十一年的男人,說:“我怕我看見不想看的,聽見不想聽的,知道不想知道的事情,害怕自己對你不好,你就不要我了?!?/br>林玉說:“冽兒你對我很好了……”容冽冰涼的鼻尖蹭過男人的發(fā)頂,聲音低?。骸白詈脝幔俊?/br>“當(dāng)然,是最好的?!?/br>話音一落,林玉便覺得容冽幾乎要把自己的腰給勒斷了,忙道:“放開一點,很疼。”帝王一愣,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這么用力,聽話的松開手,攬著男人進屋關(guān)門,一邊動作,一邊說:“抱歉,方才想到一些事?!?/br>“什么事?”容冽直直的看向男人的眼,輕聲道:“讓我生氣的事情?!?/br>男人被拉著坐在容冽的腿上,雙臂環(huán)著容冽的肩:“有多生氣?”年輕的帝王緩緩搖頭不再言語,只是勾著男人的唇開始吮吸對方的下唇,微闔的眼眸幽深而匿著腥紅的狠戾殺欲。第032章中秋(21)一股惡臭沖天而起,士兵們一個個難掩欲嘔的表情卻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離開,登基已八年的帝王容冽遠遠的站在一旁看著,將曾經(jīng)書香門第的林府翻了個底朝天,甚至把就地埋葬的幾十口棺材給挖了出來,從中拖出了林大人干瘦的尸體,開始鞭尸!烈日下,晴空萬里,塵封多年的林府卻寂靜的如同連空氣都死去。發(fā)泄大概是唯一能讓帝王緩和心情的方式,他最后將黑色的長鞭狠狠一甩,徹底打斷了尸體的腿骨,余威滑過地面,掃出慘白的痕跡,飛入破敗的泥土里,纏繞在枯死的桂樹上。“回宮。”一身黑底銀紋振袖長袍的帝王冷漠的凈手,背影拉出很長一道陰影,離開。“擺駕回宮!”新上任的總管太監(jiān)王喜扯著嗓子喊道,隨即跟隨在日益陰郁氣場駭人的帝王身邊,為其遮陽。王喜公公是太子府的老人,但是卻不是跟著陛下最久的一位,最忠心最久的老太監(jiān)早在前幾個月自縊身亡,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上吊,王喜隱約參透了一點,其實不過就是知道的秘密太多,而這些秘密需要死人來保守。他不覺得可惜,也并不為自己的未來感到憂心,因為現(xiàn)在他處在這個位置,是他坐在太監(jiān)總管的這個位置,權(quán)利大過一切!只是王喜還是有一點比較膽戰(zhàn)心驚的差事,那便是暗中查關(guān)于皇后娘娘與人私通……一個不留神,那便是殺頭的大罪!因為陛下很愛皇后。愛到什么地步他說不清,可是那種知曉被背叛還假裝什么都不知道的氣度與壓抑,全在那雙能夠讓無數(shù)大臣一眼便哆嗦的下跪的漆黑眼眸里。這份感情沉重的能夠壓死所有人,王喜哪怕只是站在外面看著,都窒息而無法理解。誠然,皇后娘娘容色讓人一眼誤終生,脾性好,每一次見面都感覺在認(rèn)識新的一個人,一嗔一笑風(fēng)華萬千,皮、rou、骨色香俱全,可王公公依舊不懂,也覺得不值得,這樣一個四處留情的人,曖昧纏身的人,背叛一次,肯定會有下次,下下次……不過這是帝王家的事情,他一個太監(jiān)懂不懂根本沒有人在乎,也沒有必要懂,身在局中的帝王也永遠深不可測,他只需要斟酌的像帝王匯報關(guān)于皇后的一切事情便好。今天是有史以來兩人鬧別扭最嚴(yán)重的一次吧。王公公這么說都是給陛下面子,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陛下被皇后拒絕了求歡,之前兩人又剛好談起了關(guān)于吉祥公公為何不在的事情,原本好好的生辰該好好慶賀,頓時便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八月中秋,據(jù)說是皇后娘娘的生辰,每年都沒有大辦,可每年這天曾是太子的陛下都會親自在小廚房下廚給身體越發(fā)不好的皇后做些幼時最喜歡的桂花圓子。那是用紅糖水煮出來的加了少許桂花的糯米團,糯米團也是皇后與陛下兩人昨兒一齊做的,就這么打翻在地上,軟乎乎的團子滾了一地灰塵。瓷器破碎的聲音剛響起,王喜幾乎要以為陛下會暴怒,可陛下沒有,永遠在皇后面前溫和好說話的陛下只是默默的撿起地上的碎片,很安靜的走了,說要散步。這一散便散到了曾經(jīng)的林尚書府上。這肯定不是遷怒。就算是,也不是怒皇后,王公公明白。所以在回宮的路上,王公公絞盡腦汁的想詢問接下來去哪里,結(jié)果迎面便遇見了剛剛回京的三王爺容霄。周游四方的閑散王爺容霄牽著名為踏雪的駿馬走在大街上,身后跟著的是他剛結(jié)識的又幾個有志之士,但對外他只會說是好友而并非謀士。容冽乘坐的馬車很低調(diào),如若不是容霄見到了走在外面的王喜公公,怕是還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這個短短八年便吞并了周圍一眾小國家的帝王。他走上前,手上還搖晃著一把寫著詩句的折扇,上前見禮。馬車停下,容冽沒有從馬車上下來,只是由王公公撩開側(cè)面的窗簾,容冽坐在里面和容霄說話。“見過二哥。”在外,一般不想引起注意,容冽默許容霄喚自己二哥。容冽大半張臉被陰影遮住,露出光潔的下顎和淺色薄情的唇瓣:“你又去哪兒逍遙快活了?”主角與容冽年歲相當(dāng),只差幾個月,面對容冽時,氣勢卻總是弱了不知道多少檔次,笑道:“二哥取笑了,是三弟太沒志氣,所以最近都沒怎么上朝去。”容冽自然沒有怪容霄的,在他看來容霄實在平凡的過分,也很識時務(wù),哪怕是八年前鬧的沸沸揚揚的皇后不檢點還有要求他另娶皇后的謠言,也是容霄站出來出力,就算牽扯到了當(dāng)時容霄的好友牧歌,容霄也毫無猶豫的直接將人交到了容冽的手上。只這一點,容冽就不會對容霄有什么壞印象。因為容霄足夠支持他和林玉的婚姻,他也不會納妾,他更不會有子嗣,所以如果需要有什么繼承人,他說不定還需要容霄提供一個兒子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