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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地說:“何躍哥哥,你轉(zhuǎn)過來啊?!?/br>何躍轉(zhuǎn)過去,常文恩鉆進(jìn)他的懷里,拿牙齒叼著他的睡衣領(lǐng)口,含糊道:“我明天給你洗。”何躍很驚訝,他不知道常文恩還有這個習(xí)慣,可是常文恩就那樣含著那塊薄薄的布,看上去真的安心了一點(diǎn),很快就睡了過去,他睡著的時(shí)候很乖,看的何躍生出了一股保護(hù)人的欲望,也許何躍一直都有,只是這一刻特別的明顯。可能是因?yàn)椋饷媸秋L(fēng)雨交加,而他能給常文恩的,也只有這樣一個懷抱而已。第十五章常文恩跟著何躍去了新學(xué)校,很是忙亂了一上午,才被何躍送進(jìn)了寢室。樓里都是雙人寢,他和何躍在一棟樓,但是他在八樓,何躍在五樓,只有這棟樓是初中部高中部合在一起的,何躍特意選的。學(xué)校住宿條件很好,何躍幫他把行李放下收拾房間,直到收拾的差不多了,常文恩的室友也一直沒出來。常文恩正把自己的衣服往衣柜里掛,他做事情非常有條理,幾乎到了有一點(diǎn)強(qiáng)迫癥的地步,所有的衣服按照顏色深淺排開,仔細(xì)地抻平掛好,掛完了最后一件厚棒球外套,他又蹲下去整理自己的鞋。“恩恩,那個外套我好像也有一件?!焙诬S說:“你記得嗎?”“這不就是你給我的嗎?”常文恩把鞋放在柜子下面,“你把你身上那件送給我穿,我穿回家以后被我阿姨罵,我就又還給你了,然后你又給我了我一件新的,忘了?”何躍送給常文恩的東西多了,真的不記得這一件衣服,他無所謂地坐在常文恩的床上,低頭看自己的手機(jī),常文恩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站起身看了看,房間里很整潔,就拉著何躍下樓去他的寢室。何躍的室友已經(jīng)搬過來了,好巧不巧的,這個人何躍認(rèn)識,算是朋友的朋友,之前總在一起打籃球,二人聊了會天,那男生問何躍,常文恩是誰。“我弟弟?!焙诬S回頭看常文恩,“剛升初中,在八樓住?!?/br>常文恩給對方打招呼問好,又很自然地幫何躍收拾寢室,他倒也沒多想,就是覺得自己不給他先弄的干凈利落一點(diǎn),何躍肯定要把房間弄成豬窩了。“你親弟???”室友問何躍,“你不是獨(dú)生子嗎?”“從福利院領(lǐng)養(yǎng)的,從小就領(lǐng)回來了?!焙诬S說:“不是親的勝似親的,是吧恩恩?”常文恩懶得搭理何躍,幫他把衣服從打包袋里拿出來掛,他收拾完就走了,很禮貌地和二人道別。“你弟夠傲的。”室友說:“他對誰都這樣嗎?”何躍拿腳把自己的行李箱踢到角落去,嘭地一聲撞了墻,“他就那樣,其實(shí)膽子可小了,嚇唬嚇唬就軟了?!?/br>余春蜓忙著給他們倆辦手續(xù)交錢,快到中午才回來,陪兩個人吃了頓飯,看了看寢室就走了,臨走之前給常文恩留了現(xiàn)金,她給常文恩錢的時(shí)候從來不避諱何躍,何躍只在一邊吃飯,勸常文恩:“我媽給你你就拿著,就當(dāng)幫我存著,我沒錢了找你花還不行嗎。”錢拿了,常文恩渾身不自在,余春蜓走了以后他又把錢給何躍。“常文恩,你是不是有毛???”何躍不大高興地站起來,“我們把你當(dāng)家里人,你拿我們當(dāng)外人是嗎,你是叫我媽阿姨,但是我覺得她對你和親兒子沒兩樣,當(dāng)媽的給兒子零花不是很正常嗎?你再這樣以后就少找我玩,你以為我愿意帶孩子啊?換個人我早讓他一邊兒待著去了,你少惹我生氣。”“……”常文恩不安地抬頭看他,何躍心軟了,隨手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粗聲粗氣地說:“你別這么看我,自己好好想想,走了走了,回去?!?/br>“你才沒帶孩子,你的寢室還是我給你收拾的。”過了一會,常文恩小聲說:“我又沒用你帶?!?/br>何躍氣死了,教訓(xùn)他:“你尿褲子我都幫你換過,你現(xiàn)在說這個?誰天天讓我抱著刷牙洗臉哄睡覺的啊,我就差喂你吃飯了,現(xiàn)在長大了就不承認(rèn)了是嗎?”北國的夏天很熱,很干,空氣里都是樹葉子和風(fēng)的味兒,常文恩在這種味道里恍惚了一會,何躍轉(zhuǎn)身要走了,他也沒有攔著。學(xué)校里綠化做的好,常文恩找了個樹叢旁邊的小長凳坐了下來,他心想,是嗎?好像是的,何躍確實(shí)是帶孩子一樣照顧過自己,還和他說尿褲子也沒事,何躍哥哥幫你換,他想到了更早之前,自己還會說何躍哥哥最好了,最喜歡他了什么的……何躍走了,常文恩有一點(diǎn)后悔,他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道歉,猶豫了一會,他掏出手機(jī)給何躍打電話,還沒打通,何躍就回來了,手里拿了兩只棒冰,是小雪人。“給你?!?/br>何躍遞給他,轉(zhuǎn)身又要走,常文恩趕緊抓著他的衣服,“你別走啊?!?/br>何躍轉(zhuǎn)過來看他,拆開棒冰咬了一口,含含糊糊地說:“不走在這干什么,我懶得搭理你?!?/br>常文恩摟著他的腰,站起來貼著他的耳朵說:“何躍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歡你,你別生氣了,別不理我?!?/br>這句話他從小到大說了不知道多少次,可沒有哪次讓何躍這樣緊張,何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慌里慌張地把他推開,強(qiáng)撐著說:“你就知道拿這句話哄我,還能有點(diǎn)新鮮的嗎,你哄人也太沒誠意了吧?!?/br>常文恩沒有新鮮的,這句管用就行,何躍很快就不生氣了,拉著他的手腕往回走,心想自己上輩子可能是個殺豬的,常文恩就是他殺的豬,這輩子一定要還債什么的,他也不想迷信,但是他找不到什么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么面對常文恩永遠(yuǎn)是賤兮兮的,人家一句話就能把他哄好。何躍買了一袋零食放在常文恩寢室里,告訴他和室友分著吃,常文恩說知道了,坐在床邊吃小雪人。他今天穿了條格子花紋的長褲,褲子有點(diǎn)修身,顯得他腿很長,何躍踢了踢他的小腿,“你把校服換上看看。”校服在床上擺著,有三套,一套很正式的西裝帶領(lǐng)結(jié),兩套款式略休閑的平時(shí)換著穿,常文恩隨手拿了一套,叼著冰棒的木棍開始脫衣服,他在何躍面前沒什么顧及,脫到只剩一條內(nèi)褲,小男孩瘦了吧唧的沒長開,沒什么看頭,何躍卻一直在打量他,他發(fā)現(xiàn)常文恩真的是很白,太白了,他膝蓋和手肘這種關(guān)節(jié)都和手指尖一樣有一點(diǎn)粉。何躍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常文恩,你真是男孩嗎?”常文恩正低著頭拆校服的包裝,疑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又轉(zhuǎn)過去了,把襯衫穿在自己身上,又低頭穿褲子,“我怎么不是男孩了?第十六章開學(xué)以后,又是一陣忙亂,兩個人都是一年級,新老師新同學(xué),何躍還好一點(diǎn),初中時(shí)的朋友有分在一起或者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