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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什么時候也開始教起人了?”崔福安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要說這些話,可聽著卻是寬慰了許多,不過那個孩子的事,還是得找一找??! 這樣想著,他便問道:“我想知道那個孩子……” 還沒說完譚淑婉就打斷了他,“孩子又不是一定得有的,難道沒了孩子就活不下去嗎?你要是怕沒人給你養(yǎng)老送終,這不是還有我嗎,難道你還擔心我會比你早走嗎?假如我真的比你早走了,那你也算長壽了,該高興才是。” 崔福安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可他喜歡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辯明理地袒護他,像他的家人一樣。他的眼睛染上明月的光輝,可在譚淑婉面前卻裝作憂愁的樣子,“你這話一定是在哄我玩,你又不會陪我一輩子?!?/br> “其實,一輩子也不長,假如我們能長命百歲,取整數(shù)還剩下八十年,這八十年里每天睡覺要八個時辰,做飯吃飯六個時辰,與人來往也要不知道多少時辰,算來我們能留給自己的時辰并不多。如果我嫁了人,就要把自己的時間分給更多的人,到那時候我的心就不再屬于我自己了,活著也太累了,還是跟師傅在一起好。” “你這話我怎么沒聽明白?才出了宮多少天,說起話來就一套一套怪讓人迷糊的?!贝薷0彩求@喜的,雖然譚淑婉的話前言不搭后語,可每句話都在告訴他她想和他一起度過余生。 “我是說,我不嫁人,就和師傅在一塊過日子?!?/br> 她早前被壞男人騙過了,又遇上郭青山難對付的家人,對嫁個好人家這件事失了希望,不過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讓她這么想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小王三兒和徐月娘喜酒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她覺得,自己以前可能是沒開竅,不明白什么是情什么是愛,所以才慌張地拒絕了崔福安,又或許是沒有經(jīng)歷過男女之間的事情,她對話本和傳說里的愛情故事充滿了向往??涩F(xiàn)在,她見過了這世間身體健全卻欺騙弱女子的壞男人,見過了只見一面就惡言相向難對付長輩,見過了身不由己辜負好女子的富家子,聽過了無情無愛在一起喜事,聽過了宛如喪偶的婦人,聽過了不孝的子孫。 相對于那些人,崔福安雖然有時候膽小怕事,有時候又優(yōu)柔寡斷,但要比他們靠譜的多。他不光對自己有情有義,對舊相識也是能幫則幫,做事又細心。能在吃人的宮里生存下來還保持著一顆真心,更實屬難得。 譚淑婉自己也覺得突然,可事實是她最近對崔福安很是在意,甚至有些黏他。在此良辰美景,她對他上了心,但依舊不明白這是喜歡還是依賴,不過她是很愿意和他一起度過余生的。 崔福安聽了她的話只是看著她,并不回話,旁邊是紅色的燈籠,燈光映照在她的臉上,給她的臉頰抹上了胭脂。 許久,他才說道:“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不只是一起過日子而已,以后不要再說這種傻話了?!?/br> 他口是心非了,其實他要的就是跟她在一起過日子,所謂的傻話,是因為覺得她做不到。 26.第 26 章 “你們兩個人往這兒一站, 跟泥塑一樣, 都不挪地方的。”汪寡婦突然牽著她兒子走了過來, 她看水看煩了, 便想換個地方玩, “干嘛怎么老悶在一個地方,多走幾個瞧一瞧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外邊又這么熱鬧, 杵在一個地方不動多沒意思, 去前邊瞧瞧吧,有人在猜燈謎呢!” 譚淑婉壓下了想解釋的話,對著汪寡婦點了點頭,便被她挽住了手往前面亮堂的地方走過去。四個人除了汪寡婦, 另外兩個大人和一個小孩都藏著心事,臉上沒有絲毫節(jié)日的喜意。 崔福安被譚淑婉的話攪得意亂心煩,看月亮不是月亮,聽曲兒不是曲兒的, 他左右隨意地看了看,巧了,竟然看到郭青山了, 私心讓他立馬低下頭, 裝作什么也沒看到, 然后主動提議旁邊幾位去反方向的人群處看一看。 兩位大人倒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 一個顧著看熱鬧, 一個顧著想心事,只有汪秋水注意到了崔福安眼神的變化,但他年紀還小,不知道一個男人看見另一個男人拉著旁邊的女人躲著他是什么意思。 四個人往嘈雜的人群里一擠,譚淑婉都聽不見自己心底的聲音了,她比崔福安還煩呢,瞧自己都說了些什么話,沒頭沒腦的。 許是人太多了,又各自裝著心事,他們站在那看了好一會兒才子佳人的故事也沒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直到汪寡婦打算再換一個地方玩一玩,一低頭打算喚兒子秋水才發(fā)現(xiàn)他不在身邊。 汪寡婦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年頭可不太平,她雖然不識字也不看報紙新聞,卻聽過不少拐小孩的駭事,見汪寡婦慌了神,崔福安和譚淑婉兩個人也沒了別的心思,一心一意替她去找汪秋水。 三個人分頭分了不同的地方去,汪寡婦負責去湖邊找,譚淑婉去胡同巷子里找人,崔福安則在各種攤子前找尋。 湖邊有不少孩子,他們在湖邊站成一排,腳下堆了一堆小石子,一齊往水里賣力地扔石子,比誰濺起的水花高,比誰扔的遠。汪寡婦一邊大喊著秋水,一邊去瞧那些孩子的臉,終是無果。 譚淑婉往巷子里鉆的時候,也只看到一群頑皮的小孩在狹窄的胡同里追著月亮跑,連找了幾條胡同也沒見著那個安靜乖巧的男孩兒,不過倒是遇見了郭家姊弟。 “淑婉,你在找什么?。俊惫嗌綄λ肿詠硎?,叫得那個親密勁讓郭碧華十分不悅,討厭的表情藏也藏不住。 “隔壁家的孩子走丟了,著急找呢!”譚淑婉忽略了郭碧華的態(tài)度,落落大方回了郭青山的問題。 郭青山不知道她的鄰居是誰,更不知道隔壁的孩子長什么樣,他是想幫這個忙也幫不了,不過還是得試一試才好。 “那孩子今天穿的什么顏色的衣服,有多高啊?” 譚淑婉被他這么一問,只說得上幾個特點,“是灰白色的衣裳,手上拿著一個風車,大概長這么高。”說著她還用手比量了一下。 灰白色的衣服可太常見了,玩風車的孩子也多,這樣高的小孩大街上也是一大把,總之是十分難找。 “對了,他老是一副不高興的表情,你要是看見人群里一個長得瘦瘦小小一臉厭世的表情還拿著風車或許就是他了?!?/br> 郭碧華雖然不喜歡她做自己弟媳,可是遇上了事情該幫的還是要幫,得了譚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