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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招呼,他也便開開心心地回應(yīng)。 “吃了飯沒?”見面打招呼一般都是問這個,更何況現(xiàn)在還是飯點(diǎn),郭青山又正吃著早餐。 “還沒呢,趕時間去幫她置辦東西,都忘了要用早飯了,肚子也不覺得餓。”聽他這么一提醒,崔福安才記起他們還沒有吃早餐,便帶著譚淑婉往郭青山的位置走了過去。 “咱們也在這里吃吧,你看看想吃些什么?”崔福安轉(zhuǎn)身問了譚淑婉,便在郭青山旁邊找了條椅子坐下跟他拼一張桌子,又把手中的東西放在桌子底下,譚淑婉見此也跟著一起坐下,放下手中的東西。 “你替我點(diǎn)吧!”人家請她吃東西,她哪有什么好挑剔的,見崔福安問她意見,只好讓他作主。 “來兩份杏仁茶和棗兒切糕,在這里吃?!?/br> 崔福安向店家叫了兩份早餐后,郭青山便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搭話,“怎么這么早就出門買東西啊,我看你們買了不少東西啊,什么都有,是準(zhǔn)備過年嗎?” “這不是她要過來住嘛,得替她置辦一些她的東西?!?/br> “妹子從哪里過來的???就一個人嗎?”郭青山也真是閑得慌,什么都要問一問,像是媒人在打探家底。 他問什么,崔福安便選擇性地捏謊回他,“天津來的,家里就剩她一個人了?!?/br> 譚淑婉在外人面前并不說話,人家又沒有問她,她便不主動開口,反正一切有崔福安在,她被人騙過一次,就不愿再相信陌生人了。 “現(xiàn)在這世道,妹子一個人可不安全,幸好有崔大哥這樣的好人還可以投靠。”郭青山不知道其中的情況,有一句沒一句地跟崔福安找話題。 崔福安不愿回他,便拖借口扭頭喊店家,說郭青山都吃完了一碗豆腐腦了,怎么還沒弄好他們那一份,他一催,店家就立馬端了兩份兩份杏仁茶和棗兒切糕到他們桌上,他便開始喝起了杏仁茶,并不回郭青山的話。 郭青山吃完了他的油條,見崔福安和他的遠(yuǎn)房親戚兩個人極有默契地低頭喝杏仁茶吃棗兒切糕,覺得他們跟他平常打交道的人真是不一樣,這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姿態(tài)像是受過了好的教養(yǎng)。因?yàn)樽蛲硖焯?,又下著大雨,他沒瞧真切這個姑娘長什么樣,當(dāng)時只覺得聲音清亮,身段中規(guī)中矩,今早一看,只覺得臉蛋清秀可愛,雖然她的一雙眼睛對自己露了膽怯,卻也顯得嬌羞誘人。 “瞧咱們說了這么久的話,還不知道你妹子叫什么呢!”郭青山見崔福安已經(jīng)吃好了早點(diǎn),提起桌下的東西打算走了,便幫他拿了一些,順便問了問這位姑娘的名字。 聽他這么問起,崔福安立馬起了疑心,這人突然問起潭淑婉的名字,難不成是瞧上她了,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見他坦蕩蕩的,沒有什么別的意思,然后才對郭青山說道:“姓譚,叫淑婉,是個好人家的姑娘?!?/br> 而譚淑婉聽見崔福安說的后半句話,不自覺地皺起眉頭,他怎么這樣啊,人家就是問個名字而已,他就補(bǔ)一句沒頭腦的話,什么好人家的姑娘,這不是做媒的人才會說的話嘛! “名字跟人一樣呢,淑氣溫婉?!惫嗌娇淞俗T淑婉兩句,又對崔福安說道:“我來幫你們拿些東西吧,別讓譚姑娘拿多了累壞了?!?/br> 崔福安嗤之以鼻道:“你倒是挺關(guān)心她的啊!” 郭青山看著譚淑婉,沒注意到崔福安的輕蔑之音,馬馬虎虎回道:“姑娘家就該用來疼的嘛,又咱們兩個漢子在,怎么能讓譚姑娘這樣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姑娘提這么重的東西呢!” “不用了,我拿得動的,東西又不多?!迸麓薷0猜犃苏`會,潭淑婉又補(bǔ)了句,“東西都是買給我的,當(dāng)然得我自己拿才是?!?/br> “我正好跟崔大哥一起去東海居,順路的,不會麻煩我的?!笨雌饋砉嗌绞且欢ㄒ麄兞?。 崔福安對著郭青山暗翻了一個白眼,想著這家伙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要跟著他們。 “待會兒我們還要去花鳥市場,會耽誤你的時間的,還是不耽擱你了,而且我妹子怕生,不喜歡跟旁人走一塊兒?!?/br> “不著急,我還想待會兒和崔大哥一起去東海居呢,陪你們走一段路也好,譚姑娘是第一次來北平吧,正好給她介紹介紹北平的風(fēng)貌。” 見此人糾纏不休,崔福安篤定他一定是瞧上譚淑婉了,心里冷哼道,這人真是輕浮,才見了一面就這么獻(xiàn)殷勤,譚淑婉要是真跟了他,將來一定沒有好日子過的。他心里裝著事,腳步也變得沉重,比不得踏著輕快腳步又滿身活力的郭青山。 而郭青山幾乎把譚淑婉手里的東西都接過來了,雖然他和她中間隔著一個崔福安,但是他仍忍不住往她那邊看,崔福安見了,臉色像是丟了錢一樣難看,只要郭青山朝譚淑婉這邊瞧了一眼,他就走快一步擋住他的目光,而譚淑婉則緊緊地跟著崔福安的步子,他快她就快,他慢下來,她也就慢下來,難為郭青山也要跟著他們倆的步子變換速度。 可是他能擋住郭青山的目光,卻不能擋住他的話匣子,也不知該說郭青山是熱情好客的好,還是沒長心眼的好,任崔福安怎么擺臉色,他都自顧自地跟譚淑婉找話說。 6.第 6 章 他一會兒問譚淑婉覺得北平怎么樣,住的還習(xí)慣嗎,一會兒又問她北平跟天津比起來又怎樣,可譚淑婉哪里去過天津啊,本來就是崔福安隨口編造的一個借口,沒想到會被他抓著問到底。幸好郭青山以為譚淑婉是怕生,見她不怎么回答,也就沒再問下了。 到花鳥市場的時候,譚淑婉見一群小孩兒圍著一個賣糖葫蘆的人,也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旁湊熱鬧。她進(jìn)宮前,娘親為了哄她也曾給她買過一串裹了晶亮厚實(shí)的麥芽糖稀的糖葫蘆,看上去又紅又亮,吃起來甜中帶酸,那是她關(guān)于家的最后記憶。 崔福安曾聽她提過這件事,知道她心里一直念著家人,可誰不是呢。他明白這糖葫蘆對她來說是家的味道,便擠到那群孩子中間,買了一根冰糖葫蘆給她。 做這些的時候崔福安什么也沒說,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譚淑婉滿心歡喜地接過紅亮亮的冰糖葫蘆,眼角有些濕潤,低聲回了句“謝謝”。 “是海棠果,甜絲絲的,還脆生,真好吃?!弊T淑婉嘴里喃喃念道,想起了進(jìn)宮前吃過的那根冰糖葫蘆。 郭青山不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