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1
身回房,準備脫衣服上床休息。顧理初又跟了過去:“哥哥?!?/br>顧理元鉆進被窩里,閉上眼睛。周遭一片沉寂,過了半晌,他聽見那傻小子嘆了口氣,然后一只柔軟的手撫到自己的面頰上:“哥哥,你不要我啦?”顧理元撥開他的手:“是你不要我!”顧理初畢生也沒有從他哥哥那里受過這種待遇,一時間哭也哭不出來,只覺得一顆心浸在冰水里,有一種刺骨的疼。“哥哥,”他隔著薄被子抱住顧理元:“我知道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br>顧理元依舊閉著眼睛:“你沒錯,是我錯了。以后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都不干涉。要是怪我這個做哥哥的先前管你管多了,現(xiàn)在你也可以和我分家。你放心,我就你這一個弟弟,不會在財產(chǎn)上占你便宜的?!?/br>他這番話說的無比平靜,讓顧理初產(chǎn)生了一個錯覺——哥哥這回是真不要自己了。而顧理元一門心思的在賭氣,卻也忘記了這弟弟畢竟是個傻子。和傻子打心理戰(zhàn),那結果往往是要出人意料的。睡到半夜時,顧理元進入了一個很美妙的夢境。夢中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性的快感來的無比真實。他很清楚的聽見了自己的呻吟,在最后的高潮中,他朦朦朧朧的清醒過來。一旦清醒過來,那春夢就立刻變成噩夢了。他發(fā)覺自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是赤身裸體的仰臥在床上。薄被堆在一邊,窗外的月光透過紗制窗簾照進來,可以看見埋在自己胯下的那個亂蓬蓬的腦袋。他睜大眼睛,夢游似的發(fā)出嘶啞而輕飄飄的聲音:“阿初?”顧理初吭的咳了一聲,抬起頭時,還可以聽見他的喉嚨中發(fā)出了輕微的吞咽聲音。顧理元猛然起身跳下床,抬手打開了電燈。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弟弟正神情呆滯的坐在床上,一手捂著嘴,微微蹙了眉頭。“你這是干什么?”顧理初放下手,燈光之下,只見他一雙眼睛忽明忽暗的有些閃爍:“哥哥,我想讓你高興?!?/br>顧理元低頭看看自己那半軟半硬的下體,再看看床上的弟弟,真是恨不能要發(fā)瘋。然而在發(fā)瘋之前,他又發(fā)現(xiàn)了問題。他走回床邊,一腿跪在床上,先是彎腰在床單上摸了兩把,然后一手抓住顧理初的頭發(fā),一手拍拍他的臉:“張嘴!”顧理初依言張開了嘴。“你把它咽下去了?”顧理初的頭發(fā)還被他抓著,所以只好微微的點了點頭:“嗯?!?/br>顧理元放開他,這回真要發(fā)瘋了。第二天清晨,顧理元按照計劃,灰頭土臉的啟程回上海。顧理初從他那里得到了不被拋棄的承諾,所以也稍稍的放了心,乖乖的搬去了崔伯男的招待所內居住。而沈靜一面養(yǎng)傷,一面盤算著未來的生活。第71章蘇嘉儀坐在蘇家的客廳之內,端著一盤冰淇淋,用小銀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攪了個稀爛。馮采薇望著她,微微的嘆了口氣:“你就鐵了心了?我看那姓周的流里流氣,比理元差遠了。理元自然是有他的毛病,不過畢竟是個正經(jīng)孩子,那份上進心,就是旁人少有的!”蘇嘉儀挑了一點冰淇淋送到唇邊,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然后冷笑道:“他這人除了上進心,就沒有別的了!為了上進,連婚姻都可以是功利性的!”馮采薇活了這么一把年紀,其實也曉得這女婿的確是有些利欲熏心,腦子整個兒的就是個算盤,但凡一運動,就是噼里啪啦的算賬。不過因為先前一直對他是滿懷好感的,所以無論蘇嘉儀怎樣講,她始終是不能贊同這離婚的決定。“我是上一輩的人了,大概同你們這般年輕人的想法不同。但是我知道,婚姻和戀愛之間的區(qū)別是很大的。你現(xiàn)在嫌理元不好,可是當初你們在重慶時,不也是要好的……”蘇嘉儀用鼻子不耐煩的重重出氣:“媽,別說了!他那時不過是騙我!騙到手了,結了婚了,我就立刻比法幣貶值的還快!周承宗是沒有他樣子好,沒有他個子高,可是肯全身心的對我好啊!我現(xiàn)在不再看重那些浮華的外表了,我只看他心里是不是最愛我!”馮采薇見她這樣死心塌地,就不好再說,轉而問道:“聽說理元已經(jīng)回來有兩三天了?”蘇嘉儀點點頭:“離婚的協(xié)議我留在那房子里了,他肯定早已經(jīng)看過??墒遣恢浪诖蚴裁粗饕?,一直不肯給我回復。我不管,要么大家好聚好散的協(xié)議離婚;要么就撕破臉皮,鬧到法庭上去!不要看我是個女人,我不在乎這些!我才不怕!”馮采薇抽出手帕擦了擦嘴唇:“是不是他對協(xié)議有所不滿,所以才遲遲不肯答復?”“他定是覺得我要的贍養(yǎng)費太高了,所以想要在自己的財產(chǎn)上做些手腳!mama,你說公平話,六十萬英鎊的贍養(yǎng)費,算是很多嗎?自從回了上海后,他的工廠都是你們幫忙建的,大宗的生意,也都是看在我們家的面子上送上門來的。再說他早在重慶的時候,就借著買賣黃金,大發(fā)了一筆國難財——不要看我平時不留心這些,只要我想知道,就肯定都能調查的出來!”馮采薇雙手揉著那條大手帕,她是從來不缺錢的,所以對于蘇嘉儀所算的這筆帳,也并沒有清晰的一個認知。六十萬英鎊誠然不是個小數(shù)目,然而顧理元到底有多少錢呢,她也是不大知道。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問道:“那你調查出什么來了?”蘇嘉儀嘟起了嘴:“還在調查中呢……我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我不信他就只有這么點錢——少的都說不通!”蘇嘉儀憤憤然的,在家里又等了三天,依舊不見顧理元的影子。她不曉得他這是在打什么啞謎,這天早上起了床,坐在梳妝臺前,正盤算著要親自動身前去聲討之時,忽然女仆送來一份報紙:“四小姐,您看看吧,這上面有……的消息呢!”蘇嘉儀見這女仆大驚小怪的,便放下了手中的香粉膏,拿起報紙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黑體大字的標題:“上海富商赴港尋弟,路遇冷槍險遭不測”。蘇嘉儀吃了一驚,繼續(xù)讀那小字正文,便見這新聞用一種演義的筆法,把這“富商顧氏”在香港的歷險記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番,其中字里行間,又明明白白的采取了許多影射的寫法,但凡是個懂點時事的人,大概都能從這新聞中揣測出點什么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