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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很拘謹?shù)淖谏嘲l(fā)上,一言不發(fā)的低著頭。沈靜則先脫了外衣,然后又去洗了把臉,吃了中午那份維他命,忙忙碌碌的,好一會兒才又空閑下來,坐到顧理初身邊,他抖開了一份報紙把自己遮了起來:“你哥哥還好?”顧理初看不見他的臉,所以心里倒還平和一點,輕聲答道:“好。”這一版面都是廣告,沈靜把報紙翻過來:“好了還賴在病房里裝死!讓他出去干活去!”顧理初連忙解釋:“他……還沒好呢?!?/br>沈靜哼了一聲:“人話都說不清楚!白癡!”這一版面上全是結(jié)婚的通告,角落里則又藏了幾則訃告。沈靜的文化有限,沒有興趣看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把報紙又翻了幾個來回,確定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新聞了,便把它合攏折好,扔到了茶幾上。然后他上身前傾,一手撐著膝蓋,扭頭對著顧理初開始發(fā)問:“你什么時候認識陸新民的?”顧理初不敢看他,對著茶幾邊緣回答道:“有天夜里,他把我撞倒了,送我回家。我們就認識了?!?/br>“你們關系還好?”顧理初的表情黯然起來:“我不知道?!?/br>那天陸新民毫無預兆的離去讓他一直耿耿于懷,他懷疑自己是得罪陸新民了,可是又不知道怎樣來挽回——這幾乎成了他的一塊心病。要知道他對陸新民,是有點感情的。沈靜向后靠向沙發(fā),陰沉著臉色道:“別以為勾搭上了個少爺公子就有了靠山了!我告訴你,縣官不如現(xiàn)管,這個集中營現(xiàn)在可是在我的手里!至于陸新民,不過是個紈绔子弟而已,如果沒有他父親的話,他算個屁!你把衣服給我脫了!”話音落下,他見顧理初怔怔的看著自己,一只手倒是放在了風衣的扣子上,卻遲疑著不肯解開。便又失了耐性:“我再告訴你一句話:今后我讓你做什么,你一秒鐘也不許拖拉,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這回顧理初有了反應,慌慌張張的解扣子脫了風衣后,他小心翼翼的問:“還脫嗎?”“脫!”顧理初把身上的絨線衣和襯衫一起脫了下來。赤裸了雪白的上半身。肋下有幾點暗紅,還是沈靜上次留下來的。“脫完了。”他對沈靜說。“褲子也脫!”顧理初蹙起眉頭,可也沒說什么,站起來便低頭去解腰帶。待到腰帶被解開了,他卻又遲疑起來,慢慢的把長褲褪下,里面貼身的內(nèi)褲卻不肯去動。沈靜坐在他后面,也不出聲催促,只是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大腿內(nèi)側(cè),然后一把扯下他的內(nèi)褲。顧理初一聲不吭的垂下頭,他知道自己將要面臨的境遇,結(jié)果其實是唯一的:那就是疼痛。不想沈靜忽然笑了起來:“我還沒有這樣子看過你——屁股很漂亮啊,像個水蜜桃!嘿嘿。”顧理初閉上眼睛,心想他大概要咬我的屁股了??伤麨槭裁床蝗コ砸粋€真正的桃子?我又不是甜的。沈靜探過身去,從茶幾上拿了煙盒過來,他煙癮不大,然而卻有著一個奢華的金質(zhì)煙盒。抽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他劃了火柴點燃。深吸一口,他又去撫摸顧理初的雙腿:“腿也不錯,其實除了腦子,你哪兒都不錯。我該給你烙個印記——”說著,他把通紅的煙頭猛然觸到了顧理初的屁股上。顧理初痛的立時尖叫一聲,下意識的就要往前跑。然而褲子正堆在他的腳踝處,他這樣冒冒失失的一邁步,反而把自己絆了一跤,整個身子都沉重的撲在了地毯上。他最是細皮嫩rou的害怕疼的,如今驟然挨了燙,咧開嘴就想哭。哪知沈靜忽然趕上來,居高臨下的指著他大吼道:“你敢哭?!”他嚇的一抖,那哭聲噎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險些讓他背過氣去。而沈靜還繼續(xù)在大喊大叫的訓斥著,興奮的好像是站在臺上的演說家:“沒有用的東西!煙頭燙一下也要流幾滴馬尿出來?你簡直不如你哥哥的百分之一!”他抬起腳,皮鞋的底子踩到那處小小的燙傷上,毫不留情的用力捻蹭:“你敢哭一聲,我就把你扔進開水鍋里去!我吃了你!”顧理初趴在地上,他抱住自己的頭,斷斷續(xù)續(xù)的哀求道:“不要……沈先生……不要……我好疼……”沈靜卻氣喘吁吁的繼續(xù)著動作,仿佛從中獲得了極大快感一般:“我吃了你!你當老子不敢嗎?你當老子沒吃過人嗎?”顧理初漸漸的沒了動靜,身體隨著沈靜的踩踏而微微搖晃著,他沒有昏死,這點傷痛還不至于讓人昏死。他是被嚇到了,跟沈靜在一起,他經(jīng)常被嚇的頭腦一片空白。如果不是門鈴被人按響的話,顧理初或許就要被沈靜踩成一張餡餅了。敲門者是機要秘書曾錫言,那是個看起來很文雅,梳著晶亮背頭的年輕人。雖然沈靜平日視他為眼中釘,然而真見了本人了,卻又不敢得罪。“曾秘書,有什么事情嗎?”曾錫言微笑答道:“哦,是這樣,我剛才從外面回來時,在大門口看見了陸總長家大少爺?shù)钠嚒,F(xiàn)在這一班守門的警衛(wèi)是吉田班的日本士兵,不懂中文,所以既不肯放心,也不肯代為通報。我去問了下,那位陸少爺是要來找您的。所以我就把他帶進來了?,F(xiàn)在他正在您C樓的辦公室內(nèi)等您呢?!?/br>沈靜的表情僵了一下:“是這樣啊……我這就來?!?/br>曾錫言文質(zhì)彬彬的點頭:“那我先走了。沈主任再見。”沈靜望著曾錫言漸遠的背影,無聲的罵了一句。然后轉(zhuǎn)身回房,發(fā)現(xiàn)顧理初已經(jīng)坐了起來,正在奮力的扭頭,試圖去看到自己屁股上的燙傷。聽見他進來了,又嚇的像只小動物一樣立刻趴回地板上。這種孩子氣的舉動讓他覺得很好笑,然而想起陸新民來了,他不由得又沉下臉來,惡聲惡氣的命令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好好呆在這里等我回來!聽見了嗎?”顧理初又抱了頭,聲音悶悶的答道:“聽見了?!?/br>沈靜這才穿衣服,拿帽子,出門。第10章C樓是座二層的紅磚小樓,離沈靜的住處很近,幾步便走到了。他其實也不知道陸新民的來意——又好像隱約能猜到一點,不過他懶得去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少爺們鄙視他的出身,但他也在鄙視著少爺們的頭腦。走上二樓的時候,他便不自覺的放輕了腳步,可走廊內(nèi)是這樣的空蕩,就算他不動,呼吸聲也是要被格外放大的。停在自己的辦公室前,他調(diào)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