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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明路,進不了地府投不了胎沒關(guān)系,只要好好做鬼,努力修煉,也是能像人一樣活在太陽下的。 在譚水虔誠的目光下,余夏迅速飄進了附近最大的一家醫(yī)院的急救中心。 按她的經(jīng)驗看,那個男人傷的這么嚴(yán)重,肯定會優(yōu)先送到最近的醫(yī)院。 果然不出所料,余夏在醫(yī)院里沒有游蕩多久,就在急救中心手術(shù)室外看到了撞人的車主以及一個交警。 車主是個有些發(fā)福的中年男人,看樣子是真的嚇壞了,不停的擦汗,臉色慘白,對著交警說:“警察同志,這起事故真的不是我的主要責(zé)任,我就好好看著車,也沒超速也沒闖紅燈,那個人忽然就撲到我車上,我完全來不及踩剎車,這人就是自殺啊,要不然就是碰瓷的?!?/br> 交警都聽笑了,“碰瓷把自己碰進醫(yī)院?那他真是用生命在碰瓷。” 中年男人要反駁,交警打斷說:“行了行了你不用重復(fù)了,車禍現(xiàn)場前后都有攝像頭,我們自己會調(diào)了監(jiān)控看,到時候再認(rèn)定到底是你的主責(zé)還是他的主責(zé),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看他能不能搶救過來。” 中年男人此時完全無法聽搶救兩個字,一聽就是一個哆嗦,看著手術(shù)室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 “這就是那個倒霉蛋啊?!弊T水圍著中年男人轉(zhuǎn)了兩圈,嘖嘖說:“還真是夠倒霉的,這種事都能碰上?!?/br> 余夏也覺得這個男人很倒霉,但顯然更倒霉的是在里面被搶救的家伙。 余夏說:“你等在外面,我和詩晴進去看看,要有事隨機應(yīng)變?!?/br> 姚望很有可能在這家醫(yī)院,譚水才不敢自己呆著,跟上去說:“老大我在這片巡邏好幾年了,哪個地方草最多我都知道,還是我給老大帶路吧?!?/br> 說是帶路,其實手術(shù)室后的建筑結(jié)構(gòu)很簡單,余夏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那個男人,但也碰到了那個叫姚望的鬼。 姚望是個看著三十多歲的中年男鬼,身形矮小,但渾身陰氣很濃,面容在陰氣的遮掩下都幾乎看不清楚,不過眼神似乎很銳利,余夏一靠近就瞪過來,嗓音沙啞的道:“哪里來的小鬼,快滾!不要礙事!” 嘿,余夏這暴脾氣,被姚望氣的不退反進,冷笑道:“你就是姚望吧,今晚那起車禍就是你干的?” 姚望多少年沒被這樣對待過,頓時詫異的看過來,皺起眉頭打量了余夏和身后的詩晴譚水,道:“怎么?想多管閑事還是那人是你親戚,如果是多管閑事就要把命留下來,如果是你親戚,”姚望獰笑道:“那你們就更要死了,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br> 07 余夏神情冰冷的看著姚望,這個鬼,真是又惡又毒。 詩晴比余夏更生氣,姚望話音還沒落下,就大聲喝道:“大膽,竟敢冒犯殿下。” 姚望神情滯了一下,隨后一臉看神經(jīng)病的表情,不過下一瞬又換了一副下流的神色,看了看余夏又打量著詩晴,“腦子雖然不好,長的倒還不錯,就這么魂飛魄散有些可惜,倒是可以帶回去?!?/br>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姚望的表情越發(fā)猥瑣。 余夏也開始覺得惡心,懶得再說什么話,譚水卻在她身后小聲說: “老大小心,這個姚望心狠手辣,還好女色,聽說折磨死了好幾個女鬼,最后都被他吃了?!?/br> 余夏,“……”她是徹底失去了說話的欲望,揮揮手示意詩晴趕快動手。 詩晴也早就等急了,見狀身形一閃來到姚望面前,不等姚望反應(yīng)過來,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姚望被提在半空中,整個鬼都懵了,下意識掙扎,然后發(fā)現(xiàn),被他小瞧的這個女鬼修為不得了,他也是厲鬼,可在眼前的女鬼手里卻如沒有反抗能力的小鬼一般,任他如何掙扎,用陰氣攻擊女鬼,都如泥牛入海。 姚望慌了,害怕的想要開口求饒,詩晴看出來冷哼一聲,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胳膊一用力,便將姚望身上的陰氣源源不斷的吸過來。 鬼這種生物,全靠陰氣存在著,陰氣的濃重也是他們實力的象征,姚望成為鬼幾十年,從沒聽說過也從沒見過陰氣會以這樣一種方式被吸走,整個鬼都瘋了,死命掙扎。 余夏也很意外,她還以為詩晴毆打姚望會以一種比較血腥殘暴的方式,沒想到這么簡單,還挺賞心悅目。 也不知道詩晴的修為到底有多高,余夏只覺得幾分鐘的功夫,姚望的陰氣就被吸的一干二凈,魂魄變得透明,甚至還有些若影若現(xiàn),似乎一陣風(fēng)吹來就會散了一樣。 詩晴嫌棄的松手,余夏以為是要放過姚望,沒想到詩晴淡淡的吩咐譚水,“看著他,天亮之后丟到外面去。” 譚水愣住了,“丟到外面?他這個樣子,見了太陽一秒鐘都撐不住就會死吧。” “就是要他死,”詩晴面無表情的說:“冒犯殿下,還做了這么多惡事,死都是便宜他了?!?/br> 譚水被詩晴的態(tài)度嚇得打了個冷顫,不敢再廢話,乖巧的上前抓住姚望,貼著墻退到一邊。 這么干脆利落就解決了,余夏震驚之于也很高興,夸了詩晴幾句,然后看著手術(shù)室,“搶救還沒結(jié)束,應(yīng)該能活著吧?!?/br> 從發(fā)生車禍到她們趕到醫(yī)院,過去了將近兩個小時,搶救了這么長時間還沒結(jié)束,看樣子男人確實傷的很重。 詩晴道:“這么久那個男人的魂魄還沒離身,應(yīng)該不會死了,殿下放心吧?!?/br> 余夏點點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有些開心,畢竟救人一命啊,雖然注定得不到感謝,但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既然沒事了就走吧,”余夏說:“乘熱打鐵把那個杭姐也解決了?!?/br> 詩晴沒意見,譚水小聲問,“那我可以跟著去嗎?” 余夏道:“我還指望你指路呢,你不去怎么行?!?/br> “那他怎么辦?”譚水指了指姚望。 余夏想了想,“不是還有你幾個兄弟嗎?交給他們看著,你帶路?!?/br> 譚水這才想起自己還有小伙伴,答應(yīng)了一聲,用力的點點頭。 找到譚水小伙伴的過程很順利,譚水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將姚望塞給胡耀,胡亂交代兩句,就想要離開。 胡耀原本好好的巡邏著,忽然被塞了一個鬼,還很眼熟,頓時有些懵逼,“這……這什么情況?這不是杭姐心腹姚閻王嗎?” 因為姚望心又黑,手又狠,譚水和胡耀還有其他小伙伴私底下偷偷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姚閻王。 譚水嗤笑一聲,“什么閻王,很快就要死到臨頭了,只要一會兒太陽出來,那就是嘩的一聲,灰飛煙滅?!?/br> 譚水露出個恨恨的表情,還伴隨著肢體動作,可見他有多解氣。 胡耀更糊涂了,“到底,到底怎么回事兒啊,他不是個厲鬼陰氣很濃嗎?怎么變成這樣了?” 胡耀小心的搖了搖手里的魂魄,還不敢動作大,怕把鬼給搖的散魂了。 譚水得意道:“還能怎么回事兒,被咱們新老大給收拾了唄,這才剛開始呢,我一會兒還要帶新老大找杭姐去。” 胡耀震驚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