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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慘。小孟小心地考慮著措辭,平靜地繼續(xù)說道,“據(jù)蘇先生的朋友介紹,蘇先生一直對李先生很感興趣,只是苦于沒有機會,一直到前些天,李先生和他的朋友鬧翻?!?/br>偷眼看了看李素年,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果然如外界所說的那樣,失憶了,想起打聽到的消息,對他的老板來說,這失憶是連上天都在幫他。“藥是這位向陽先生下的,他兩天前在十三號街一家叫圓夢院的店里買了一份迷藥,并在昨晚買通酒保,下在了特地為蘇先生準備的草莓味果啤里,除此之外,他還替蘇朝奇先生在掠影對面的浮光開了個房。至于兩人之間有何交易,我想可能和蘇朝奇先生接下來投資的電視劇有關?!?/br>蘇朝奇和向陽愣愣地看向小孟,尤其是向陽,怎么也不明白,對方怎么連這些細節(jié)都查到了。他自認為做這事的時候沒有被任何人發(fā)覺,可現(xiàn)在聽他這么一說,就仿佛全程在追蹤自己一般。“你看上他了?”陸明昊指著旁邊的李素年冷冷地問,一手撐在沙發(fā)上,長長的睫毛微微下垂,掩蓋住了眼里的精光。“不敢,不敢?!碧K朝奇那張肥胖丑陋的臉越發(fā)的慘白,連連搖頭大呼不敢,他怎么也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這李素年竟然會爬上陸明昊的床,早知是這樣,他當初就不答應向陽的提議了。李素年長得雖不錯,但長得好看的人并不止他一個,蘇朝奇對他雖有興趣,但并不是非要上床不可,向陽找來,他只覺得這交易劃算,就讓他去做了。本以為就是把人睡了,對方也不過是個沒入娛樂圈的小人物,再不樂意,先嚇唬嚇唬再給點好處也不會有什么麻煩,誰想竟然一下招惹上了這么大一個麻煩。“不敢?”李素年鐵青著臉站了起來,滿臉憤恨,尖聲罵道,“藥都下了還有什么不敢的,若不是我昨天跑了,這會子只怕還在你床上。你們兩個私底下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交易,憑什么扯上我?我又沒有主動去拿你半分好處,憑什么拿我當交易品?”他是真的氣慘了,若不是對面的這兩個男人,他怎么會被個男人給睡了。先前面對陸明昊時苦苦壓抑著的憤恨與羞恥,一瞬間有如火山爆發(fā)一般噴涌而出。“對不起,李先生,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rou,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只是我雖然一直以來十分仰慕您,卻從來沒有過什么非分之想,這事都是您的朋友向陽一手策劃的,我真的毫不知情?!碧K朝奇眼皮子狂跳,哆哆嗦嗦地道著歉,若不是此刻被吊在柱子上,只怕是要跪倒地上去了。果然,李素年的注意力被轉移到向陽的身上去了,他頗為不解地看著向陽道,“為什么?”他自認為待向陽不差,這向陽在他穿越最初,也表現(xiàn)得像原主的好朋友,怎么就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我,我沒有想要害你的意思,真的,素年,你只知道演戲可能不清楚,最近一段時間暗地里打聽你的人可多了,我找上蘇先生,只是想讓他幫幫我們。“那時候我覺得有他在你以后的路肯定會好走很多,別人也不敢再打你的主意,也能夠順便幫我一把。你知道,我在劇組里的角色,還是托你的關系才得到的,長相平平,出道無望,我需要一個分量足一點的角色。素年,你看這事也沒成,我也是一片好心,還請你看在我們認識這么幾年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吧,我以后再不敢了。”被綁來的時候,他本來還指望蘇朝奇能夠爭取點什么,但見著蘇朝奇面對陸明昊時,屁都不敢放一個,便知道這人是靠不住了,直接轉而向李素年求情。在他的印象里,李素年是一個溫和又心軟的人,只要把自己說得可憐,對方就會原諒了。“你還真是對我好呢,我從來不知道,這世上還有這種好法。”李素年冷冷一笑,他真是長見識了,趁機占他便宜睡了他的男人把他當鴨,給他下藥把他送上別人床的人說是為他好,還真是大千世上無奇不有。“素年,求你了……”“李先生,這事我們讓您受委屈了,我一定會……”“夠了。”蘇朝奇的話還沒說完,被陸明昊開口打斷,他看了眼滿臉憤恨欲不能對這兩人殺之而后快的李素年,招了招手。李素年臉上那不作偽的仇恨,讓他知道,他是后悔昨晚上的事的,他不想和自己有任何牽扯,這讓他心情很不好,而這份壞心情,很容易就轉移到了被吊著的兩人身上。算計李素年,若不是昨晚李素年恰好被他遇到,還不知他會出現(xiàn)在誰的床上,想到這里,只覺得他們都該死。幾個站在墻邊的黑衣人走了上去,對著被吊在那的兩人就是一拳,只聽得“啊”的一聲,兩人同時尖叫起來,而他們似乎并不打算住手,依舊一拳又一拳地往兩人身上揍去,一時間房里滿是呻吟聲。李素年這才意識到剛才光顧著憤怒,忘卻了什么。沒有報仇的快意,只有無盡的恐懼。這個男人直接就把人抓來,現(xiàn)在又這么打,根本就是個十足的暴力分子,他能把這招用在別人身上,就一樣可以用在自己身上。蘇朝奇被這么對待,都不敢吭聲,可想而知他做這事是多么的有恃無恐,蘇朝奇尚是如此,他一個勢單力薄的小演員,又如何能與之抗衡?一瞬間對陸明昊的恐懼呈幾何對數(shù)增長,他面色發(fā)白地看了眼面無表情的陸明昊一眼,起身道,“先生,我該回去了?!?/br>“我送你?!标懨麝灰哺玖似饋恚皇执钤诹死钏啬甑募绨蛏?,將人摟在懷里。李素年只覺得肩膀上的那只手有千斤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剛經(jīng)歷這樣的事,他實在沒有勇氣在那個男人靠近時掐住對方的脖子,讓他滾遠一些。尊嚴在沒有力量保證的時候,總是會被一遍又一遍的踐踏,李素年知道,那些于他來說,都不過是一句話罷了,活著,好好活著,才是硬道理。不敢甩開,更不敢說出拒絕的話來,抿著嘴面無表情地往外邊走去。外面陽光很好,可李素年只覺得一陣陣發(fā)冷,這個男人就像來自地獄的惡魔,帶著冰凍人的寒氣。坐車離開,直到小區(qū)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后,李素年才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才感受到了一丁點陽光的溫度。他側著頭靠在玻璃窗上,李素年只覺得前途迷惘,內(nèi)心悲涼。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個地步,生活還得繼續(xù),李素年知道自己不應該留在原地悲傷。大不了當被狗啃了一口,他一個男人遇到這事,若是尋死覓活,就太丟人了。可是,這一次可以這樣想,以后該怎么辦?這個男人會放過他嗎?這樣面對一個人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