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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竟是以釣魚之姿準備將那東西給拖出來!遠處,少女房內(nèi),憑空伸出來的鎖鏈纏上了邪神的身體,伴隨著拉扯之感傳來陣陣強烈的緊繃感和不尋常的刺痛,邪神臉色一變,再也顧不上那躺在床||上的少女和充滿戒備神色的貍花貓,正欲發(fā)力掙脫,卻不料鎖鏈上瞬間傳來一股巨力,邪神身形一晃就這樣消失在房間內(nèi),竟是被那鎖鏈硬生生的拉扯了去!就在邪神消失的一瞬間,所有的老鼠都被打回了原型,喜慶的紅色禮服變成了破爛的紙片,精致的大紅花轎也成了一堆爛木。失去了支撐,一群老鼠四處逃竄,卻忘了外頭還有一大群貓正在等著它們。山風穿過狹小的縫隙發(fā)出的嗚嗚聲仿佛是地獄惡鬼口中所發(fā)出的哭嚎聲,老鼠所發(fā)出的吱吱聲就像是跌入熱油中的水滴,整個場面瞬間就沸騰了起來,好不熱鬧。“大魚上鉤了!”黑無常話音未落,一黑衣男子從神像中被鎖鏈拖了出來!即使是被鎖鏈拖在半空中他也毫無驚慌失措之意,借著鎖鏈上的拉扯之力對著黑無常就是一腳。這一腳來的極其狠厲,直沖人門面發(fā)力,集萬鈞之勢,借鬼判之力,來勢洶洶!好不容易將人給拖了出來,黑無常原本就有些松懈,萬萬沒想到這邪神會突然發(fā)難,這一腳算是挨得結(jié)結(jié)實實,只在轉(zhuǎn)瞬之間黑無常竟就被那邪神一腳踢飛了出去,倒在地上,塵土飛揚!同時,那束縛住邪神的勾魂鏈松落在地上發(fā)出“鏗鏘”之聲。邪神翻身而上,取下猶在搖晃個不停的大紅燈籠“鏘!”的一聲擋住了從煙塵之中飛出的勾魂鎖。“呿!娘希匹的,丟臉丟大了。”黑無常啐了一聲,扶正了臉上被踹歪的面具猛地從地上竄了起來。“已經(jīng)三更天了。”白無常站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場戲,還真就沒有想要插手的意思。“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看老子現(xiàn)在就搞定他!”黑無常話中帶怒,拳頭上青筋冒起,身后隱約浮現(xiàn)出一道黑影,一閃而逝。“乓乓乓!”光影劇烈晃動,閃爍之中隱約可見兩道黑影碰撞在一起時所迸發(fā)出的色彩,一朦朧一清晰分外明顯。那紅燈籠與勾魂鏈時不時碰撞在一起竟然如同鐵器一般發(fā)出短兵相接的聲音!黑無常越打越來勁,下手也越發(fā)的兇猛,來回不過幾下那邪神就被逼至角落。他自知無法贏過黑無常,身形一閃向門邊竄去,大紅色的燈籠用力一拋,竟是想要從白無常的眼皮底下逃脫!白無??粗谝暰€中不斷放大的大紅燈籠,只是輕輕一偏頭就躲了過去,而那邊的邪神竟是被人一拳擊中腹部飛出廟外,倒在地上張了張嘴竟是連一聲悶哼都來不及發(fā)出就昏死了過去。白無常站在廟外,門口的那個白無常竟然只是一尊殘像而已!快!快!快!這是何等的速度!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要一擊必殺!“你玩得太久了。三更天已到,再不回去小心讓崔府君知道,又說我倆擅離職守,到時休想好過?!?/br>“你怎的一下子就把他給打暈了,我我剛活動開筋骨,還沒過足癮呢!再說了,崔玨那廝憑啥罰咱?我們抓了這家伙可是有功無過,她還得請咱兩吃酒哩!”黑無常用勾魂鏈鎖了那邪神后追上白無常,嘴里還在不停地抱怨著。最后一絲夕陽沉掛在山尖上,火燒云的紅上覆蓋著藍紫色的陰云給天空染上一絲詭秘的色彩,山上的香客基本上都已經(jīng)走了個精光,青年放下手中的老式諾基亞起身收拾著自己的小攤,身邊跟著的貓不知去了哪里。最近這擺攤生意可是越來越不好做了,今天雖然開了張。但是卻把前幾天在垃圾堆里撿到的真貨給賣出去了,而且還賣虧了,嘖嘖,那個小丫頭殺價可真兇!殷無惑漫不經(jīng)心地將地攤上雜七雜八的東西一件一件塞到蛇皮袋子里。天色已晚,周圍的小販們都走光了他也不著急,拿起最后一件畫卷正欲放進去的時候,突然,一陣孩童嬉戲的玩鬧聲傳入耳中。殷無惑手上的動作一頓了一下,搖了搖頭一把將畫卷塞了進去,又把蛇皮袋子幫到自行車的后座上,踩著腳蹬子搖搖晃晃的向山下駛?cè)ァ?/br>他倒也不是沒有正經(jīng)工作,雖說他今年二十有四正值青春年少,但是卻獨自經(jīng)營著一家紙扎店。本來就不是什么討喜的店鋪,又不懂宣傳,連個像樣的招牌都沒有,一年四季做不成幾樁買賣,只得時常出門賺賺外快勉強足夠溫飽。蓬頭稚子學垂綸,側(cè)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問遙招手,怕得魚驚不應人。車輪子轉(zhuǎn)的飛快,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下來,昏暗的路燈將一人一車的影子拉的老長,孩童的歡聲笑語帶著嘩嘩的水聲在耳邊止不住的回響。殷無惑輕輕地哼著亂七八糟的戲腔,踩著自行車七拐八彎的來到一片老城區(qū)。這邊剛好是城隍廟附近,新舊城區(qū)之間隔著一條街,卻好像是隔著兩個世界,一面通向現(xiàn)代化社會的高樓大廈,一面延伸到古老而又神秘的一磚一瓦。“噓!”殷無惑對著門口的兩座石獅子豎起食指,小心翼翼的將自行車??吭谶吷?,躡手躡腳的繞過正躺在竹板床上打盹的大爺,悄悄走過去,在供桌上摸了一瓶好酒正欲離開忽的脖子一涼,抬頭對上了一對金黃色的大眼珠子。是柱子上的盤龍醒了,此時正睜著眼無聲的控訴著他的不良行為。殷無惑伸手拍了拍盤龍的腦袋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手腳利索的退回到門口,一腳跨上自己的小破車溜得飛快。駛到一半,他猛地停了下來,一道黑影飛快的鉆進他的袖口,只露出一條貓尾。看來是已經(jīng)解決了罷。繞出了主街道,小巷子里到處都是殘破的紅色瓦房,這些瓦房中大多還住著人,但都是一些年近花甲的老人,也只有他們才會愿意再住在這條殘破的街里了。不遠處有一個拆遷留下的廢墟,廢墟中有一座兩層樓的小房子,下面是一個小型店面,現(xiàn)在還沒關(guān)門,卷簾門半關(guān)著,有暖黃色的燈光透出來傾灑在外面的廢墟上。殷無惑將自行車牽了進去,屋子里并沒有人,正對著門口的柜臺上放著一個看上去有籃球大小的甕罐,店里整齊的堆滿了各種紙扎小人和祭奠物品,就連天花板上都掛滿了大大小小的白色燈籠,看上去頗為詭異。“飯,”清脆空靈的聲音自背后響起,殷無惑轉(zhuǎn)過身去,背后分明沒有人。“餓了?!庇质且宦暻宕嗟耐?,柜臺上的甕罐突然間震動了起來,一只素白纖細的小手從里面伸了出來,緊接著,一個長相可愛甜美的古裝蘿莉從中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