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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在距離母星遙遠的第七居住星,他一定會馬上找人讓這家理發(fā)店立刻關(guān)門倒閉!鐵青著一張臉走出理發(fā)店,慕從樂身后的熟知他脾氣的幾個助理連忙跟上去。誰料理發(fā)店里那位笑瞇瞇的設(shè)計師卻像什么也沒聽到一般,還將他們送到了門口,一臉和煦地笑道,“慕先生一路走好,下次再來??!”幾個助理聽了腳下一滑,面面相覷片刻,愣是誰也沒吱聲。慕從樂的臉色越發(fā)難看了。幾個人這時候誰也不敢上前觸這位大明星的霉頭。出了理發(fā)店不遠,慕從樂越發(fā)覺得自己就這么走掉面上怎么也說不過去,正好想到霍釋的下屬剛接管了霍氏集團,他抿抿唇,給霍釋撥過去通訊。霍釋的聲音是一如既往,不緊不慢地溫柔。慕從樂一直覺得這人故作溫柔的姿態(tài)真是虛偽的可怕,可這時候他在理發(fā)店受了氣,又聽見霍釋溫溫和和的聲音,不自覺就放緩了態(tài)度,原本尖利的聲音輕了不少,“霍釋,把你在第七居住星上的人借我用用?!?/br>霍釋那頭笑了一下,輕聲問他,“小慕借他們那些粗人做什么事?”慕從樂咬咬牙,把在理發(fā)店里的事情跟霍釋說了,霍釋沉吟片刻,卻說有些難辦,“那家理發(fā)店我也是聽過幾次名字,小慕你聽我說,那里暫時動不得?!?/br>“為什么動不了?”慕從樂簡直要氣笑了。在母星的時候,便是那些世家豪門里的大人物見了自己都是和顏悅色,不敢說一句重話,從來都是自己想做什么是什么,可怎么來了個第七居住星,他就連一家區(qū)區(qū)理發(fā)店都動不了了?霍釋在通訊儀那頭似是沉思了半晌,才嘆息般地開口說,“你可知那家理發(fā)店店長的愛人是聯(lián)盟第三聯(lián)盟軍的戚上將。”慕從樂一愣,面色突然古怪起來,“你說那理發(fā)店店長是戚上將的愛人?!”就那個七彩雞窩頭?霍釋說,“沒錯?!?/br>慕從樂抿著嘴不說話了,臉色不止難看還十分嘲諷,“沒想到戚上將品味這么特殊,那種人……也下的去嘴。”霍釋沒見過維恩,卻只是柔聲提醒慕從樂,“不管怎么樣,小慕你先忍者,以后等……再給你出氣?!?/br>中間霍釋有段話省了過去,慕從樂倒是心照不宣地眼神閃爍一下,只是很不甘心地應(yīng)了一聲,然后兩人就結(jié)束了通訊。“怪不得區(qū)區(qū)一個小理發(fā)店里店長到店員都那么有恃無恐?!辈[了瞇眼,慕從樂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幾個縮得跟個鵪鶉樣的助理,抿著唇?jīng)]再說話。既然是戚上將那邊的人,就暫且忍忍,待過一陣子,只等第三軍被霍釋掌控住……呵,那群人就等著哭爹喊娘叫祖宗吧。理發(fā)店里的店員跟維恩他們自然不知道慕從樂已經(jīng)想象起了叫他們趴在自己的西裝褲下喊祖宗的畫面,就算知道了,也不外乎會嗤笑一聲,感嘆一下對方腦子沒病吧。維恩雖然給自己做的發(fā)型看起來不怎么靠譜,但在給別人設(shè)計與修剪發(fā)型上的審美與水平還是相當(dāng)高的,沒一會兒,談一笑便從一個頭發(fā)半長不短看起來有些小邋遢的小青年變成了一個發(fā)型柔軟的質(zhì)優(yōu)年輕人魚。“俊死了。”維恩癡迷于自己的手藝。談一笑對著鏡子看一眼,滿意道,“還不錯?!?/br>維恩哼哧道,“從你這里聽到一句表揚的話可真不容易?!?/br>談一笑聳肩,“我這人就是不愛說好話,你要是想聽好話,找戚上將去。”維恩一聽這個就來氣,“你別說,讓那個死男人多蹦一句話跟要他命一樣,你是不知道,上次為了聽他說句喜歡我,使出渾身解數(shù)不說,老子還差點沒被他做暈過去?!?/br>談一笑斜眼睨他一眼,頗為八卦道,“那戚上將最后說了沒?”維恩就說,他暈暈乎乎好像是聽見了一句,然后就被做暈了。談一笑笑話他體力不行。維恩就嘲諷談一笑找不到男朋友,有體力也沒處用。晉黎聽著倆人毫不遮掩的對話,偷偷紅了臉,等他們注意到還有個人在暗搓搓地聽著,維恩先一步凝固住了臉上的笑容,然后白皙的臉蛋就跟著了火一樣,轟得一下紅了起來。談一笑也尷尬地輕咳一聲。晉黎見兩人這樣,自己反而不怎么尷尬了,只是輕聲開口問,“原來維恩先生已經(jīng)有伴侶了嗎?”他其實還蠻驚訝的,畢竟維恩先生的外在形象實在很難讓人想象到他的伴侶會是個什么樣子。維恩這時候倒沒了跟談一笑說話時的奔放,頗為矜持地點點頭。晉黎笑了,“那你們一定很恩愛?!?/br>維恩愣了一下,然后也嘿嘿笑了起來,“是啊?!?/br>談一笑搖頭,“臉皮真厚,這口狗糧我是拒絕的。”之后維恩也給晉黎重新修了修額前散碎的劉海,原本清秀可愛的少年一下子更是精神了不少。從維恩的理發(fā)店出來的時候,晉黎同維恩道別,“維恩先生再見?!?/br>維恩跟他揮揮手,“沒事兒找我來玩,下次給你做個全套造型。”晉黎點頭,“好。”談一笑跟維恩的關(guān)系十分親密,在回去的路上,談一笑將維恩跟戚上將的事情又大致解釋了一下。晉黎沒有想到維恩先生的伴侶不止是一位上將,最主要的他竟然還是前任聯(lián)盟元帥手曾經(jīng)的左膀右臂!“當(dāng)年霍元帥手下的那批人,現(xiàn)在也只剩下一個戚上將現(xiàn)在還算比較風(fēng)光了?!闭勔恍@息一聲。晉黎不解,“那其他人呢?”談一笑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曾經(jīng)許多霍元帥手下的名將從他去世后就再也沒有消息了,挺可惜的?!?/br>晉黎也點頭說特別可惜。而這些被談一笑跟晉黎暗嘆可惜的名將們,此時卻聚集在一艘飛船上共同盯著一封紙質(zhì)的信件相互瞪大了眼睛。其中一個紅頭發(fā),五官比較深刻的年輕人臉皮都開始顫抖,“這,這是老大的信?你們快告訴我這不是在做夢?”說著就捏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結(jié)果把胳膊捏出一道紅印,把自己疼得倒吸氣。飛船上的眾人這時候卻沒有心情嘲笑他,多數(shù)都是神色凝重而透著激動。“是老大的筆跡沒錯?!?/br>一個臉上帶疤的光膀硬漢相對冷靜些,他拿著一個精致的掃描儀在信件上來回掃描,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這封信也不存在人為模仿的可能性?!?/br>“艾弗?!?/br>這時候,一個相貌普通,但身材卻十分瘦削的男人緩緩開口,“你給我說說老大都在信上說了什么?”男人的雙眼雖是睜著的,但雙目呈著一種冷寂的灰色,卻是一個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