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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由于今日您的失約,邢氏負責人直接拒絕了跟我們的人談關于能源合作的事……恕屬下冒昧問一句,不知少爺?shù)降子惺裁粗匾氖拢谷粫x擇失約?您應該最清楚,能源合作的事情我們是努力了多久,付出了多少心血,才爭取到了這次跟刑氏談判的機會……可您……”他后來的聲音稍微有些激烈,通訊儀中的聲音就漏出了書房。晉黎支著耳朵趴在門上,撅著屁股使勁聽,右腳腳尖踮在地上畫著圈,清秀的小臉漸漸皺成一團。心里“咯噔咯噔”地跳了起來。“這件事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必多說……而且即使這次不成,我們還會有別的機會?!被舴浅爻练€(wěn)的嗓音從書房內(nèi)傳出,他語調(diào)不疾不徐,眉眼里全是波瀾不興,“另外今下午的文件你先替我代簽,至于魏家那邊發(fā)過來的合同你也先推回去……還有這月月底刑老的生日禮物好好準備一下,到時候我親自去?!?/br>“……好的,屬下明白。”霍非池掛掉電話推開書房門的時候,就看見某只小孩兒傻愣愣地正在書房外的走道上,垂著小腦袋,蔫兒噠噠地不知道在想什么。霍非池站在他面前,替他把眼前的碎發(fā)撩開,低聲說:“怎么沒跟諾曼一起玩兒?是覺得家里無聊嗎?”“才不是?!?/br>晉黎稍稍抬頭,小心翼翼瞅了他一眼,又軟軟地低了下去,語調(diào)低落說:“……霍大哥,是不是因為我的原因……霍大哥才跟人家失約的?”“這不是你的原因?!?/br>“才不是!”晉黎突然抬起頭,眼眶鼻頭都紅紅地,撲簌簌就落下金豆豆,含著哭腔說,“我都聽見了,你們公司談合作,你沒有去,然后談判失敗了……都怪因為我突然給你撥通訊……對,對不起,我不知道……”霍非池看著小孩兒,感覺心里就像有只大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心口,讓他既是無奈又心疼:“這怎么怪你?”他伸手揩掉晉黎臉上的淚珠,沉聲說,“跟刑氏的合作我心里有數(shù),就算沒有你的通訊,今天下午的談判也沒有成功的可能。”“……你騙我。”晉黎不信,“我聽到羅助理說的了,你們付出了那么多努力,怎么可能不成功呢?”“騙你做什么?!被舴浅卣f,“這次的合作非同小可,不是霍氏努不努力就能爭取到的,而且刑氏肯定不會這么早就選定合作伙伴。““只能說今天的談判只是一次試水而已,我的失約只是給了對方一個暫時拒絕霍氏的借口?!?/br>晉黎顯然不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只吶吶說,“真的不怪我?”“不怪?!?/br>“那、那我……以后還能去找一笑哥哥玩嗎?”晉黎抹著眼淚小心翼翼問霍非池。霍非池面上不顯,但內(nèi)心卻一時哭笑不得起來。也真是難為小孩兒這么傷心卻還能想著玩兒的事。不過他還是盡量放緩了聲音說:“當然可以,但是像今天下午的情況,你也要跟我提前說清楚,不然我會很擔心?!?/br>聽到男人的話,晉黎扇子似的睫毛眨了眨,只覺得眼里更熱了。“怎么還哭?”哄都哄不住。晉黎掉著豆豆,忍不住打了個嗝,“我也不想哭的,一點兒都不男子漢。”說完,他欲蓋彌彰似地揉揉眼睛,卻隱約看到自己身前,男人深邃的雙眸中像是劃過一道淺淡的笑意,隨后又歸于無盡的平靜與沉謐。而此時,洗完塵正在廚房里替家中的大小兩個主人準備晚餐的諾曼,卻突然收到了一條訂單回復信息。諾曼一邊用機械臂拿著長勺攪著鍋里的濃湯,一邊“滴滴滴”查看起了訂單信息——“對不起,由于您之前在古意街購買的各類商品暫時缺貨,現(xiàn)已將全款退還至您的賬戶,請注意查收。其它商品具體詳情,請咨詢各店鋪客服小組……”諾曼對著這條訂單退款信息,愣了一下,這才突然想起半月之前,小主人晉黎要他采辦的幾樣東西……“天哪!”諾曼手臂一抬,手里的長勺直接打在了自己頭上,頭頂?shù)募t色亮燈一閃一閃地,“諾曼把小主人交代的事給忘了!諾曼真是不稱職的管家,諾曼又要回廠重造了qaq!”第25章廚房里諾曼正著急上火,它用長勺拍完了自己的頭頂后才想起,火上還正熬著濃湯。鍋里,乳白色的濃湯咕嘟嘟地翻滾著,最上面漂浮著可愛的白色泡泡。諾曼手舉著長勺,在煮晚飯跟向小主人匯報訂單問題之間,猶豫了兩三秒,還是選擇了先將眼前的晚飯做好。它將大火調(diào)轉至文火,重新洗干凈長勺,想了想,又偷偷在今晚的菜單里多準備了一杯小主人喜歡的泡泡果汁。窗外已是如墨的天色。霍非池牽著某個小哭包的手,將他帶進書房。霍非池的書房并不太大,只在房間正中間放置了一套樣式簡單大氣的書桌椅,四周墻壁上則是嵌著木質(zhì)的書櫥,書櫥上羅列的紙質(zhì)書數(shù)量十分可觀,大部分都是些大背頭的典籍,其中還摻雜著各種奇奇怪怪像是鬼畫符般文字撰寫的書籍。自從晉黎跟著諾曼打掃過這間書房,在不經(jīng)意瞄到這些只看名字就被繞道頭昏腦脹的書籍之后,就對這間書房并書房的主人,產(chǎn)生了莫大的浩瀚敬仰之情。抽了抽鼻子,晉黎一只手揉著眼睛,一邊打著嗝地被霍非池帶到書桌前的椅子上坐好。剛抽了幾張抽紙遞給晉黎搓鼻子,霍非池的通訊儀便又“滴滴滴”響了起來。晉黎把紙巾捂在鼻子上,偷偷看了一眼通訊儀上的顯示,備注是“許氏集團總經(jīng)理”。以為霍非池是要談工作,晉黎大概是剛哭了一場,后知后覺開始不好意思了,就要跳下椅子,想避開,不再胡亂給霍非池添亂。但霍非池只是輕輕按住了他的肩膀,眼神示意他不許亂跑,然后接起了通訊儀。晉黎只好乖乖坐在椅子上,壓住自己不住想要打嗝的欲望,屏氣凝神地支著耳朵,聽通訊儀對面的聲音。“哈哈哈,霍總晚上好??!吃了沒???”一個嗓音有點兒尖銳的年輕男聲透過通訊儀,語調(diào)里透著莫名的幸災樂禍,也不等霍非池回答,那個聲音就繼續(xù)說,“我琢磨著霍總肯定是沒心情吃。聽說,您公司今天下午是把刑氏的人氣走的?哈哈哈,霍總可真是有魄力!我許力可是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br>“不比許先生?!被舴浅乩涞鼗卮穑安恢涝S先生是不是還有其他事,如果只是這個,那霍某時間有些忙,就先掛了。”“別急著掛啊霍總,我還聽別人說,說您今天從公司里走的火急火燎,”被霍非池稱作許先生的許力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