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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 宋果想了一下, 問道:“難道是咽喉炎?” 因為之前的火災, 許嘉讓嗆了不少的煙, 醫(yī)生說咽喉可能受到了一定損傷, 要減少勞累,不然容易發(fā)炎。 不過……只要一想想許嘉讓的那個工作量, 就知道【減少勞累】和他肯定是絕緣的。 宋果去拿了一根體溫計,讓許嘉讓測了一下,果然有點低燒。 “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身體不太舒服么?”宋果看著溫度計上的三十七度八問他。 “今天有點忙。” 宋果心里嘆了口氣,問他:“要不要去醫(yī)院???” “這個點去得折騰很久, 算了吧。”許嘉讓往后一靠,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抬手按了按眼睛處,看起來有點疲憊。 “但你有點發(fā)燒?!?/br> “燒得不厲害, 睡一覺起來就好了?!?/br> 宋果皺著眉看他。 許嘉讓也看著她,好一會兒,垂眸笑了一下。 “……” 宋果面無表情, 最后也沒辦法,只好說道:“那你吃點消炎藥吧,我這里有以前配的頭孢地尼,對咽喉炎應該有效果。” 許嘉讓乖巧地點了點頭。 吃了藥以后,宋果催他趕緊睡覺休息。許嘉讓也沒說什么,就回他自己的屋了。 許嘉讓走后,宋果看了一眼時間,見還不晚,于是拿出電腦開始搗鼓基設峰會的展示資料。 因為用的就是這次給平板坡項目設計的橋梁新型施工技術方案,方案驗證和落地情況都有,所以整個資料只需要稍微整合一下就可以了。 任務很easy。 宋果每晚稍微弄一點,順利在峰會開始前搞定了所有資料。 三天后就是峰會,宋果是帶著常希一起過去的。 從最開始穿來這個世界、剛接手翡翠的時候,宋果就有扶翡翠走上正軌以后就退位的意思,所以一直以來也在物色靠譜的接班人。 常希技術實力不錯,從前段時間坍塌事故的臨場處理來說,人品和反應能力也都過關,所以她打算接下來做什么事都盡量帶一帶他,為將來做打算。 宋果進場后先去領了號碼牌,號碼牌決定了公司參展演講的順序,她拿到的是峰會上午場的。 正要去演講廳,常希驚訝地“哎”了一聲。 宋果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怎么了?” 常希正在翻大門口進來時分發(fā)的峰會介紹手冊,在手冊上看到了熟悉的人:“宋總,許總是這次的嘉賓之一?!?/br> 宋果湊過去瞄了一眼,還真是。怪不得當時他那么早就拿到了基設峰會的資料。 “嘉賓哎,是不是能給我們放個水?”常希合上宣傳冊暢想。 宋果斜眼看他:“你對我們的東西這么沒信心啊?” “怎么會?”常??催^宋果弄的東西,自從自家公司面臨破產以后,宋果展現(xiàn)出來的技術實力就跟某天被佛祖開過光一樣。 “所以咱們不需要放水。” “但嘉賓里有認識的人還是安心一點嘛?!?/br> 宋果覺得有點好玩,最后解釋道:“嘉賓不參與評選的,只是來旁觀交流。最終還是官方自己選自己要的人?!?/br> 兩人進場后,坐的位置在第五排,算是比較靠近演講臺的,而最前面兩排就是嘉賓席。 宋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靠右側的許嘉讓。 他正在和本市某政界大佬說話。 宋果敏銳地發(fā)現(xiàn)他的咽喉炎還沒好,偶爾會手握成拳貼在唇上輕咳一下。 這都好幾天了,病還沒好嗎? 宋果不自覺皺了下眉。 “宋總,到你了?!背O5穆曇舸驍嗔怂喂纳裼?。 宋果回神,果然是她就要上場了。她抽到的序號很靠前,心理準備都不太來得及做。 她倒不擔心自己的東西,不過還是有些擔心自己講的時候出岔子。 在主持人報幕后,她便站起來走上臺。 走過許嘉讓時,她余光注意到他正看著她。 許嘉讓發(fā)覺她看向他,對她輕輕笑了一下。 這讓宋果莫名涌上一股安心感。 她輕輕收回目光,拿起話筒走到了臺上,開始論述自己公司的展示。 許嘉讓一直看著宋果。 她今天穿得很正規(guī),半長不短的頭發(fā)一絲不茍地扎起來,穿著杏色的褲裝西服,臉上畫著淡妝,說話的語氣溫和又不乏氣勢,顯得沉穩(wěn)鎮(zhèn)定。 許嘉讓想起了她在游輪會議時的樣子,那時候她也是光芒四射的,但總歸還是能看出有些緊張。 這段時間以來她成長了很多。 宋果展示的內容雖然簡潔,但信息量很大,說完以后引起了官方那些專家的廣泛討論,提問量遠高于之前的其他展示者。 看到這個情況,宋果基本可以確認自家公司沒有什么問題了。 下臺時,宋果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許嘉讓的方向,就像想得到一種反饋一樣。 許嘉讓果然沖她點了點頭。 這種感覺真好。 宋果正想回報一個微笑,卻見他以拳抵唇,垂著眸開始咳嗽。 結果接下來的時間,宋果把峰會拋到了腦后,一直在想許嘉讓咳嗽的事。 她忍不住想到那次她弄壞許嘉讓的畫后,他明明剛發(fā)過燒,卻還是要強撐著去法國出差。 甚至思維發(fā)散到十年前,他剛失明的第二天,就開始持續(xù)不斷地上課了。 她覺得他是她所見過的人里稱得上真·將生命奉獻給事業(yè)的了。 ……還是并不熱愛的事業(yè)。 熬到上午場結束,宋果簡單吃了午飯就跑去找了許嘉讓。 許嘉讓在官方安排的單獨休息室里,身邊跟著他的胖助理,兩人正在說著什么事。 宋果在玻璃門外面敲了敲,許嘉讓聽到看過來,見是她,示意余麻先離開。 余麻走后,宋果進了休息室。 “吃過飯了嗎?” “訂了飯,在路上,過會兒余麻會送過來?!?/br> “怎么不去隔壁峰會包的酒店吃?” “中午還有點事要處理,訂飯比較方便?!?/br> “哦……” 宋果突然想起在西安時,許嘉讓說她工作狂,但其實她只是當時被刺激到而已。 實際上他才是真的工作狂呢。 許嘉讓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說道:“你上午表現(xiàn)得很好,我坐在周先生身邊,他對你提的東西很感興趣。” “嗯。”宋果應了一聲,沒有在意這個,然后試探著問道,“你……嗓子還沒好?” 許嘉讓一頓,抬眸看她,眼中含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差不多了,怎么?” “我看你整個上午都在咳嗽?!?/br> 許嘉讓挑了下眉:“你一直看著我么?” “……” 宋果懶得接這個話,干脆坐到許嘉讓身邊,然后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