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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的假,功課他倒是不擔心,就是一些新的知識點他還得加緊補補。這樣,白天上課,中午練琴,晚上回來還要練一會,等到做完作業(yè),往往都已經哈欠連天了。晚上顧昱章打電話到寧上顧宅的時候,顧卿直接就沒接,他新的譜子還沒挨個敲過呢。何嬸在電話里對著顧昱章居然生出了些許同情,這已經是第三次不接電話了。“您也知道,阿卿要考試了,要不您也早點休息……”顧昱章哭笑不得,這一老一小都把他當什么人了。不過也沒辦法,顧昱章讓何嬸看著顧卿別太晚也就掛了電話。等到周末顧昱章提前回來,連省里都沒回,直接把車開到了寧上的時候,才上午八點多。一進門就聽見廚房里何嬸做早點的聲音,還有一股淡淡的米粥清香。顧昱章嘴角微微上揚。何嬸看到顧昱章倒是吃了一驚,然后就輕聲囑咐,說樓上的還睡著呢,好不容易周末,她就還沒去叫,想著讓顧卿多睡會。顧昱章算是明白了,在這一老一小眼里,自己回來就是多余的。多余也沒辦法。在何嬸皺著眉頭的目光里,顧昱章輕手輕腳地上了樓。何嬸搖搖頭,估計過一會,這樓上又得吵起來。可是安靜到了十點多。何嬸想,還是當哥哥的有辦法。第52章顧昱章輕推開門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房間里簡直完美詮釋了“亂七八糟”這個成語。七八本琴譜,一大堆作業(yè)本,還有課本,到處都是,連筆也這里一只,那里一只。視線再落到床上那一只,居然昨天衣服都沒換就躺著睡了。把顧昱章心疼的,輕手輕腳開始給他這個祖宗收拾。顧卿人前人后性格好,禮貌溫和,是一個不會拒絕別人的主兒。以前好幾次,顧昱章發(fā)現(xiàn)課堂里的小組作業(yè)顧卿都會主動承擔,不過顧卿樂意,他也就隨他去了。就是這個丟三落四的毛病,顧昱章有時候還真的拿他沒辦法。很久以前的時候,顧卿還和顧昱章睡一屋,這個毛病就頗見端倪了。玩的玩具要是睡前沒有給他清點好,第二天準眼巴巴地跑到顧昱章腿跟前,仰頭,可憐兮兮:“哥哥!鴨子呢?”有一段時間,顧昱章做完自己的事,就陪顧卿找他的小鴨子,機器大俠,字母卡片……上了學,作業(yè)本要是沒有提前一晚上給他收拾好,他明天準得忘了帶。然后,老師的電話就打到家里來了,顧母那個時候也為此頭疼不已。后來這件事就被顧昱章承包了,顧卿的作業(yè)本在哪里,他是比顧卿還熟悉。后來丟鑰匙,丟錢包,這都是小事了。丟手機丟了三次后,顧昱章有一次開玩笑問他:“你知道它可能在哪嗎?”顧卿認真地想了好久,連吃飯的時候都在嚼著米飯琢磨,顧昱章想想還是算了,人沒丟就好。可是顧卿在想了好久后,轉頭為難地看著顧昱章,慢吞吞:“哥……我真的記不起……”顧昱章聞言夾了一片魚rou放進顧卿碗里,拍了拍顧卿的腦袋。等到收拾完,顧昱章轉頭發(fā)現(xiàn)顧卿睡眼朦朧地看著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顧昱章微笑,走了過去,俯身親了親顧卿的鼻尖,“醒了?”顧卿懵懵懂懂地點了點頭,被子外的手摸到顧昱章放在床沿的手,輕輕勾住,摩挲著顧昱章的指關節(jié)。溫度適宜,有棱有角,很舒服。顧昱章寵溺地看著顧卿無意識的行為,另一只手摸了摸顧卿細軟的頭發(fā),便也躺了下來,將顧卿摟進懷里。顧卿嘴角翹了起來,翻了個身,埋進顧昱章的胸前,一手抓著顧昱章胸前的衣料,一手摟住顧昱章,深吸了一口氣,喃喃:“哥……”“嗯?”顧昱章?lián)嶂櫱鋯伪〉谋?,脊骨一?jié)一節(jié),顧昱章輕輕用手丈量,按壓,來來回回。“癢呢?!?/br>顧昱章起了心思,嘴角勾了勾,手伸進前面,逗弄。顧卿瞬間就緊張了,睡意去了大半,一下抓緊了顧昱章,臉也埋得更深了。顧昱章笑意不減,手里秀氣的小東西漸漸挺立,胸前顧卿的喘息聲也漸漸大了起來,熱熱的呼吸全部裝進了顧昱章的胸口。顧昱章經驗嫻熟,輕重都拿捏得很好。他在引誘顧卿,懷里的人耳朵尖都紅了,像墜了一滴血,眼角蘊著水汽,烏黑而細長的睫毛顫得厲害,像狂風暴雨下被打彎了的細葦。顧昱章閉了閉眼,這到底是誰在引誘誰。最后顧卿嗚咽著在顧昱章的手里xiele出來,顧昱章吻了吻顧卿的耳朵尖,“乖”。清理好手上的東西后,顧昱章轉頭就重重地吻上了顧卿,沒有留給絲毫喘息的機會,是蓄謀已久。顧卿腦袋發(fā)蒙,剛剛放松下來的身子現(xiàn)在一點力氣都沒有,攀附著顧昱章堅實的手臂,顧卿予取予奪。那根弦最終還是繃住了。顧昱章漸漸平息,埋在顧卿肩窩里,輕輕吻著。“其恪哥哥昨天還打電話來了,說今天晚上的時候請吃飯,下午他就不帶我們看了,讓我們自己看?!鳖櫱涞纳ぷ佑行﹩ ?/br>“嗯,我知道了?!鳖欔耪绿ь^,笑著看了看顧卿早就紅得不行的臉,伸手摸了摸,打趣:“阿卿熱嗎?”顧卿眼里還帶著水霧,睫毛也濕了,聞言不說話,黑黑的眸子看了眼顧昱章,直接轉頭便不再理人。顧昱章又是一頓哄。下午的時候,顧昱章就帶著顧卿出門去寧上南邊的藝術中心了。寧上有一個小湖,叫子歸。湖是不大,但是秀美異常,端莊一隅,綠波蕩漾。當初藝術中心剛建的時候,江其恪就看中了這片湖,硬是讓他姐出資買旁邊的空地,說什么,面朝子歸,子歸不了。她姐白眼,說,你要不回來,那就別回來了,爸爸巴不得的事。江其恪呵呵笑著,討好他姐。入冬了,子歸湖有些蕭索,但是湖水依舊透著綠意,湖邊的長椅上坐了三三兩兩個人,都是今天來看展的,或者是單獨出來游賞的。顧卿跟著顧昱章下車后一眼就看到了上次遇見的到那個男的。季平廷短款深棕外套,穿著閑適,但或許是長年累月忙于公務,眉宇間的痕跡有些重,這也憑白給人增加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可信又可詐。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膝上,此時兩個胳膊肘頗有些懶散地靠著椅背,一只手上還夾了張宣傳冊,上面印著江其恪的畫。低著頭,偶爾拿起宣傳冊看兩眼,此外就目不斜視。或許是氣場太過,長椅上就他這里只坐了他一個人,其他的都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