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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丹尼爾率先上前握手致意,“不好意思,晚點了”。負責(zé)人姓吳,吳大使客氣地搖了搖頭,連連說沒事,沒等多久。之后便直接繞過丹尼爾奔到了顧昱章的面前,笑得和藹可親。“顧先生,這次的航運國內(nèi)政府也很重視,巴西這里的議程我都安排好了,待會到了酒店可以再詳談,就是資金方面……”“吳大使客氣,到了酒店再談?!鳖欔耪旅寄坎蛔?,言簡意賅,禮貌地點了點頭后,眼神示意丹尼爾善后,便率先上了巴西政府的車。吳大使突然就有些忐忑,說不清的感覺,雖然這次的資金問題并不是他一手負責(zé)的,但是……看著顧昱章步伐穩(wěn)健,恰到好處的示意,再加上國內(nèi)風(fēng)聞的關(guān)于這個人的一些鐵腕,吳大使便覺得三天前與陳渚北的通信內(nèi)容也不盡全是事實。看來,就算沒了顧老爺子,顧家還有一個顧昱章。意料之中的是,巴西的航運項目憑空多了五個億。原本計劃的七個億,現(xiàn)在變成了十二個億。丹尼爾當(dāng)場就發(fā)飆了。首座的顧昱章看到合同也只是笑了笑,便不再說話,只是當(dāng)?shù)つ釥柺詹蛔〉臅r候,叩了下桌面。極為干脆利落的一聲。卻是讓兩邊都安靜了下來。顧昱章環(huán)視了一圈,抬手看了下腕表,清晰的鏡面翻折了幾下日光,下午一點,這個時候的國內(nèi)陳家應(yīng)該還睡不著吧。顧昱章轉(zhuǎn)頭,語氣很淡,一字一句對著吳大使:“你打電話告訴陳渚北,美國銀行的兩個億我已經(jīng)拿到了,至于那多出來的三個億……”顧昱章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的飛鳥,冷漠開口:“他要不吞回去,我就讓云南的基建幫他吞回去?!?/br>云南的基建是陳家下一年的成績單,沒了這個,退閣還是輕的。再加上云南關(guān)系到邊境,這個問題就很微妙了。吳大使還沒聽完,冷汗就直接跟著話流了下來:“我……我知道了。”陳渚北一下三個晚上都沒睡好覺。丹尼爾走的時候還氣憤不已,“那個陳家胃口也太大了吧,五個億!他怎么不直接上五十個億呢!”顧昱章不說話,半晌,“五個億是前面兩個省的基建儲備金,他膽子不大,只是用來唬人的。這背后應(yīng)該還有一個路申,五個億應(yīng)該是他的主意?!?/br>只有路家才會這么財大氣粗。丹尼爾白眼,“你說都姓路,這路小姐和她爸還真不像是父女!這個做父親的怎么這么陰險呢!”顧原忠在平城聽到自己兒子拿下巴西航運的項目后,長舒了一口氣,轉(zhuǎn)頭便吩咐秘書準備去京里開會。他為了等這個好消息,已經(jīng)拖了一個星期了。現(xiàn)在的形勢越來越嚴峻了。第29章年中的時候,閣里發(fā)通函,要求各省市審查以往五年內(nèi)的大型國有項目,也就是那些國家單方面持額超百分之五十一的項目。顧父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快十年了,一般的例行檢查他不會太在意,可是當(dāng)這個通函一下來,他就覺得里面的味道不是那么簡單。陳家入閣也有好些年了,這幾年沒少給顧家使絆子,光是高新技術(shù)開發(fā)區(qū)的申報,五個里面就被搶去了三個。顧父在這種事上不是很有主見,他是一個守成性格的人,保住顧老爺子打下的那塊地,對他來說已經(jīng)很花費力氣了。很多時候,顧昱章在這方面倒做得多。但有一個問題,顧昱章畢竟沒有正式進入這個圈子,很多時候都是代表顧家的產(chǎn)業(yè)出面,間接地和政府打交道。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不然“太子爺”的名聲不會叫得那么響。要是一般人,換成陳文橋,大家這一聲“太子爺”或許還帶著幾分笑話的成分,但是一到顧昱章身上,那只要是明眼人,喊出這一聲,那心里是跟著不敢小覷的。有時候,有些事想明白了,就連陳渚北也心驚膽戰(zhàn)。這也就是為什么后來他會眼巴巴地扔了親家的五億,去保住自己在云南的地盤。不過話又說回來,名不正則言不順。顧昱章到底不是正經(jīng)頂戴花翎,蟒袍披身的。有些時候,實在里確定不過,沒了這形式,到頭來也很難說。顧父不是不知道,而那些個持額百分之五十一的項目,很多都是顧昱章的名目,這樣就微妙了。好事者,有心者,不免發(fā)現(xiàn)這里面能說的多了,就看你怎么說。巴西的項目,雖也是顧昱章的名字,但是最后簽字的時候是雙方大使,駐地官員,所以,顧父就想借著這次的“名正言順”,正式給顧昱章蟒袍加身,時間雖有些緊迫,但到底也是時候了。王家就是第一個支持的。可是陳家,尤其是路家,到底在這個染缸里滾了好多年,讓顧昱章入省接替,他們根本就不傻。顧昱章是什么人。雖然三十不到的年紀,但是做出來的事比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還難對付。更何況這也不是年齡的問題。——他們不想再出現(xiàn)第二個顧老爺子了。所以這個問題一層層上到京里的時候,原本計劃的資產(chǎn)持額審查,全都被擱在了一邊,問題的中心都隱晦地指向顧昱章。這也是顧父沒料到的。他沒想到自己一時的趁熱打鐵,竟然打出了一個“名不正言不順”。原本只想作為一個附屬議題來小范圍商榷,這下,按照路申散會后的說法,就是“顧家這次直接上了油鍋了”。形勢開始向下坡滑的時候,顧母已經(jīng)哭了好多天了,幾乎一天一個電話地往美國打。顧昱章也一連好幾天眉頭緊鎖,時機太不對了。就在陳,路,按照許甫道的意見明里暗里有條不紊的時候,一個驚天消息從新西蘭傳來。一下子打得京里那幫雞飛狗跳之徒呆若木雞。顧家老爺子三天前病發(fā)入院,昨天下了病危通知。路陳兩家收到消息的時候,震驚倒是震驚了一會,過后只覺得天助,這個節(jié)骨眼,再不弄死顧家,要他倆還有何用。后來就這事跟許老商議的時候,許甫道一聽他們的想法,原本端到手里的早山云霧硬生生被摔在了地上,“沒腦子!你們這些年的資歷都是怎么長的!”許甫道靠在椅背上,真覺得自己要他們有什么用。路,陳,面面相覷。顧老爺子有幾分意識的時候囑咐盡快回寧上認祖歸宗。顧原忠泣不成聲,連連答應(yīng)。寧上顧家,山雨欲來。第30章顧父顧母趕回寧上打理的時候,顧卿一早就在新聞聯(lián)播上知道了消息,心里說不上什么感覺,親情對他來說,這個時候有些稀薄了。顧母為了不打擾顧卿學(xué)業(yè),只是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