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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子來,非要她趙菁菁哭著求饒不可! 長慶班接連在茶樓內唱了三日,吸引來了許多客人,等到第四日,趙菁菁就換了說書先生在茶樓內講話本子。 蘭青街的賣藝兄妹、趙家藝班、東南府里的說書先生,光是沖著他們而來的客人就有許多。 成本高,賺得也多,趙菁菁心里的全盤打的噼啪響,心思全撲在這上面了,等到茶樓內的生意穩(wěn)定下來,這才得空關注別的事。 閔秋園內,香琴正說著甘州那兒的事:“叔父信中所說,他們半個月前就應該到了的?!?/br> 趙菁菁看著趴在腳邊的大寶,它的背上還團了個小家伙,她給它取名小寶,這會兒瞇著眼打著盹,一大一小好不和諧:“興許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br> 饒是一向沉穩(wěn)的香琴,也想不通,畢竟從甘州出發(fā)時表小姐的那幾位叔伯是坐馬車的,就算再慢,十天前也該到了。 “說不定在路上被人給劫了呢?!壁w菁菁喝著腌果茶,示意盈翠記下來,“可以再甜一些?!?/br> 香琴不放心:“我再去進寶齋問問?!?/br> 香琴這一去,半天才回來,少見的匆忙:“小姐,他們前兩日到的郾城,恭叔在南廟的乞丐巷里找到他們的。” 趙菁菁愣了下:“乞丐巷?” “說是半道兒馬車出了問題,馬跑了,錢袋也被偷了。乞討進城后還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頓,所以他們躲在乞丐巷不敢出來?!?/br> 還真讓她給說中了,趙菁菁嘴角微揚:“正好,讓恭叔帶幾個人,把他們帶到齊景浩安頓越佩茹的莊子外?!?/br> “是?!?/br> 八月初,郾城的天秋意漸露,夜里倒是涼快了許多,趙菁菁披著外衫躺在亭內的太妃椅上,緩緩摸著懷里的小寶,一旁盈翠煮了茶遞過來:“小姐,您晚上就沒怎么吃,要不我去廚房給您下碗面?!?/br> 趙菁菁望著涼亭外的彎月:“盈翠,你有多少年沒回家了?” 盈翠數了數:“小姐,我有三年沒回家了?!?/br> “想不想回去看看?” “大哥二哥都娶親了,家里住不過,我就不回去了。”盈翠蹲下來給她捶腿,笑嘻嘻道,“我就跟著小姐,小姐您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趙菁菁笑了:“那我把你隨意許配了人,你也愿意?” “小姐才不會,小姐不知道待我們多好。” “那成,我給你挑個好的。” “小姐,我就要陪著您,不嫁人?!?/br> 趙菁菁故意逗她:“姑娘家哪有不嫁人的,我可不能將你們拖成老姑婆,將來你們埋怨我。” 盈翠紅彤彤的臉頰:“小姐您盡開我玩笑。” 話音剛落,趙菁菁懷里的小寶猛地站了起來,弓直了身子,朝著涼亭外一處兇巴巴奶叫。 盈翠跟著望過去,涼亭外就是花壇,什么都沒有啊。 趙菁菁安撫了下小寶,但它半點沒有息寧下來,沖著一個方向喵嗚的低吼,渾身的毛都炸開了,翹著尾巴,如臨大敵。 “小姐我下去看看?!?/br> 盈翠想要出涼亭去瞧瞧,被趙菁菁一把拉住:“別過去。” 花壇草叢內一陣窸窣,昏暗的路燈下,隱約見了幾個圓腦袋。 小寶吼的越發(fā)激烈,一面還往趙菁菁懷里退,很快的,草叢內的東西露了全貌,是兩條手腕粗細的蛇。 后背棕黑,頭大如三角,土黃色的頭側,身上還帶著許多灰白的大方塊,上揚著腦袋,朝涼亭這兒游過來。 “是白花蛇!”盈翠驚叫,下一刻直接阻攔在了趙菁菁前面,反應也是極快,沖著屋內喊,“小蘭,快去叫人來,園里進蛇了!” 趙菁菁懷里的小寶雖小卻兇猛,沖著涼亭外低吼,作勢想要沖出去,趙菁菁抱緊了它,拉著盈翠往后退。 “小姐您別走太快,這白花蛇有毒,在咱們村里,好些人被這蛇咬死?!庇渥约和榷即蛑?,強裝鎮(zhèn)定,回憶著小的時候樵夫如何對付蛇,嘴里念叨著,“不能跑,跑了它就會猛追,要慢慢的……” 但慢慢的似乎沒有用,小寶的叫聲吸引了那兩條蛇,朝著臺階游過來,眼看著就要到涼亭。 唯一的出口只有那兒,這會兒翻墻跑也來不及,更被說去叫人了。 盈翠快速抓起桌上的茶盞:“小,小姐,等會兒我砸,我砸它們,您,您翻墻過去?!?/br> 說時遲那時快,涼亭上方忽然躍下來兩個人,站在了盈翠面前,一人一邊,朝著那蛇徑直抓去。 幾乎是能聽到蛇的嘶叫聲,盈翠瞪大著眼,看著那蛇尾從自己眼前掃過,木愣愣的差點沒暈過去。 她趕忙護著趙菁菁往后退,又不放心后頭有什么,看兩個人已經將蛇抓住,忙喊人拿麻袋來。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從蛇出現(xiàn)到被制服,也僅僅過去片刻,待到嚴氏那邊聽聞消息帶人趕來,兩條大蛇已經被抓進籠子里,扔在院子中央,旁邊還跪著被五花大綁、一臉蒼白的彩蝶和一個男扮女裝之人。 嚴氏見趙菁菁無礙,懸著的心總算落下,再看這陣仗,心中約莫有數,便交給趙菁菁自己來處置,走之前還放了話,若是打死了也無妨。 聽到這句話的彩蝶,身子抖的更厲害。 “你約莫是在想,表小姐都那么慘了,送去尼姑庵遭逢大火,我還不肯放過她。”趙菁菁朝彩蝶走近,剛剛趙管事在園子外抓到兩個人時,身上還都沾著葉子,趙菁菁一片片的將葉子給她摘下來,每拿一個彩蝶就抖一下,最后實在忍不住了,哭著求,“小姐,我知道錯了?!?/br> “你如何會知道錯呢,你拿著我閔秋園的月銀,這八年來都在給越佩茹辦事,她許諾你什么了?許諾將來她飛黃騰達,必定不會忘了你?還是許諾將來給你做個妾室,從此以后衣食無憂,也能過上被人伺候的生活?” 彩蝶不住的搖頭,渾身哆嗦:“小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罷,我是一時間想岔了?!?/br> 趙菁菁看了眼那邊的大蛇,目光森冷:“你一時間想岔,我就要沒命,你這樣的心腸與越佩茹倒是相配?!?/br> 彩蝶想要往前跪,可人被綁著不能動,她哭求磕頭:“大小姐,您饒了我吧,看在我爹娘的份上,看在夫人的份上,您饒了我?!?/br> 話音未落,香琴沖上來給了她一巴掌,呵斥:“小姐就是看在你爹娘的份上,早前才沒有處置了你。你還有臉說!” 彩蝶愣了愣,忽然想到了什么,扭頭看了看旁邊的人,仰起頭看香琴:“你都知道?!?/br> “小姐若不是早有預料,難道等著被你害!” 彩蝶瞠著眼珠子,忽然嚎哭了起來:“小姐,我是被蒙騙的,我沒有要害您,求求您看在我娘的份上饒了我,她當初可是為了夫人才勞累病死的。” 盈翠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