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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臨時注冊的小號。名字是亂取的,頭像也是爛大街那種,微博里一條原創(chuàng)博文都沒有,只有兩條轉(zhuǎn)發(fā)。 一條是某博主的抽獎博,屬于湊熱鬧類型,另一條就是剛才在熱搜的博文下的那條回復(fù)兼轉(zhuǎn)發(fā)。 這人看來是特意注意了這么個號,就為了提當(dāng)年的事兒。 宋佚默默切換到了自己的小號,關(guān)注了這個號。 但接下來并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娛樂圈的新聞瞬息萬變,很快傅之安的事情也成了昨日黃花。各種流量輪番霸榜,各家粉絲忙得不可開交。 宋佚這段時間也很忙,一直沒能再抽出時間去跟姜承印領(lǐng)證。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七月,她這戲終于順利殺青。臨走的前一天,劇組特意還給她辦了一個殺青宴,在附近的酒店包了一個宴會廳。 宋佚也因此不可避免地多喝了幾杯,第二天在酒店睡到日上三桿,才被鬧個不停地電話鈴聲吵醒。 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一看,是她爸打來的,時間是早點九點多。 這個時間點一般她爸都在公司,很少會跟她聯(lián)系。 宋佚一個翻身坐起來接了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電話那頭宋博年沉重的聲音傳了過來:“小佚,你的戲是不是殺青了?” “是,我今天就能走,怎么了?” “那你回家一趟吧。你meimei……夏林她被人綁架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唔,快完結(jié)了。 ☆、自導(dǎo)自演 宋佚回家一看, 家里已是亂成了一鍋粥。 繼母不出意外正在那兒哭,身邊圍了幾個中年婦女,都是夏林的長輩。說穿了和她沒有半點血緣關(guān)系, 平時也很少走動。 彼此見面也顧不得尷尬, 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夏林被綁架這個事情上。 宋佚就問她爸:“怎么就知道是綁架了?” 宋博年抽著煙, 眉頭緊蹙:“你meimei好幾天沒回家,本來我跟你阿姨都沒太當(dāng)回事兒。畢竟她最近這段時間常常不在家, 問起來就說上朋友家去了。我們以為她又去了朋友家, 又或者是接了什么工作出差去了。沒想到昨天收到一封信。信是寄到我公司的, 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倒也不算奇怪, 她爸公司人來人往, 有人混在里面送封信過來不容易被人察覺。就算警方調(diào)查起來也很難快速鎖定嫌疑人。 寄到家里就不一樣了,目標(biāo)太明顯。 宋佚又問:“幾點收到的?” “快下班了, 本來我也沒在意,就是這信封是純黑的,看著有點奇怪,所以我才忍不住打開來看看?!?/br> 宋博年說著就拿出了那封信。宋佚一看果真是黑色的信封, 內(nèi)里卻是一張白紙。 她捏著信紙的幾個角把紙攤開在面前,發(fā)現(xiàn)是一封打印出來的信。信上短短幾行字,內(nèi)容清晰明了。 說夏林在他們手上,要求宋博年準(zhǔn)備五百萬現(xiàn)金, 同時不能報警,否則就要撕票。 宋佚好歹也是個演員,越看越覺得這信像是劇組做的道具信, 簡單隨意到讓人無語。 憑這么一張紙就想要五百萬,是不是太想當(dāng)然了? 宋佚就問她爸:“確定真的被綁架了?” “還不清楚。這信是昨晚收到的,我跟你阿姨打了夏林一晚上的電話,手機一直是關(guān)機的狀態(tài)。也聯(lián)系了她的好朋友,也沒人見過她。這事兒總有些不對頭,要真是假的,夏林的手機為什么關(guān)機?你們年輕人哪有手機關(guān)機的道理?!?/br> 別說年輕人,現(xiàn)在玩微信玩短視頻的老頭老太,晚上都不會手機關(guān)機。 夏林這情況確實不有點不對。 宋佚沒多說什么,將信紙擱到茶幾上后,隨手掏出手機給人打電話。 她打給了姜翼,想從他那里問一點夏林的消息。雖說這兩人似乎早就分了,可誰知道他們有沒有藕斷絲連。 出乎她的意料,姜翼的手機接通后,傳來的竟是孟昭的聲音。孟昭在電話里告訴她,說姜翼一個月前已經(jīng)出國。 “大少爺做的安排,給他找了個學(xué)校繼續(xù)念書。如今他的手機暫時由我保管,以防這段時間有朋友打電話過來找他。你找他有事?” 宋佚不方便說明來意,只隨便找了個借口糊弄了過去,便掛斷了電話。 隨即她轉(zhuǎn)身看向郁芳:“阿姨,你們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要報警嗎?” “不能報警?!?/br> 說話的是郁芳身邊的中年婦女,宋佚認得她,是夏林的大姨,本市某醫(yī)院的護士長,做事風(fēng)風(fēng)火火,有點說一不二的架勢。 宋佚只和她打過幾回照面,這會兒聽她這么說,便問:“那你們打算怎么辦?” “這事兒、這事兒總要從長計議,小林的安全是第一位的?!?/br> 宋佚想起剛才她把信紙擱到茶幾上時,這位大姨看她的那個眼神雖只是微微一瞥,卻也挺讓人玩味。 她便沒再多說什么,笑笑道:“好,那你們慢慢商量,我先上樓放東西?!?/br> 她在劇組的大件行李已經(jīng)麻煩莉莉送回了公司給租的公寓里,這會兒身邊只有一個小箱子,放些不太用得著的東西。說完那話她便扒著箱子上樓,身后隱約還能聽見那幾位親戚的嘀咕聲。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在談?wù)撍?。說不定那位大姨還會送她兩記白眼呢。 宋佚不在乎,蹬蹬蹬上樓之后把箱子往房里一擱,卻沒有急著收拾,而是轉(zhuǎn)身出門進了夏林的房間。 房間收拾得挺整齊,不像是匆忙出門的樣子。各種東西都歸置在原本的位置上,衣柜里的衣服乍一看也沒怎么見少。 宋佚又走到書桌邊查看,書桌上堆滿了各種女生喜歡的東西,小玩偶美甲貼,一盒用了一半的假睫毛就那么扔在那里。 抽屜里也沒什么異常,連張紙片都沒有,全都是化妝品之類的東西。 宋佚查看一圈沒什么收獲,便回了自己房間,將行李整理妥當(dāng)后便靠在床頭發(fā)呆。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么。 郁家人既然不愿意做什么,她一個不相關(guān)的人更不方便出面干點什么。只能等他們商量出個結(jié)論來,自己再想辦法。 說實話,她還真不太想救夏林,一碰到這個討厭的女人,她心性里最黑暗的一面就暴露了出來。 也就看在郁芳對她還可以的份上,她也沒有不聞不問。 宋佚靠在床頭胡思亂想,到最后竟是迷迷糊糊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直到聽見她爸在那兒拼命敲她的房門。 宋佚一個激靈醒過來,翻身下床去開門。 門剛打開就見她爸氣喘吁吁道:“小佚你快下樓來,綁匪又寄信來了。” 宋佚跟著宋博年下樓,果然客廳茶幾上又多了一個黑色的信封。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