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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了還是會有不少紕漏。 比如宋佚接到邀請時主辦方給出的規(guī)格安排她與另一位老戲骨男演員為某獎勵頒獎, 給的休息室也是單獨的。但到了后臺一看,工作人員都忙得團團轉(zhuǎn), 根本沒人顧得上她們。 宋佚就跟著剛才一起接受采訪的其余幾位,進了一間大的休息室。 那幾位是一個團的成員,顯然都很相熟,在外面還挺斯文有禮, 一進了屋子就唧唧喳喳說開了。 有幾個當(dāng)場就拉著宋佚聊了起來。 聊的話題也很直接,就是關(guān)心她和姜承印的那點子破事。有一位大概是這個團里的ACE,其他幾個團員都捧著她,聽她們的意思粉絲也是她最多, 受到的追捧自然不必說。 大約因這樣,這位ACE說話便特別不客氣。她坐在宋佚旁邊,一手托著下巴扭頭看過來, 張嘴就喊宋佚jiejie:“……姜總剛才怎么沒跟你一起走紅毯?” 果真杠精雖遲但到。 宋佚在看到姜承印的那一刻,就預(yù)料到了會有人問這種愚蠢的問題。只是沒想到竟是來得這么快。 她心里翻了十七八個白眼,面上依舊笑盈盈地看向那位ACE:“因為主辦方安排我跟你們一起走紅毯呀。” “我們怎么跟姜總比啊,主辦方怎么會……” ACE話說到一半主動閉嘴,有種上了宋佚套的感覺。果然休息室里原本在的人中就有人毫不掩飾地笑出聲來,ACE和小破團其他的成員臉色皆有些難看。 氣氛一時陷入了僵局。 就在有人準(zhǔn)備開口打破這個局面時,休息室的門開了。一位助理模樣的人扶著老藝術(shù)家季秀梅走了進來,徑直朝宋佚坐的沙發(fā)走來。 看起來像是沖著宋佚來的,那個女團里總算有眼力勁不錯的人,立馬拉著ACE離開,給老藝術(shù)家讓出了位子。 季秀梅往宋佚身邊一坐,笑著和那個助理擺擺手:“謝謝你小姑娘,可以了?!?/br> 對方便笑著走了。 原本就安靜的休息室,這會兒當(dāng)真是鴉雀無聲。宋佚猜不透季秀梅上這兒來的原因,看起來像是來找自己,可她坐下后也沒跟自己攀談,只從隨身帶著的包里拿了本書出來,認真地讀了起來。 誰也不敢造次。 這樣的大人物,一看就是來領(lǐng)終身成就獎的,跟尊大佛似的死死鎮(zhèn)著屋里原本被攪渾的一潭子水。其余人想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放低了音量。 季秀梅看了一會兒書,突然沖身邊的宋佚道:“小宋啊,幫奶奶倒杯水好不好?” 宋佚一聽這話跟著了魔似的,二話不說起身就去倒了杯水過來。 季秀梅喝了兩口又問:“你看看這里準(zhǔn)備的東西,有沒有奶奶能吃的?奶奶有高血壓糖尿病,不能亂吃東西。” 宋佚這才注意到茶幾上擺了一些飲料和點心,應(yīng)該是主辦方準(zhǔn)備的。只是明星大多要節(jié)食,所以不曾有人動過。 宋佚又認真替人挑了吃的,遞過去的時候季秀梅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輕聲道:“你看起來心情不大好的樣子?!?/br> 這會兒屋子里的人又陸續(xù)聊起了天,似乎沒人注意到她們這里的動靜。 宋佚聽到對方這句話時,積壓在心頭多日的情緒瞬間噴涌而出。 她現(xiàn)在特別想跟人傾訴一番,以緩解這種壓力。 但她還是沒敢提姜承印的名字,只含糊著訕笑道:“我前一陣兒得罪了一個人,不知道該怎么辦,所以有點發(fā)愁?!?/br> 季秀梅沒問她得罪了誰,只是問:“事情嚴(yán)重嗎?” “挺嚴(yán)重的,所以我覺得他現(xiàn)在一定特別生氣,特別想把我大卸八塊?!?/br> “聽你這么說,這人脾氣不大好啊。” “嗯,很兇,特別兇,瞪起人來讓人心怦怦直跳。還有點壞,所以我不是他的對手,肯定斗不過他。” “你倆是仇人嗎?” “不是的,算是……朋友吧?!?/br> 好像不太要臉,但她還是說了。終歸也算是同床共枕過了,如果這都不算朋友的話…… 季秀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安靜片刻后長出一口氣,眼角的皺紋都堆到了一起。 “如果是朋友的話,這事兒其實挺好辦的?!?/br> “您說該怎么辦?” “你把手伸出來。” 季秀梅抓住了宋佚伸出來的手只手,在她的掌心寫了兩個字。眼見宋佚不明白,她又一筆一劃認真地寫了一次,最后起身拍拍宋佚的肩膀。 “聽奶奶的話,趕緊去吧?!?/br> 宋佚坐在那里目送季秀梅離開。 怎么就趕緊去了?奶奶您就這么坑我嗎,在我手心里寫“道歉”兩個字是幾個意思? 宋佚憋得氣悶,只得一個勁兒地喝水。 水喝多了就想上廁所,宋佚離開休息室之前朝電視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紅毯已經(jīng)接近尾聲。最后一位大牌人物正朝簽名板走去,粉絲的尖叫聲余聲繞梁,一直到她離開還在耳邊嗡嗡直響。 宋佚帶著滿腦子的尖叫聲往前走,這地方她頭一回來不熟悉地形,現(xiàn)場的指示標(biāo)也幾乎沒有。她在后臺繞了好大一圈也沒找著廁所,不免有點著急。 一會兒還要上此頒獎,她得趕緊回去跟另一位頒獎嘉賓對對詞,沒太多時間在這里瞎晃悠。 這該死的廁所到底在哪兒? 宋佚突然想起有一回在普寧醫(yī)院,也是差不多的情形,憋急了找?guī)?,越著急越找不著,總在原地打轉(zhuǎn)跟鬼打墻似的。 今天比那天的情況更要命,因為她不僅找不著廁所,連回休息室的路都記不清了。 原本走廊里還有幾個人,走到這會兒卻安靜得只剩下她一個。 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聽起來特別刺耳。宋佚突然后悔剛剛死要面子沒找人打聽廁所在哪兒。 她邊走邊在心里嘀咕,等一下不管遇到誰,只要是個鼻子能出氣的活人,她一定開口問。 結(jié)果這事兒就是這么不湊巧,她等了半天等來的那個活人,是她此刻最不想見到的那一位。 看到姜承印的那一刻,宋佚條件反射轉(zhuǎn)了個身,直接就把臉貼到了墻壁上。 那一刻她只恨自己沒有瘦成紙片人,要是能跟只蚊子似的,直接讓人拍死在墻上就好了。 活著,了無生趣。 男人的腳步不急不徐地朝她走來,在宋佚聽來就跟閻王催命似的。她努力閉起雙眼,兩手擱在裙邊緊緊地握成了拳。頂在墻上的鼻尖已然滲出了汗珠,雙腿也在微微打顫。 實在是有些裝不下去了。 那一刻宋佚突然明白了季秀梅讓她道歉的真正含義,那可比現(xiàn)在跟塊被扔在墻上的臘rou比強多了。 被寫過字的手心微微發(fā)熱,像是在催促宋佚趕緊行動。她強壓下飛速的心跳做了兩個深呼吸,就在腳步聲距離自己